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看見了,正好要談編書的事,便跟了過來?
可,他要編書,以前怎麼不直接去正院?
眼前浮現王慎在荷花池畔、在橋上逗留的形,浮現他看到時出的意外,越想越像是裝出來的,陳心跳便有些了。是會錯了意,還是,王慎真的在刻意又非要掩飾什麼般地接近?
如果他真把當晚輩,他沒必要遮遮掩掩,除非,他心虛!
或許是因為懷疑了,陳后知后覺地回溯了很多蛛馬跡。
不小心握住手時,王慎臉紅了。
秦越才主與說了幾次話,王慎就穿秦越納妾的企圖,并將秦越打發走了。
中了柳氏母的藥,意迷的王慎一直喚著的名字。
與范正定親,王慎冷臉不許編書,幾個月不見,他又瘦又憔悴,如今才退婚半個多月,王慎就又恢復了神,還主要繼續編書!
單獨一條兩條算不上證據,這麼多加起來,陳實在無法再說服自己,王慎對無意!
想的神,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陳轉,對面自然是王慎、長福。
“姑娘怎麼還在這里?”王慎只是驚訝,長福直接問了出來。
陳想了想,道:“我有一事想請教大人,長福你先走吧。”
長福“哦”了聲,走出幾步,才想起征詢主子的意見。
王慎點頭。
長福離開后,陳便盯著王慎看,眼里只有探究,沒有晚輩對長輩的恭敬,可以說非常無禮了。
王慎怕那雙水盈盈的眼睛,強自鎮定,問道:“阿找我何事?”
陳不說話,就那麼盯著他。
王慎不知什麼意思,幾次看過來,才對上陳的目,馬上就移開了,努力維持長輩的威嚴:“阿若有事,但說無妨。”
陳想起了兩人在牢房的初遇,那時,王慎審時,眼睛一直看著,一次都沒移開過。
有些東西似乎可以確定了,陳突然很想逗逗他,權當是另一種試探吧。
笑了笑,陳俏皮地道:“沒事,就是忽然覺得,大人長得俊的。”
王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看向陳,但他的臉,紅得比作更快。
陳笑得更狡黠。
王慎當存心捉弄,當即繃了臉:“不得放肆。”
不放肆就不放肆,陳轉走了,沒事人一樣。
回了西院,陳看到兄長,笑著夸道:“大哥今日似乎格外英俊。”
陳繼孝先是愣住,跟著傻笑,臉沒紅。
晌午見到父親,陳又夸了父親一通。
陳管事臉也沒紅,狐疑地盯著兒:“又想做什麼?”懷疑兒別有所圖。
陳什麼都不圖,只覺得心花怒放。
甭管王慎對到底什麼心思,就憑他的兩次臉紅,陳都決定,這輩子就是他了!王慎喜歡最好,他不喜歡,就使出渾解數讓他喜歡,萬一他雖然喜歡卻只想納做妾,那陳就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直到他愿意娶為止!
至于輩分,連小刑部尚書都伺候過了,還談什麼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