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一看便了然了,徐家這是已有蓄謀,只是之前為圖蒙混,沒有拿出來。他也不拆穿,一樣樣和徐大太太接。
徐大太太先得回了月當年的庚帖,忙小心翼翼地收好,再是聘書,再是婚書,每得回一樣,徐大太太都覺得神更爽利一分,待婚書到手,簡直神清氣爽,一夜未眠的疲倦都不翼而飛了,把婚書也要收起,周先生虛虛一攔,笑道:“大太太,這就不必收了罷?你我各撕兩半,各自放心——萬一流落到外面去,徒生麻煩。”
徐大太太怎可能會把兒的“黑歷史”流落出去,但周先生說的也是到了心坎里,當場就撕了,豈不更好更放心?
忙道:“對,就依先生所說!”
嘩啦嘩啦一陣,直接把婚書撕碎了。
周先生倒只是撕了兩半,見徐大太太看過來一眼,和氣地同解釋:“還需拿回去給老伯爺及大爺過目一下。”
徐大太太聽他說什麼都在理,又是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最后,周先生將方寒霄才寫就的換了瑩月姓名的新婚書給徐大太太。
徐大太太用力盯了兩眼,本也是書香家的姑娘,常用字是識得的,確定了上面確實寫的是“徐氏瑩月”四個字,周上下,那是無一不舒坦,緩緩地吐出了口氣來。
還待表達抒發些場面上的話語,周先生差事辦完,已經不要聽這些了,站起來微微欠告辭。
徐大太太此時才想起好像了點什麼,猶豫著問:“先生,我家派去送嫁的一些家人,至今沒回來——不知出什麼事了?”
周先生道:“為貴府作為,夫人十分惱怒,命人扣押下來,現在如何,我在外院,不知詳。”
徐大太太一愣:“洪夫人?”
不該是方寒霄干的嗎?洪夫人裝模作樣惱什麼怒?
周先生看出來了的想法,笑道:“我們大爺固然不悅,但不是和下人為難的人,如今木已舟,連對太太這里都不曾多說什麼,留難貴府下人做什麼呢?”
徐大太太一想,也是,方寒霄真要搞事,何必這麼快派人來把婚書這麼要的東西換了?丟了西瓜,去揪住幾個芝麻算賬,那有什麼必要。
周先生再度告辭。
徐大太太想不通怎麼回事,不過婚書才是要事,幾個下人,一時回不來就回不來罷,回頭再設法也不遲。就也不想了,忙喚人送周先生出去。
**
午后,從徐家取回來的婚書到了方寒霄手里。
方老伯爺中午時醒來吃了藥,又朦朧睡去了,方寒霄在耳房里,坐在藥爐前的小杌上,拿著破裂的婚書看了一眼。
良緣永結、白頭之約——
他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確認沒錯,就塞到了爐子里,作利落而全無留,同他先前塞與瑩月筆談的廢紙別無二致。
然后他看了看手邊剩下的那張紙,是瑩月的庚帖。
就分來說,瑩月實在也并不清白,骨子里流的,是同背棄他的徐月一樣的——但同時,姓的徐,也是徐老尚書的徐。
方寒霄冷漠的眼神緩了緩,何況就徐瑩月那樣,連借勢裝個貞都不會裝,還要他含糊其辭往方老伯爺面前打圓場助過關的,要把跟徐月劃為一類人,實在也劃不過去。
待的用途了了,就替安排個合適的去罷。
作者有話要說:
表嫌小瑩月現在太小白哈,有原因噠,要有心機點,那在男主眼里就要跟月劃一堆去了,呆點好,想劃也劃不過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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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小劇場:
未來的某一日,瑩月知道了其中的真相,非常生氣又委屈,收拾小包袱要走。
方大(攔住):去哪里?
瑩月:去我合適去的地方!
方大(小包袱丟掉,人扯懷里抱住):這就是你最合適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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