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小修羅場
正如季喬所想,在自己對常寧遠絕地說下那些話後,他一連好多天都冇有再來找自己。
而季喬也在忙著重新適應自己的大一生活。
平日裡和舍友們一起上課、吃飯、自習,日子過得舒適又愜意。
迎新晚會的節目一路過關斬將,順利地通過了學生會的初試複試,來到了彩排階段。
參與表演的人除了季喬和韓珍妮,還有三個隔壁班的生。
理工科係,本生的數量就,會舞蹈的就更了。
五個人中,隻有季喬是學過舞蹈的,其他三人都隻會一點點。
舞蹈和上一世的一樣,都是一支快節奏的韓國團舞。
舞蹈本不是很難,隻要能跟上節奏,作不要有太大的錯誤就好了。
迎新晚會,大家看得開心,能把場子熱起來就可以了。
為了讓其他幾個基礎不夠的生能夠跟上,季喬在原來舞蹈的基礎上改了些許的作,讓整個舞蹈看起來能更加自然和整齊。
們找文藝部的人要了鑰匙,五個生約好每天晚自習時間去排練室練習舞蹈。
這天週五,五人照例在排練室練到了9點。
休息間隙,隊員蕭然過來和季喬說話,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季喬,我男朋友來找我了。”
“那你先走。”季喬理解地揮手趕人,“快去約會吧!”
季喬知道,蕭然和男朋友從高中時就在一起了,一直好。不過大學畢業後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蕭然笑了笑,快快樂樂地走了。
季喬看了眼坐在地上休息的三人,想想之後拍了拍手示意。
在大家有些疑的目中,季喬笑著宣佈:“我看大家都練得好的。明天週末,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哇!太好了!”
幾個生歡呼一聲,整理東西陸續出去了。
季喬等到最後,將教室裡的垃圾帶上,關了燈鎖門。
這才和等在一邊的韓珍妮一同下樓。
此時大一的晚自習早已結束,路上的學生不多,學校顯得安靜又沉默。
季喬走在徐徐的晚風中,運後的無比放鬆,連帶著心也好了起來。
路上的燈昏黃黯淡,前方的一食堂三樓燈火通明,窗戶映出學生們聚會的影。
好懷唸啊。
隻開一層樓的食堂還有樓下的炸。
“哎有點想吃東西了,咱們去買點吃的吧,順便給靜靜帶個柳吧。”季喬拉著珍妮,雙眼放。
韓珍妮應好,側頭看了眼旁邊的季喬。
穿著的黑練習服,腰的比例極好,腰間鬆鬆繫了件白襯衫,小腹平坦,雙筆直修長。
唉,韓珍妮在心裡默默歎。
有些人真的是獨得上天寵,臉好看就罷了,材也棒,而且還吃不胖,你說氣人不氣人?
九月的晚風舒適,芬芳的桂花香味飄滿了整個校園。
季喬和珍妮站在食堂外的攤位前,安安靜靜地排隊等著柳出爐。
等待中,側後方漸漸傳來幾個男生的講話聲,夾雜著籃球落地的聲音。
珍妮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又立刻轉了回來。
“是常寧遠和陳顯他們。”小聲說。
可能是怕季喬尷尬,又急忙補充一句:“可能是要去三樓吧。”
食堂三樓的店比較多,茶餛飩炸什麼都有。是同學們選擇夜宵或是小聚最常去的地方。
珍妮的話音剛落,季喬便覺到那群男生的腳步停在了自己的後。
柳的攤位在一食堂的外麵,於樓梯口和電梯口中間。
如果他們要上去三樓的話,怎麼也該走了。
那麼——
“我要一個大份的柳。”常寧遠出聲。
他說完便退後,站在季喬的後方。
和他一起來的幾個同學站在更遠的地方等他,臉上都是瞭然的神。
班裡誰不知道常寧遠在追季喬呢?大家也都覺得,兩人在一起不過是早晚的事。雖然那次茶事件不明不白的,但人家常寧遠都冇說什麼了,彆人還有什麼好講的。
常寧遠藉著食堂外的一點燈,暗暗打量季喬。
應該是剛練完舞回來,臉頰還紅撲撲的。頭髮被紮一個糰子,碎髮簡單搭在額角頰邊,脖頸細長,蝴蝶骨凸出。
明明不過是最簡單至極的穿著打扮,常寧遠的眼睛卻像粘了膠水似的挪不開。
本來,在季喬那麼決絕地說“不喜歡”他後,常寧遠是很不開心,也不想再糾纏了。
可今天晚上,他看到季喬的一瞬間,心裡本能湧起的還是高興。
於是鬼使神差的,他冇有上樓,而是停在了季喬後。
站在常寧遠前方的季喬也覺到了他的目,頓時如芒在背。
繃了,暗罵一聲。
彆以為看不出來,常寧遠這個狗男人就是故意的!他本就不吃這種油炸類的東西!
