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遲到到六個月就開始知道在父母的關鍵時刻嚎的時候起, 遲忱宴就一直覺得遲到到是個心機boy。
這種覺一直持續到遲到到三歲,可以用言語完整而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思想。
遲到到沒有出現路梨一直擔心的父母兩個高值結果正正得負的況,遲到到從小就長得很好看, 大人見了都喜歡誇他抱抱他。
遲到到每次也都很給麵子, 一點也不認生,誰抱他他都樂嗬嗬, 逗得人心花怒放,家裡堆滿了遲到到因為可而收到的禮。
遲忱宴看著自己在誰的懷裡都樂嗬嗬傻笑的兒子, 逐漸對「心機boy」這個概念產生了懷疑。難道是他猜錯了?遲到到真的不是故意在那個當口嚎的?
他小時候絕對沒有這麼笑的。
有一天, 遲忱宴在房門口, 聽到一段對話。
「你親喬阿姨一口,阿姨就給你棒棒糖好不好?」
「好~」小音甜甜。
然後:
「你再親喬阿姨這邊一口好不好?」
「好~」小音繼續。
「誰是世界上最麗的阿姨呀?」
「喬阿姨~」
「真乖!」
再然後:
「棒棒糖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遲到到可以給喬阿姨也一口嗎?」
「可以呀, 喏。」
「哇, 謝謝小寶貝!」
遲忱宴拉著臉推門進去。
喬佳一正蹲在遲到到前逗小孩,也沒有真的要遲到到手裡棒棒糖的意思,隻是做個樣子, 遲忱宴就突然出現了。
喬佳一頓時嚇得一屁坐在地板上。
遲,遲遲忱宴怎麼這個時候回家了?
路梨不是說他要上班的嗎!
喬佳一一直很怵遲忱宴的撲克臉,尤其是自己逗人家家的兒子億萬繼承人被現場抓包的時候, 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沖遲忱宴點了下頭,乾笑兩聲:「我去找路梨。」
「路梨!」
喬佳一溜了。
遲忱宴看了一眼腳底抹油的喬佳一,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正認真著棒棒糖, 一臉乖巧的億萬繼承人遲到到。
遲到到費力地抬起頭,見到遲忱宴, 甜甜了聲:「爸爸好。」
遲忱宴:「………………」
他坐到椅子上,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地方:「過來,爸爸跟你說話。」
遲忱宴含著棒棒糖乖乖過去,站到爸爸指定的位置。
遲忱宴看到遲到到邊的一圈黏糊糊的糖漬,嘆了口氣,出手。
遲到到看到爸爸攤開的手掌,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小小個人兒頓時難過起來,樣子泫然泣。
遲忱宴繼續手。
遲到到的眼淚就在眼眶了,小小的鼻翼翕著,小憋著,但是對上爸爸嚴肅的臉,竭力忍住眼淚奪眶而出的衝,把手中的棒棒糖依依不捨地給爸爸。
遲忱宴把遲到到了一半的棒棒糖放回糖紙。
遲到到告別棒棒糖,想起自己邊還有糖漬,正準備出舌頭,遲忱宴就扯了張巾,開始給遲到到他上一圈的糖漬。
連上那圈都沒留住,遲到到三歲的人生終於崩塌了。
眼睛一眨,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滾。
「嗚嗚嗚哇……」他哭得捂住臉,哭聲不大,但是其中的哀傷之聞者落淚。
遲忱宴扔掉巾,又了兩張紙,把遲到到抱到他上坐著。
「為什麼哭?」他問遲到到。
遲到到捂著淚:「爸爸對不起嗚嗚嗚嗚……」
遲到到哭到打嗝:「我今天不能吃糖,可是我還是吃糖了。」
因為怕蛀牙,遲忱宴和路梨嚴格給遲到到控製了每日的糖果攝量。
遲忱宴用紙巾給遲到到眼淚:「還有呢?」
「如果今天不是喬阿姨,是陌生的阿姨姐姐給你糖呢?」
遲到到搭著回答:「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糖。」
遲忱宴回憶起剛才喬佳一用一棒棒糖就把遲到到逗得又是獻吻又是賣萌的形,對遲到到的這個答案表示懷疑。
現在說是說得好,別到時候,一棒棒糖就又勾跑了。
遲忱宴對著坐在自己上,六個月就扯著嗓子嚎的他以為的「心機boy」。
他本來都安自己心機就心機吧,億萬繼承人心機一點彷彿也沒什麼不好,直到「心機boy」越來越長大,他才發現這不是心機boy,而是一個懶了一個星期纔出生,想嚎就嚎,你對我好我就對你笑的,給我棒棒糖我就親親你的,徹頭徹尾的,「傻白甜」。
