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韓岳輕聲問。
陳疑地看過來:“生什麼氣?”
韓岳指了指頭上的簪子。
陳了然,笑道:“銀子你都給我了,反正你買首飾,花的也是我的錢。”
韓岳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俏樣了。
既然提到銀子,韓岳就把新賣的野豬錢掏出來,讓收好。
陳拿了鑰匙打開柜,再打開錢匣子,看著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銀錠子與銅板,也覺得滋滋的。住在國公府,不愁吃不愁穿,爹娘給一千兩,陳也沒有這麼滿足過,自己一點點攢起來的,覺就是不一樣。
當然,銀子是韓岳賺的,可誰讓他們現在是夫妻,所以韓岳賺的,也是賺的。
“另一包你去分給二弟、三弟吧。”
陳買了兩包糕點,藏了錢,使喚韓岳道。
韓岳點點頭,去送糕點了,只字未提口收藏的桃花簪子。
待夜幕降臨,陳坐在銅鏡前梳頭時,韓岳才走過去,搶了梳子幫通發。
“怎麼忘了取下簪子。”梳了一下,韓岳奇道,順手將簪子遞了過去。
陳茫然地接過來,看著手里銀柄的碧璽桃花簪,在這農家小屋里儼然一件珍寶,陳愣了愣,忽的反應過來了,難以置信地轉過。
韓岳只是笑。
陳看看簪子,再看看這個一直都很摳門的莊稼漢,心里突然充盈了一種陌生的甜。
“說過給你買首飾,就一定會給你買。”韓岳扶著肩膀,目溫。
陳莫名不敢直視他此時的眼睛,低頭把玩簪子,小聲問:“多錢?”
韓岳道:“不到五兩。”
陳角上揚,笑話他道:“終于舍得花錢了?”
韓岳看著狡黠的眼睛,慢慢地琢磨過味兒來了,敢以前雖然沒跟他要東西,里也沒嫌棄過他窮,心里其實一直都覺得他摳門舍不得給花錢?
一尷尬自心頭閃過,但那點尷尬,很快就被盈盈似水的眼波沖散了。
一把抱起他的小姐,韓岳大步朝炕頭走去。
陳勾著他的脖子,還沒進被窩呢,子先熱了起來。
這一晚,韓岳很瘋,陳也有點忘乎所以,韓岳甚至捂住了,怕聲音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