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註定是不得安寧了。

葉寧想了想，又去翻了隻缺口的瓦罐泥爐出來，去弄了點能用的靈花植來，草草地去熬了點藥。

聞月樓很不高興，“你照顧他做什麼？不該死，他就死不了。”

葉寧坐在矮凳子上扇火，聞月樓就在側坐了下來，指尖隨意地化了團鬼火扔了出去，那火便燒得極其妖異，熾烈。

葉寧的臉被火焰映得紅了，暖洋洋的。

這個人，是真的很口是心非。

葉寧手忙腳地弄出來了一坨藥膏那樣的東西，拉住他的手，無奈地笑著說：“我照顧你行不行？”

聞月樓徒手除去整整三滅魔釘，指有，看似不明顯，但傷口並不淺。

這下他就安靜了。

任由葉寧擺佈。

抹藥的時候，葉寧看著聞月樓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出神，那是一雙很修長很漂亮的手，遊走在毀滅與守護的兩個極端。

聞月樓發現了在發呆，就問：“你在想什麼？”

葉寧從善如流，道：“在想你的手真好看，指骨分明，乾乾淨淨的。”

聞月樓眼神寂寂，不語。

過了很久，本就很累的葉寧還是熬不住睏意，就點著頭開始打瞌睡了。

聞月樓手掰了下的腦袋，直接讓靠到自己的肩膀上，任由沉沉睡去。

他握住了的手，低聲笑了。

“怎麼辦？我的手可都是。”

一點都不乾淨。

聞月樓說話的時候，葉寧像是正好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哆嗦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便把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