聽著的言語。
一路的安靜竟然是因為在生氣?
因為這種安靜的冷淡對他來說纔是正常,所以一時沒有察覺到路梨轉變的緒。
遲忱宴提了口氣,本來想說什麼,但是話到邊,千言萬語,還是化了一句:「對不起。」
路梨聽到遲忱宴的道歉,滿意地笑出來。
又往他上了一點。
遲忱宴思慮複雜。
他從回來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路梨如果好不了,一直這麼下去,該怎麼辦?
他可以一時依著,順著的認知,表現得就好像他們投意合的樣子,但如果是一輩子呢?
他突然迷惘,找不到答案。
那張離婚協議草案還躺在他辦公桌屜裡。
隻是現在,遲忱宴看著半夜跑到他房間,委屈了一通聽到對不起後立馬就好了的路梨,微微嘆了口氣。
他決定先不去想那麼多,順其自然,總會好的。
他查了資料,路梨這種認知障礙能恢復的可能很大。
遲忱宴手了路梨後腦。
路梨趴在遲忱宴上,像隻小犬一樣,聳聳鼻尖,有些貪婪地聞著他上的味道。
他上有沐浴的香氣,然後夾著一種淡淡的,他獨有的,荷爾蒙的味道。
既然過來了,和好了,路梨自然也不打算回去了。
他之前跟說辦公晚怕吵到,今晚沒有辦公,不可能還會吵到。
路梨覺得他們一對比金堅的夫妻每天晚上還分房睡的做法實在是太不好了。
既然都比金堅了,難道還會不高興老公吵到嗎?
老公熬夜工作,難道不更應該表示理解,默默等著老公,然後給老公的鼓勵嗎?
獨自跑到另一間房去睡算個什麼做法。
老公讓獨自睡是老公的溫,但是作為一個同樣的老婆,是不能就這麼聽老公的。
路梨從遲忱宴上下來,然後打了個滾兒,佔據一邊床。
決定以後都睡這裡了,跟老公睡。
掀開被子蓋在上,看遲忱宴的眼神十分坦然。
遲忱宴對著路梨的眼睛,認知錯後看他完全變了的眼神。
他知道,要把現在的路梨哄回去自己睡,很困難。
於是遲忱宴也上床。
燈關上。
2.2米的大床,兩人各佔一邊。
路梨蓋著被子,睜著眼,黑暗中,看頭頂黑咕隆咚的天花板。
聽見遲忱宴平穩的呼吸聲。
路梨有在這張床上的記憶,跟老公的,讓一想就忍不住紅臉。
他們年輕夫妻,睡一張床上,白天又不怎麼忙累,現在不應該這麼平淡才對。
頭上的傷早就不疼了,隻是有點而已,就說明皮在生長,是在癒合。
頭上這點子傷,明明本不礙事。
路梨微微偏了偏頭,黑夜中,遲忱宴的影被勾勒出來。
什麼都想跟老公呀。
路梨抿著一笑,一個翻,滾到遲忱宴上。
遲忱宴立馬睜開眼。
路梨像隻樹袋熊一樣纏在他上。
用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然後曖.昧著說:
「老公,我們來那個那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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