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覺好像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語氣當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
「麗娜來了,快過來坐。媽想著忙完這陣子去你家瞧瞧呢。」
楊麗娜心裡冷冷一笑,這兩天地裡活不多,知道這話也就是個藉口而已,真想要看還不簡單,吃完飯溜溜食就到家門口了。
「媽,我知道你忙,這不昨天做了點豆腐,想著給你和哥嫂拿幾斤嘗鮮。」
楊麗娜說話的同時,腳已經進了屋子,順帶將豆腐放到飯桌上坐了下來。
咋地,這人難不還要在這裡吃飯?
楊立業的媳婦石春花心裡不滿,拉著一張臉,眼角的餘看的楊麗娜全發涼。
出現到現在沒人招呼一聲讓坐著吃飯啥的。
「呦,你還會做豆腐了,真是花子做皇帝,喜出外啊。」
在這個男尊卑的農村,飯桌上男人和長輩先筷子。
原主記憶力,原主從小就不招人待見,就算吃,也是楊立業一碗,原主幾塊。
這個年代本就缺食,原主這貨又能吃,時常吃了上頓沒下頓,久而久之,看見吃的就眼饞,楊立業做為家中唯一的兒子,也囂張跋扈慣了,見不得楊麗娜吃好喝好,眼下看圓滾滾的材,氣不打一來。
這會兒一家子本來想狠狠解解饞,沒想到楊麗娜好死不死回來了,這貨要是一筷子,估計他們也就吃不了幾塊了。
「是啊,這不是咱媽教的好嗎?」
楊麗娜淡淡一笑,以前原主回家,唯唯諾諾,話都不敢多說兩句,壞脾氣全撒李景明家人上了。
「我啥時候教你做豆腐了,你是不是又跟景明吵架了?麗娜啊,不是我說你,你都家了,就別在惹事了,有事兒沒事兒別往孃家跑,這讓村裡人還以為你又跟你婆婆打架了。」
陳二娥放下手裡的筷子,一臉埋怨,似乎兒就不該出現在自家。
幾天前,村裡人說兒跟婆婆吵架,原因不詳,也懶得理,兒天生就是個賠錢貨,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再說已經敬職敬責將養的白白胖胖還嫁了人,以後最好還是回。
楊麗娜心底泛起一冷笑和失落,一雙眸子帶著冷打量著眼前的陳二娥。
「媽,我真的是你生的嗎?你確定不是撿來的嗎?」
如果不是撿來的,又怎麼會不關心自己兒的死活。
是呢,原主已經死了。
楊麗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原主的心在痛,那種覺讓的靈魂也跟著難。
陳二娥被楊麗娜哀怨冷的眼神看的脖子一。
心想,這丫頭怎麼有些不正常,從來不頂撞不反抗的,今天這眼神有點嚇人。
「楊麗娜,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嫁出去的兒的潑出去的水,你早都不是我們楊家人了,你是李家人。拿著你的破豆腐趕給老子滾,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們村有人說了,李景明在村長跟前拿了離婚證明,你要是不爭氣被楊家人趕出來,就別回來了,我們楊家丟不起這人。
什麼玩意兒,長的跟頭豬似的,當初眼看著嫁不出去,若不是李景明瞎眼娶了你,你現在就是隔壁王老頭兒的老婆,你就謝天謝地,謝李景明娶了你。」
楊麗娜不知道的是,當時如果李景明家沒有來說親,估計他現在就是隔壁村五十幾歲王老頭的老婆了。
楊立業的話讓一,這一點原主確實不知道,眼下自己知道了,反而再次替原主到幸運。
是呢,他們不提,都想不起李景明為娶自己,可是花了治的錢呢。
這麼一說,欠李景明的,不止有黃豆錢,還有住宿費,還有一條。
「媽,你兒子說的都是真的嗎?」
臉和心被所謂的親打的啪啪想,很疼很疼。
今天不上門,或許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兒。
原來當初李景明不娶,就會被強行嫁人。
「咋滴,你哥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他說的對,你都嫁人了,名聲又不好,嫁給李景明,就是你的福氣,以後別不就回來。
我知道,村裡人就瞎說,你哥聽點訊息就替你擔心,他這也是為你好,你看你哥多關心你。」
名聲不好?
名聲不好還不是因為冷反抗,還不是四說自己閨又胖又懶,把兒子誇上天?
這一切,還不是拜眼前母親所賜。
「噗嗤——」
楊麗娜突然就覺得好笑,無的看過眼前的三人,失的搖了搖頭,目落到桌子那盆上。
看來,他們是怕自己吃,都說虎毒不食子,為了護食,連上掉下的也連帶著活吞了。
別人的胡言語,都抵不上親人的滿口諷刺和絕。
「你們聽到的都是事實,我和李景明簽了協議,年底離婚。你們放心,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你們慢慢吃,涼了會不好吃的,我先回去了。」
怕再不走,那盆會從門裡飛出去,已經用盡洪荒之力來忍住即將要發的火脾氣。
門口,楊麗娜久久靠在牆上,聽著裡麵的腳步聲到門口,接著就是關門聲。
「媽,以後你兒來了千萬別給好臉,要不然又得問咱借白麪,窮的叮噹響,這種親戚誰要啊!」
楊立業一邊關門一邊對著院子裡的人說。
「立業你今天做的實在太對了,若不是你假裝發火,那丫頭估計又要張口借糧食,你看胖的,讓減減。」
楊母的話傳楊麗娜耳朵時,眼淚在也控製不住落下。
楊麗娜心裡緋意,這不是自己的,是原主的。
原來,在親人的心裡,是這麼一文不值,連丁點的信任都沒有,這麼大個人,連幾斤白麪都不值,簡直是不要太慘。
回去的路上,楊麗娜很為原主不值,但這也是的親人,畢竟原主不希跟家人不和吧。
人窮連生你養你的人都瞧不起你,這就是眼下的事實,這樣一看,反倒李景明家的人對原主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