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花庭軒那種不妙的覺愈發強烈……
當初那幾個合歡宗弟子曾告知他, “春夢了無痕”的藥效共有兩種——如今仔細想來,男子之間好,似乎隻有兩種角——又說看過這本《品花豔想》,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該不會……他們以為自己想要……被師兄疼吧?
側頸忽而一疼,打斷了花庭軒的思路,竟是楚丹楓不由分說地咬了上來, 接著, 花庭軒覺外袍也被他剝掉了, 而後是裡……
花庭軒看到自家小師兄坐在他小腹上,一邊剝他服, 一邊皺眉不滿地嘟囔:“怎麼全都.邦.邦的, 話本騙人,說好的‘年韌’呢?”
被嫌棄的花庭軒:“…………”
“小師兄……”
“我‘丹楓哥哥’!”楚丹楓食指按住他的,出個自認“邪魅狂娟”的笑。
可惜落在花庭軒眼裡,非但不邪魅,反倒可得。
他忍著笑,乖乖道:“丹……丹楓。”
楚丹楓兮兮地勾起, 單手在花庭軒臉蛋上一拍:“乖!”
花庭軒:“…………”
楚丹楓一邊嫌棄他“.邦.邦”,一邊啃得他渾上下都是牙印兒,像個急的大流氓。
可惜這位流氓冇什麼經驗,很是不得要領,忙活了半日,連對方的帶都冇解開, 自己反倒出了一香汗。
楚流氓不滿地一扁, 一掌重重拍在花庭軒大.上, “自己!”
花庭軒哪裡肯, 麵紅耳赤道:“小師兄,彆鬨了……”再鬨下去,我不保證還忍得住……
楚丹楓見他不配合,哼一聲,乾脆吭哧吭哧地繼續他服,裡“小師弟”、“小寶貝”地,得花庭軒又是哭笑不得,又是心頭火起,就在花大佬最後一絃即將崩斷,險些將錯就錯時,楚丹楓卻忽然卸了力氣,打了個小小的嗬欠,而後一頭栽倒,花庭軒眼疾手快,將小師兄抱了個滿懷。
“……”花庭軒輕輕拍拍他的背,“小師兄?”
楚丹楓放鬆地把腦袋枕在花庭軒肩膀上,呼吸均勻,竟是睡著了。
花庭軒:“…………”
花庭軒:“…………”
花大佬早被他得箭在弦上,忍得辛苦,如今罪魁禍首卻轉眼就睡,還睡得冇心冇肺,花庭軒既上火又心塞,堵得額頭青筋都蹦出來了,僵地呆立原地。
‘如今人就在懷裡,又中了‘春夢了無痕’,為什麼不趁此機會……’
可這個念頭剛剛型,一道嘶啞的嗓音便傳音:“尊上,使不得啊!人一旦睡過去,‘春夢了無痕’的藥效便結束了,您再做什麼,他是會記得的!那就絕對不會原諒您了,您最恐懼的事不就是楚師兄再次離您而去嗎?您也不想心魔再次被喚醒,失去理智吧?”
“……”花庭軒了眉角,厲聲回,“鬼月老,你怎麼還在?”
鬼月老委屈道:“尊上您忘了,咱們簽了主從契,冇有您的吩咐,我是不能離開左右的……”
花庭軒磨了磨後槽牙:“滾。”
鬼月老到自家主人的怒火,麻溜兒準備滾,卻又被花大佬住:“以後我和丹楓獨的時候,你都不準靠近,若看到不該看的、聽到不該聽的……”
“是,屬下遵命!”鬼月老自知尊上多半是打翻了醋罈子,人鬼不計地無差彆吃醋,忙不迭答應下來,便馬不停蹄地滾了。
如今房間裡真真正正地隻留下了花庭軒和楚丹楓二人。
看著懷裡睡得冇心冇肺的小師兄,花庭軒吐出一口氣,打了個響指,四周床幔落下,四角的燭臺也應聲熄滅,唯有如水月,從窗欞裡瀉進幾縷,給楚丹楓的睡鍍上一層。
花庭軒抱著他緩緩躺下,冇忍住在他薄薄的眼皮上啄下一吻,喃喃苦笑:“小師兄,你可真會折磨人。”
說罷,他默唸了好幾遍“清心咒”,才輕輕.出自己的手腳,準備去洗個冷水澡降溫,行至銅鏡前,忽而看到自己側頸上一排整齊的齒痕。
“…………”
花庭軒又剝開袍,果然無獨有偶,從口到腰.腹,全是形狀不一的小小牙印兒。
“……”他下複燃的燥熱,掐了個法決,試圖把這些印記去掉,可法訣掐到一半,卻忽然頓住。
花庭軒神莫測,忽然勾起,那笑容很不端莊,顯得心機很深似的,隨後,他隻去掉了脖子上清晰可見的齒痕,上的全部保留,又嫌上的痕跡不夠似的,自己多掐了幾次,掐出一青紫,這才重新裹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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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丹楓是在暖烘烘的懷裡醒來的,作為一條獨居了兩輩子的單狗,他很不習慣跟高大的年男子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力從那懷抱中掙紮出來,並順帶給了對方一腳,直接把人踹出了被窩。
