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兒也沒跟賣關子,張口就道:“我還沒圓房呢,能懷孩子除非太打西邊出來。”
站薛珍兒邊的丫頭口道:“!”
薛珍兒嗤笑一聲:“怕什麼?是他不中用,又不是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丫頭急道:“不是,,您房晚上就把伺候二爺的丫頭打了一頓,二爺生氣了才——”
“那怪我嗎?什麼下三濫的貨,敢跑新房門邊上看我,他們家沒規矩,我才替他立一立。”
瑩月聽呆了——就此前聽說的那些傳聞里,二房新婚的兩口子鬧歸鬧,沒有這一出啊!
薛珍兒嫁進來快一個月了,居然至今沒有圓房。
“你們——怎麼會?”
“怎麼不會?方寒誠想用這個拿住我,做他的夢,他想,我還不想呢。”薛珍兒很厲害地道,“哪天他把他那些賤人都遣散了,我才考慮一下。”
瑩月不想聽的家事,但實在是被弄糊涂了:“——你們同過床了啊。”
如果沒有,這麼大的事瞞不過下人,早該跟他們那些打鬧一樣,傳得滿府都是了。
薛珍兒稀奇地道:“同床又不一定就圓房。”
因為新婚夜打了丫頭,方寒誠賭氣沒有,干睡一夜以此辱,不過可不覺得,那麼個蛋,還臟,誰樂意跟他睡。
甚至于不憚把這事告訴瑩月,方寒誠不管出于什麼心態不跟圓房,總之就是他不中用,他不中用,鬧的底氣更足。
……
瑩月眨著眼。
一顆心已經在喜慶的竹聲里沉到了寂靜的深淵里,由此反而掙扎出離奇的冷靜來。
聽見自己聲音很低很飄地,在竹聲的間隙里道:“同床,不等于圓房啊。”
沒有進一步問薛珍兒,不好問,但忽然間,如醍醐灌頂一般,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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