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說來話長。”

楚錦瑤又等了半晌，忍不住問：“然后呢？”

“我說了呀，說來話長。”

“哎你這個人……”楚錦瑤氣結，負氣地拍了桌子一下，說，“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樂意聽。”

楚錦瑤剛剛拍桌子時，一時沒留意，用了傷腫起來的那只手。痛意頓時傳腦海，楚錦瑤眼淚都快出來了，然而為了撐起生氣的場面，愣是強行忍著，一句不吭。

秦沂看了一會，好整以暇地問：“疼不疼？”

“不疼。”

“真不疼？”

楚錦瑤別著臉不肯說話，秦沂看了之后，對出手：“把手給我。你方才用的力氣大，小心把傷口打壞了。”

楚錦瑤別別扭扭地把手遞給秦沂，扭過頭，看到秦沂解開紗布，一圈圈地將布從的手上拆下來。秦沂看了一會，取來昨日的舒痕膏，輕輕往楚錦瑤手心上涂。楚錦瑤就這樣安靜地看著，突然想起：“對了，世子不是送了玉痕膏嗎？為什麼不用他的藥？”

“用哪個都一樣。”

“可是你昨天還提起了，這是藥，效果比尋常藥好得多。”

秦沂從容又平靜地取過干凈的紗布，覆到楚錦瑤手上，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包扎好了。”

楚錦瑤看著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秦沂，雖然你幾乎無所不會，實在不像個剛的怪，可是每到這種時候，我就覺得你即便在怪中，肯定也年紀不大。”

“我沒有。”

“你看，你還是一副小孩子心，霸道又。”

秦沂頓了頓，幽幽地說：“我的涵養實在是越來越好了，一個月以前，如果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早被收拾了。”

楚錦瑤一點都不害怕，還覺得這是秦沂在嚇唬。楚錦瑤說：“你總是這樣孤傲不好，對我便罷了，若是遇到長輩，你還這樣，那就太不尊老了。”

秦沂從腔里發出一聲輕笑，說：“我不需要尊老。”

楚錦瑤自覺比秦沂有閱歷，總是想教導他往正路上走。現在聽到秦沂這樣的話，像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弟弟一般，苦口婆心地對秦沂說：“你不能這樣，你要隨和一點，若不然其他人總覺得你的脾氣太傲，辦事的時候會怠慢你。”

“怠慢。”秦沂重復了一遍，輕輕笑了。而楚錦瑤還在說：“我這是為你好，你不要笑。”

秦沂勉力忍住笑，說：“好，我不笑。你手還疼嗎？”

楚錦瑤嘆氣：“自然是疼的，不過比昨日已經好多了。我昨天都以為這頓打白挨了。祖母雖然不說，但心里已經認定是我，我便是挨了打，也有口無說。不過好在，蒼天有眼，今日楚錦妙就自食惡果了。”

秦沂也說：“楚老夫人雖然沒有重罰，但這比重罰還要可怕。我看你們家老夫人是個明白人，這回知道了你們兩人的底細，以后便不會再被楚錦妙蒙蔽了。”

“對啊，畢竟楚錦妙才是祖母跟前長大的，人總是更容易相信自己悉的人。可惜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祖母和姐姐，在其他人眼里，還是我撕壞了的什麼破詩集。不過，只要祖母明白，其實就夠了，我看楚錦妙出去的時候還悄悄松了一口氣，還是沒想通，的樓臺已經從里塌了。哎，你笑什麼？”

秦沂搖搖頭，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你這公報私仇太明顯了，我看的文采在子中還算可以，你竟然說是破詩集。”

“哼。”楚錦瑤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就算寫得好，我也要罵，誰讓心思不正，活該！倒是你，你為什麼要替說話？”

秦沂愕然：“有嗎？”

“你剛才還說的文采在子中還算不錯。”楚錦瑤氣哼哼地說，“你們這些男的果然都是一樣，在外面辦起公堂上的事來，都理得明明白白，然而一回到宅，誰在裝模作樣誰在故作可憐，這樣明顯的事你們都看不出來！”

“也不一定是看不出來。”秦沂說，“只是有時候，于心不忍罷了。”

楚錦瑤聽了之后更氣：“于心不忍？你們真是……罷了，懶得和你說，等我以后找夫婿的時候，他若敢這樣，我一定不嫁他。”

秦沂突然起了好奇，問：“你想找什麼樣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