楚丹楓打著嗬欠,了.小被子,正要繼續睡個回籠覺,可隨著意識漸漸回籠,他卻睡不著了。
楚丹楓想起來,昨晚……他好像,做了個特彆有悖倫常的春夢。
他變了同人話本裡的“楚人”,意圖對自家師弟做那禽不如之事,而六師弟並不像話本裡一樣,是個隻有十二三歲的孩子,而是量已基本長,個子比自己還要高的年,一勁瘦有力的.邦.邦。
可夢中的自己十分奔放狂野,並不覺得不妥,葷素不忌地倒了他,還剝人服……再往後就記不住了,也不知究竟得逞了冇有。
……幸好不記得後半程的節,楚丹楓驚魂未定地想。
作為一個年人,他並不覺得偶爾做做不可描述的夢有什麼大不了,可夢也應該夢到大腰細的人,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邦.邦的年?還是花庭軒!那可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啊!
‘我居然做了這種禽不如的夢!’楚丹楓心有餘悸地想,一抬頭,就看到夢中另一男主角花庭軒正委屈地抱著膝蓋,高高大大地在床腳,他睡眼惺忪,顯然還冇完全醒,上隻有一套薄薄的.。
楚丹楓:“……”不用問,是自己把他踹出去的。
楚丹楓清醒了,也想起來了,這孩子之所以在自己被窩裡,是聽了掌門師伯的吩咐,專程替自己製鼎爐之氣息的,自己可倒好,第一晚之後,就把人踹出去了,真是‘過河拆橋’、‘用完就扔’的典範,他.鼻子,尷尬道:“對不住啊,睡懵了。”
“不礙事。”年搖搖頭,又很冷似的,了脖子,目直白地看向楚丹楓……的被窩。
“……”若換作平時,楚丹楓定然心把人回來,可剛做了那樣激烈的夢,他還有些冇緩過來。
“軒兒,你昨晚睡得怎麼樣?我有冇有……對你……呃,我睡相不大好,有冇有打擾你?”楚丹楓含蓄地問。
花庭軒冇等到自家師兄的邀請,像個氣的小媳婦,咬咬,低眉順眼地回:“冇有。”
“!!”這反應!分明是在說“有”!
楚丹楓心裡一涼,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麼——昨晚那個夢也太真了,他該不會、該不會……
做夢的時候,也抱著小師弟說了什麼夢話,或者做了什麼吧!
楚丹楓絕地進被子裡,覺得這張老臉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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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天,楚丹楓都愧得不敢直視花庭軒,轉眼就到了“師門大比”正式開始的時候。
每一屆師門大比都是各宗門比拚徒子徒孫實力的場所,年輕弟子們揚名立萬的舞臺,更是奪寶尋機緣的好機會,因而各大宗門、世家、乃至散修,都非常重視,早早到場。
作為這一屆的東道主,碧霞閣閣主自然居主位,坐在上首的還有雙極宗掌門林滄風,往兩側依次是純島島主黎敬,須彌寺主持悟嚴大師、聖儒門掌門……
除了底蘊深厚的大宗門,其餘掌門都被安排在後排,譬如砍水幫幫主,九星劍派掌門,合歡宗宗主……
“以合歡宗的實力,怎麼坐在第二排了?”黃長天悄悄跟楚丹楓咬耳朵。
“唔,是嗎?”楚丹楓心不在焉地說。
“……”黃長天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幾天怎麼跟丟了魂似的?還熬出那麼大的黑眼圈。”
楚丹楓蔫嘰嘰地說:“冇什麼。”就是對人生產生了重大懷疑,懷疑自己可能是個斷袖,還是個覬覦師弟的禽,以至於兩個晚上冇敢好好睡,生怕做夢時,再不小心對著師弟抱抱蹭蹭,說出什麼奇怪的夢話,那他可就冇臉再麵對花庭軒了。
“當然因為合歡宗手段下作,不流,為正道所不齒。”一道年音傲然。
幾人回過頭,就看到好一個珠寶氣的青春痘年。
此人前呼後擁,比之第一次見麵時,邊的跟班又多了一倍,最顯眼的是個著鬥笠、藏頭遮麵的神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