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花庭軒果然來去如風, 很快就帶著一個錦盒折返了。
楚丹楓奇道:“這麼大一盒?”當年在妖市,於樹妖郎中那裡,得到過“切勿催妖”的忠告, 郎中曾講過些注意事項,按著檀郎中的意思, 鼎爐之一旦“”, 妖好像很容易催的, 不應該這麼複雜吧?為什麼花庭軒拿了這麼一大盒東西?
花庭軒將錦盒打開,隻見裡頭琳瑯滿目,瓶瓶罐罐,冇拆封的長盒……應有儘有, 楚丹楓直覺那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但也不住好奇,眼瞧過去。
“這些是從魔尊宮的庫房裡找到的。”
楚丹楓大驚:“魔宮?你竟敢去那裡!”
花庭軒:“嵇魈”
花庭軒邊拆, 邊獻寶似的道, “宴會裡那些角先生,也不知被誰用過,這些不一樣, 全新。”
“……”楚丹楓頭一哽,黑了臉,“拿走!”
花庭軒很乖, “好好好, 小師兄不喜歡就不用,這裡還有彆的玩意兒, 都有趣兒——相思套, 硫黃圈, 懸玉環, 還有這個,你瞧瞧這是什麼?”
那是個小巧的空心球,像是黃銅所製,不過黃豆大小,卻鏤空雕花,甚是巧,好像幾麵圖案還都不一樣。
楚丹楓忍不住起來仔細看,那幾幅圖居然還有連貫的劇,畫風也妙傳神,竟是一幅春宮!
這個牛了啊!微雕小黃漫!這工藝真是冇誰了!
楚丹楓忍不住讚歎:“真不錯,居然把春宮刻在這裡,巧奪天工,就是太小了,看著有點費勁。”
花庭軒便笑:“不是春宮圖,是勉鈴。”
楚丹楓一頭霧水:“什麼鈴?”
其實之前那幾個圈啊環的,他雖然冇聽過名字,可看樣子也能猜出來大致是做什麼的,但這小空心球能乾什麼?
花庭軒便上去,熱氣噴上楚丹楓的耳垂,的,“把它放……便可助興……”
楚丹楓耳朵“騰”地紅了。
“不行!”
他險些從水裡跳起來,激之下,又抻到了後腫痛,剛起來一半,便又跌了回去,花庭軒忙把他攬進懷裡,翻跪趴的姿勢,從一銀製小盒裡挑出一指頭香膏來。
楚丹楓覺到屁一涼,掙紮得更厲害了,花庭軒忙按住他,輕摑一掌,“彆!這是魔族的療傷聖藥。”
是他從嵇魈的寶庫裡翻到的,見效奇快,原本是給魔尊的親衛們準備的,深可見骨的外傷,也藥到病除,用在那,可說是殺用牛刀了。
果然,楚丹楓隻覺後一陣冰涼清爽,那火辣辣的刺痛很快就消得七七八八。
“怎麼樣?”
“……”楚丹楓乾脆放棄掙紮,老老實實趴在他上,誠實道,“好多了,就是有點油,糊著不怎麼舒服。”
花庭軒:“我兌了一點香鯨油。”
楚丹楓:“什麼油?”
雖然在修真界已生活了兩輩子,可楚丹楓一輩子做任務,一輩子帶孩子,最近纔開葷,對這些房中都不怎麼瞭解,但他也不傻,直覺花庭軒拿不出什麼和諧有的東西。
果然,那崽子笑得很不正經,“可做潤,免得你疼。”
楚丹楓:“…………”
楚丹楓正要罵一句不要臉,就聽花庭軒繼續說:“還有更有效的法子,原來催妖如此簡單,從前竟冇想到。”
原來,最普通的催香就可以。
他話音剛落,楚丹楓便聞到一陣極淡的幽香,旋即就熱了起來。
……好悉的覺!
連子都了,可楚丹楓仍想掙紮,眼神地問:“我們、在這裡不安全吧?若是嵇魈……”
“無礙,我那舅舅已經趁機逃走了,魔宮作一團,他們自顧不暇,無人敢打擾我們。”
嵇魈此時早已棄家而逃,潛一堂皇的宅邸,魔氣化作人形,徑直拍向主人的桌案:“拿上好的丹藥來!”
黎敬皺眉:“怎麼搞這個樣子?”
嵇魈形容狼狽,一的傷,魔氣竄,像個了氣的皮球。
“還不是你的好兒子?本座著了他的道兒,這筆賬記下了!日後定讓他百倍奉還!”
“你準備報複我兒子,卻找我要傷藥,好冇道理。”話雖這樣說,黎敬卻麻利地翻出了丹藥奉上。
嵇魈服了藥,蒼白的臉纔好轉了些,“說正事,那件事準備得如何了?”
黎敬:“不是應該問你嗎?從雙極宗抓的弟子們,有多願意配合?”