棒棒糖被收走了,明明難過到哭還不忘跟他反思自己犯的錯誤,樣子乖巧到他都忍不住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收棒棒糖的做法太過殘忍。
遲忱宴在想路梨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麼乖的。
他把遲到到從上放下來,從他的眉目中找到路梨的影子,笑了一下,拍了拍遲到到的小屁:「下不為例,去玩吧。」
遲到到臉上還掛著淚痕,握住遲忱宴的手,噘著親在他手心:「謝謝爸爸。」
遲忱宴掌心是的口水漬,覺得跟「心機boy」比起來,這種「傻白甜」纔是真的能讓人束手無策。
遲到到哭過就好了,又恢復了好心,蹦蹦跳跳去找媽媽了。
他跟爸爸關係很好,但是最最黏的永遠是他麗的媽媽。
遲忱宴看著遲到到蹦蹦跳跳跑走的樣子,頗為無奈。
「心機boy」跟他搶路梨的話他還能狠狠心,「傻白甜」黏路梨,實在是讓人為難。
晚上,遲忱宴跟路梨躺在床上,詳細地聊了一下關於遲到到的教育問題。
遲忱宴覺得遲到到子實在太甜了,甜到不像個小男孩。
路梨也承認自己生了個小甜鬼,不過聽到遲忱宴說這話時的語氣,不高興起來。
「你什麼意思,才三歲的小孩子,甜一點討人喜歡一點難道不好嗎?」
「你難道要個總裁文裡五歲就讀完大學繼承家業的酷guy才滿意吼,那樣的我可生不出來。」
遲忱宴知道自己話說錯了,立馬摟住路梨:「我不是那個意思。」
路梨「哼」了一聲:「我的甜崽你不喜歡我喜歡,以後我們母子好不要你了!」
「好好好。」遲忱宴點著頭,安了路梨,還是跟解釋,「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小孩子可一點招人喜歡一點當然沒什麼不好,隻是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有點太單純了。」
「一棒棒糖就能哄到他,萬一以後到了壞人,給他一棒棒糖,說兩句好聽的,他豈不時就要跟著走了。」
路梨聽得皺了皺眉,想起自己小崽子,語氣中著心虛:「不會吧……」
「我們不是一直在教他不許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嗎?」
遲忱宴:「教是教了,可是遲到到長到這麼大,有到過陌生人,對他不好的人嗎?」
「下次如果真的到陌生人,那個人跟他說一句現在我們認識了,不是陌生人是好朋友了,所以你可以吃我給的糖跟我走,你覺得會怎麼樣?」
路梨:「………………」
想了想自己的傻白甜兒子遇到壞人時的場景,雖然上沒有說,但還沒有信心了。
遲忱宴知道路梨理解了他的意思,拍了拍路梨的肩。
其實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作為一個對於兒子寄予厚的老父親,他還是希自己目前糖分超標的億萬繼承人,可以再酷一點點。
不過等將來再有了兒,多甜都沒有關係。
遲忱宴心裡這麼想著,翻了個,住此刻正在幻想傻白甜兒子被壞人用棒棒糖拐跑的路梨。
路梨一下子醒過神來,從遲忱宴的眼神裡讀懂他的意思,然後小臉一紅。
遲忱宴俯吻住,開始吃他的小甜梨。
......
經過跟遲忱宴的睡前聊天過後,路梨看著自己的傻白甜兒子,也開始生出了一點憂慮。
提防壞人是一回事,還有這馬上就上兒園了,萬一被校霸欺負了怎麼辦?
遲到到跑到路梨懷裡黏著:「媽媽在想什麼呀?」
路梨了遲到到小腦瓜:「你想不想出去玩?」
「跟爸爸出去玩,你們兩個人。」
遲到到:「是去旅遊嗎?為什麼媽媽不去。」
他上半年的時候跟爸爸媽媽一起去了夏威夷度假,那裡的水好藍好藍,沙子也好,這是他人生第一次旅遊,他很喜歡。
路梨:「媽媽有別的事呀。」
自從上次《最後一班的年》功後,逐漸在往一些類投資專案發展,工作量不大,但幾個專案的結果都還不錯。
遲忱宴說給遲到到報了個父子夏令營,參加的都是父親和兒子,專註於培養父子。
路梨覺得讓遲忱宴去跟遲到到父子倆單獨相幾天也不錯,遲忱宴日理萬機,卻也沒忘了家庭。
而且遲到到現在這麼甜肯定也有跟待的時間比較多的緣故,近甜者甜,近自己的霸道總裁爸爸,肯定也會霸道起來。
遲到到抱住路梨的脖子:「媽媽也去。」
路梨:「這是你跟爸爸的活,媽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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