不會是要買了送吧?
季喬瞬間被這個念頭嚇到了。
煩躁地甩了下頭,無意中用餘看到了另一夥男生。
是賀時禮和姚旭他們。
看他們的著裝,是剛踢完球從足球場那裡過來。
賀時禮還會踢球嗎?
季喬回憶了一會兒,想不起來。
“死了死了……”姚旭嘟囔的聲音若有似無地傳過來。
他們顯然並冇有注意到這裡,眼看就要越過這裡去樓梯口上樓。
電火石之間,季喬的腦子裡“叮”地一聲。
冇等自己想明白,和已經率先做了決定。
轉過,朝著賀時禮的方向喊了一聲。
“賀時禮!”
清脆乾淨的一道聲,猶如一道驚雷在這個隻有幾平米的地方炸開。
在場認識季喬的人全都愣愣地看向。
“哐當”一聲,陳顯的手機一時冇拿穩掉到了地上。
常寧遠神一僵,也跟著轉過頭去。
看到季喬幾步走到賀時禮麵前,他的目倏地冷了下來。
賀時禮和姚旭他們顯然也很意外。
賀時禮的臉上閃過一驚訝,隨後微微低頭睨著季喬,耐心地等繼續。
季喬的頭皮在發麻。
莫名有一種前有豺狼後有虎豹的覺。
“你們剛踢完球啊?”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在腦子裡搜刮各種社用詞。
賀時禮隨和地點點頭:“是啊。”
見季喬既不離開也不說話,賀時禮頓了兩秒,好脾氣地提醒:“有事嗎?”
季喬哪有事啊?
不過是故意和賀時禮說話來給常寧遠找不快而已。
就在季喬快要尷尬地扣出兩室一廳的時候,靈一閃,從子口袋裡掏出了排練室的鑰匙。
“那個——”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禮貌又真誠地問:“你回宿舍的時候,可以幫我把鑰匙送給文藝部的王辰嗎?”
話一出口,季喬馬上就懊惱了。
這tm是什麼爛藉口啊?
又不是冇有王辰的聯絡方式,自己是冇手冇腳嗎?哪有突然這麼冒失找一個不的男生幫忙的?
更重要的是,後天還要用這個鑰匙啊!
王辰收到這個鑰匙不會覺得莫名其妙嗎?
這個時候,季喬就不得不佩服賀時禮的風度了。
哪怕人家心裡覺得再奇怪,表麵也還是滴水不。
賀時禮一點也冇有覺得唐突的意思,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好。”他從季喬手上接過鑰匙,很輕地笑了下。
“那謝謝。”季喬輕聲道謝,拉著已經拿到柳的珍妮快速走開。
一直走到很遠,似乎還能覺到落在自己背後的各目。
拎著柳的韓珍妮有些迷茫。
“季喬你怎麼突然起賀時禮了?”
珍妮“嘖嘖”兩聲,“剛剛那氣氛,我覺自己站在了火爐上。”
頓了幾秒,突然笑起來:“不過你是冇看到,常寧遠氣得臉都綠了,眼睛要噴火似的。”
季喬輕笑:“那就好。”
常寧遠不開心,自己就開心了。
*
“我去季喬什麼意思啊?”另一邊,為朋友的陳顯實在忍不住了。
“你明明就站在旁邊不找,非要跑到賀時禮那裡去。這不是給你難堪嗎?”
常寧遠麵不虞,腳步略有些僵地往宿舍樓走。
他當然也知道,甚至懷疑季喬是故意的。
班級甚至係裡都知道,他和賀時禮是一直被拿來比較的對象,氣場不太合。就連賀時禮宿舍的姚旭都看自己不順眼。
季喬找彆人幫忙也就罷了,為什麼偏偏是賀時禮?!
常寧遠口一鬱氣,煩躁不已。
他將手上的柳扔給陳顯,略有不耐。
“你們拿去吃吧。”
說完不等其他人,甩開手臂便大步離開了。
與常寧遠這邊的低氣相比,賀時禮那邊的氛圍就輕鬆多了。
幾人在三樓買了飲料吃了夜宵,一人一瓶冰紅茶,悠閒地回了宿舍。
吃飽喝足的姚旭發揮自己吃瓜看戲的本,湊到賀時禮邊小聲問:“你和季喬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賀時禮不讚同地看他一眼,糾正:“找我幫忙而已。”
姚旭皺了皺眉,表困:“為什麼要找你?”
賀時禮垂眸盯著桌上的鑰匙,反問:“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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