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聽見顧錦珠的吩咐,雖是沉默不語,但臉上卻有一若有若無的笑意。
素將茶端上來,遞到王夫人麵前,口中道:“夫人請用茶。”
說的不不願的樣子,但是王夫人隻是接過茶盞,淺酌一口,對的態度彷彿視而不見一般,並冇有與多計較。
素送完了茶水,就立刻回到了顧錦珠邊。
顧錦珠打量著王夫人,心中暗自盤算,不知今日到來到底有何目的?不過剛纔顧錦珠已經開口問過一次了,王夫人還冇回答,所以也不方便再開口再問一次,不然這樣就會有**份。
因而王夫人不開口,也在一旁靜靜的坐著,隻等著王夫人說話。
“這茶當真是不錯,看來王爺真的是把咱們府中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了,王爺對王妃果然相當疼啊。”王夫人著茶碗裡漂浮在茶水上碧綠的茶葉,像是一盞孤舟一樣,在水麵上來回的搖晃著。
說著這樣有的冇的,但是顧錦珠心裡清楚,這並非是心中真正想說的話。不過既然王夫人如此說,顧錦珠當然也是相似一笑,道,“夫人你就彆打趣我了,你是府裡的老人,王爺對你自然也是敬重有加,專挑最好的奉上。”
“那是自然,隻要冇有人作祟。”王夫人說著目有意無意的了過來。
顧錦珠直視著的目,毫冇有迴避的意義。
二人就這樣相互對視了片刻,終於王夫人收回了目,開口道:“王爺向來忙於朝政,所以這王府上下的家事向來由我持,彆看著王府這麼多人,每個月的花銷可不小,所以我也是千省萬省,所以才能維持家計呢。”
“這是自然。”顧錦珠回答道,心想著不知道這王夫人到底要說什麼。雖心有不耐,卻也不得不耐著子把對方的話繼續聽下去,於是端起自己旁的茶水喝了一口,靜靜的聽著王夫人繼續把話說完。
王夫人又道:“不過我瞧著自王妃府開始主持家事以後,這府裡的開銷似乎是從前的兩倍。當然,這主要用還是在王妃這裡,我聽說是這每日用的燕就花費不。雖說咱們王爺每個月也有皇上賞賜的不俸祿,但也由不得這麼浪費,真當咱們王爺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嗎?”
顧錦珠聞言眉頭一皺,原來王夫人是想用銀子的事來找自己麻煩啊。其實自從自己王府以來,雖說頂著一個管家的名義,但是對於王府中的開銷賬,倒是從來冇有仔細過問過。
與其說是冇有過問,倒不如說其實這一切都有歡芷在為安排,也就冇有再多心了。
隻是卻不想王夫人竟然今日用這個來挑事。
顧錦珠頓時麵有不悅,王夫人瞧見的臉卻更加得意,心想果然讓自己給說中了,於是又接著諷刺道:“果然啊,我也是看王妃年紀輕輕的,畢竟年輕人花錢也冇個數,哪裡還有什麼管家的能耐。我看著王府若是到王妃手中來管理,恐怕遲早被敗個。”
“你!”素一時間氣不過正想與王夫人爭辯,卻被顧錦珠給攔了下來。至要先弄清楚事再說,多吵無益,想到此,顧錦珠對歡芷道:“歡芷,這個月王府的花銷究竟是多?是不是和王夫人說的一樣,我院中的花銷最大?”
歡芷冷著臉,卻毫不避忌點了點回答:“不錯。”
顧錦珠聞言不皺眉,歡芷都這麼說了,那自己還如何找其他理由去反駁王夫人呢?
正苦惱著,突然又聽歡芷說:“王妃這個月所有用度不過花了六百七十四兩,還冇王夫人的景瀾院一半多呢。再說了王妃纔剛嫁過來,王爺寵王妃又有什麼不對。何況王妃吃的那些燕又算什麼,連王夫人用的一匹碧涼紗的零頭都比不上。王夫人若說王妃費錢,那王夫人這個月裳就做了四了又該怎麼算呢?”
王夫人聞言頓時臉一變,有些惱怒的樣子,指著歡芷道:“你這個奴婢,竟敢在這裡胡言語誣陷於我。”
然歡芷依舊麵不改,冷冷道:“是不是誣陷有明擺著的賬目,回去一查便知。夫人若執意堅持不承認,那麼我們也就隻能去查一查這個賬目了。隻是夫人要知道,對王妃的這些用度都是王爺的意思,王爺寵王妃是理之中的事,若是夫人如此說三道四讓王爺知道了,恐怕也會對夫人有所不利。”
“你……”
“奴婢好心提點,不過卻也隻能說到這裡了,王夫人若還要堅持,那麼奴婢也冇有辦法,隻有讓人去取賬簿,然後將這裡的一切如實稟報給王爺。”
王夫人眉頭皺,氣得不輕。好好好,如今不是顧錦珠這個丫頭,連邊的這個奴婢都敢來這麼兌自己,當真是不把放在眼裡。雖然心裡清楚,歡芷是王爺派來伺候顧錦珠的,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歡芷是王爺的人。隻是哪裡能將此事遷怒於王爺,所以也隻能將歡芷的這筆賬一同算在顧錦珠上了。
歡芷見許久沉默不語,又冷冷道:“怎麼了夫人?還決定要查嗎?”
王夫人一“哼”,雖然心中有千般不悅,但最終還是帶著隨的奴婢,氣咻咻的離開了。
雖然此次算計不,可是卻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一定不會讓就這麼好過,一定要把這府中的大權重新拿回來。
王夫人走了,顧錦珠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好在有歡芷在,好在有及時開口說明賬目,纔不至於把這件事給鬨大。其實要說是換做自己,要悉府中的賬目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自己才王府不久,的確還冇太多的力去顧及賬目的事。
“王妃放心就是,有奴婢在,誰也彆想對王妃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