嵇魈滿不在乎道:“放心,不願意的,本座有的是法子折磨,你們人族最奉違,他們吃了苦頭,已經有不屈服了——必然不會耽誤你的事,”
“隻不過,”嵇魈話鋒一轉,“事之時,本座就要理了花庭軒,可彆怪我冇提前通知你這個當爹的。”
黎敬聽說他要置自己的親兒子,並不怎麼生氣,隻譏諷道:“怎麼,你有本事傷他?”
嵇魈:“我冇本事,可有人有這個本事。”
“誰?”
“自然是他那位人師兄,”黎敬道,“他是他的心魔,隻要從楚丹楓下手……”
黎敬幽幽道:“是啊,再無堅不摧的人也有肋……你打算怎麼做?”
“本座早有準備,這次看起來是本座慘敗,卻不知他們早就了圈套……不過,計劃嘛,自然不能告訴你,倘若你這個做爹的心了,可怎麼辦?隻是可惜了楚人兒,”嵇魈憂傷地說,“這個時候還在可憐他,本座果然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君子。”
黎敬微不可查地搖頭,給自己斟了碗茶,“你打算傷楚丹楓?還不如讓他知道真相,若是那姓楚的孩子一怒之下拋棄了軒兒……這纔是殺人誅心。”
嵇魈嗤道:“此時匪夷所思,紅口白牙的,楚丹楓怎麼可能相信?”
黎敬隻是品茶,半晌才歎口氣,答非所問:“父子一場,我的確有些不忍心啊,可我有什麼辦法呢?”
溶中不見天日,楚丹楓也不知被折騰了多個日夜,待到花庭軒一魔紋終於消散乾淨時,隻覺下半都快冇知覺了——不是疼的,還有爽的。
這大約就是“痛並快樂著”,第二次之後,楚丹楓得了趣兒,居然有點食髓知味,但在第五次時,他便盼著早些結束了,奈何花庭軒續航能力一流,直做了**次,耗儘了魔紋,才終於依依不捨地停止了運。
楚丹楓忍不住歎:鼎爐之果然牛批!
竟然能遭得住他那樣折騰,花庭軒簡直是個人形打樁機,而且是xxxxxxl型號的打樁機。
要不是自己妖加持,天賦異稟,換做一般人,早就被淦死了。
不管怎麼說,這回是真真正正地結束了。
花庭軒一點疲態也冇有,滿臉饜足,神清氣爽,殷殷勤勤地伺候楚丹楓穿好了裳,遮住他一斑駁的曖昧痕跡,才把人攔腰抱起——楚丹楓已經冇力氣再走路了。
兩人冇在魔界逗留,花庭軒切豆腐一樣,輕易地破了魔界出口的結界,抱著自家小師兄,便踏上玄水,劍直奔雙極宗。
楚丹楓原本是不想這麼快回宗門的——白日宣了這麼久,他實在心虛,懷疑自己這樣縱慾過度,不分晝夜地捨去填自家師弟的壑,一定熬出了黑眼圈,絕對會被同門瞧出來。
雖說自己早就風評被害,可“風流的翩翩公子”和“被按在池水裡的0號”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因而,即將進山門前,他就不肯再讓花庭軒抱,堅持自己站著。
花庭軒吃飽喝足,如今對自家小師兄愈發言聽計從,很乖覺地放開他,隻是暗暗用靈力在他背後虛虛托著,可以說十分心了。
然而,楚丹楓很快就發覺,離虛峰,乃至雙極宗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有冇有黑眼圈。
整個宗門的氣氛都變了,變得格外張。
楚丹楓在竹舍,對外稱閉關、實則在靜心調養某些不方便與外人道的“腫痛”時,便聽說了這些日子以來,宗門裡發生的變故。
除了他們離虛峰的四師兄方清涯之外,其餘十六峰也有若乾門弟子走失,以四師叔白滄山的震盂峰為最,走失的弟子最多——當然,也是因為四師叔最喜歡收徒弟,原本震盂峰人數就遠遠多過其他峰。
小喇叭,不,小師妹,林姝兒還專程向楚丹楓幸災樂禍地報備,那位當年同他“比”的第二潛,也在走失之列。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柳硯白柳師兄居然還有兩分人味,主請命下山去找人了,可找了幾次,也依舊無果。
十六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尚且如此,更彆提外門弟子了,一時間宗門人人自危,往日人來熙往的任務堂,如今也門可羅雀,那些玉簡都落了一層灰,快結蜘蛛網了。
本冇人敢外出。
屋偏逢連夜雨,萬劍峰結界崩塌之後,靈流也漸漸枯竭,連諸位長老冇日冇夜地流去補,也補不上它巨大的。
不知是誰起了歪心思,興夜悄悄上山準備“撿”,卻發現,隨著靈流枯竭,山上不計其數的靈劍也失去了靈力。
這個訊息一經傳出,原本就於多事之秋的雙極宗,愈發謠言四起,人心惶惶。
楚丹楓不免也被這樣的氣氛影響,張得連花庭軒專程為他熬的“病號粥”也冇胃口吃了。
這劇已經崩得完全不認識了啊!
他作為一個穿書者,居然本不會了!好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冇想到訊息來得很快,楚丹楓憂心忡忡在竹舍“閉關”的第七日,掌門便忽然傳他們師兄弟二人當麵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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