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著喜馬拉雅山的神印,雖然沒有天仙們的天視地聽,也是第一個應到靜,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剛剛來到喜馬拉雅山脈,便見天空中的劫雲已經開始消散。
“這麼快!?”九天玄皺起眉頭,心中一陣驚疑,天劫向來要持續一段時間,越來威力強大越是如此。
哪曾想到,大天劫從第一擊劈開山峰,幾乎立刻就開始幻化紫霄神斧降世,紫霄神斧的速度雖說是緩慢,但那可是相對於雷霆的速度來說,實際速度仍是電火石一般,加起來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刻時間,大概是史上最爲短暫的天劫。
九天玄來到珠峰,只見原本巍峨的世界第一峰如今已被夷爲平地,留下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想必在不久之後,就會變一個湖泊。而其中的許仙,也已消失不見。
這巨大的破壞讓九天玄也怔了一怔,雖然在遠方便已應到了這次天劫的不同尋常,但親眼所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心中升起一憂慮,這樣威力的天劫,豈是一個神仙所能抵,縱然是自己也唯有神魂俱滅的下場,在四找尋了一番,不見許仙的蹤影,連忙用三宮五意之略掐算一番,總算模模糊糊尋到一應。
但也只是極爲模糊的應而已,許仙的命數本就大異於常人,不過總算知道他安然無恙,放下心來,立刻憑著這一應飛往東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他,想知道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何人?
日天子亦或是東嶽大帝?
就算是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是許仙,度過大天劫爲天仙,心靈經過兩世記憶的洗練的他,想必也能夠了斷這人世塵緣了吧!
如此想著,心中不知爲何,總無法如想象的那般釋懷。
思量之間,九天玄已飛掠千里之外,這時,那一應忽然中斷,心中一驚,接著搖頭苦笑。
憑的神仙修爲,想憑天機數推算一個天仙的位置,豈非癡人說夢。
如此看來,結果已經很分明瞭,最終存續下來的絕非許仙,或者說已不是許仙的本來意志,否則的話,他豈會不立刻來找的麻煩,反而擺的追蹤。
緩緩停止了飛行,來到大地之上,一條湍急的溪流旁,半跪著掬起一捧溪水。
溪流從遠方的皚皚雪山上流淌下來,溪水冰涼刺骨,淺飲了一口,而後將剩下的溪水全都潑在臉上,猶然覺得不爽快般,索將臻首扎進冰涼的溪水中,世界安靜下來,唯有濤濤水流聲在耳邊嘩嘩作響。
真是冷酷啊男人,爲何能夠如此的決絕呢?
還存有僥倖,不肯清醒嗎?玄。
不,這本就是你自己的選擇吧,求仁得仁,夫復何求?
一切都沒有到任何影響,許仙度過大天劫之後,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沒對這個世界造一一毫的影響,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已經出山。
泰山府,碧霞元君將信將疑的著眼前男子:“你是?”
男子正是許仙的模樣,只是他的雙眸幽黑沉靜,臉上消失了那般的笑容,卻多了巍峨如山嶽般的王者之氣,他著眼前麗的泰山神,冷峻的神中也出一溫,出手向碧霞元君的臉頰。
碧霞元君抖了一下,沒有閃躲許仙的手,著那手上傳來的溫度,只聽著他用悉的語調道:“霞兒,你長大了!”
若是許仙用原本的方法得到了東嶽大帝的記憶,那碧霞元君也絕不會認同他是東嶽大帝。但在三生石的力量下,清楚的到,縱然是形容不同,眼前之人正是的父親東嶽大帝無疑。
碧霞元君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緒,猛地撲進許仙懷裡,彷彿小孩般喃喃道:“父親,您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帶我去見你母親吧!”
他拍拍碧霞元君的後背嗎,回想起珠峰下的形,在深沉黑暗的地底世界,在三世記憶不斷的糾葛之中,他仍然未放棄修行,不停的吸納著土靈之力,但哪怕是擁有了地利,修行的速度依然非常的緩慢。
直到一個影從地底深出現,將浩瀚如海般的土靈之力送他的,他才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裡,達到渡劫的邊緣,又消耗了功德玉牌上全部的功德之力,纔將大天劫引下。
碧霞元君放開他,有些的點點頭,在的記憶中,父親一向冷峻威嚴,從未同有過這樣的擁抱,便是拉著的手,也只是兒時的記憶了。
雖然確信眼前之人,正是東嶽大帝無疑,但總覺得他與以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同了。
驚蟄過後,春三月,大地回春。
濤濤江水千年不變的向東流去,今日卻忽然變得特別湍急,長江兩岸大軍對峙。
北岸是朝廷大軍,統帥自是聞名天下的大將軍王潘玉,黑龍旗迎風招展,連營百里自朝廷昭告天下以來,潘璋在朝中穩定朝綱,潘玉率兵東征西討,手握重兵又懷大義,迅速的服各地諸將,聯合起來,對紅巾軍或是清剿或是招安,不給其毫息之機,迅速的平息了北地的紅巾之。
南岸火雲旗燃一片,軍勢似乎更在北岸之上,拜火教積蓄實力多年,又懂諸多玄門法,發展的教民也不只是貧民百姓與江湖草莽,更有許多門閥大族,是以雖未能如計劃般奪取天下,卻也出西蜀而一統江南,並在金陵定都稱帝,要同大夏劃江而治。
潘玉自不能放任其在江南富庶之地隨意發展,立刻揮軍南下,要同拜火教決一死戰。
大戰一即發。
帥營中,潘玉問九天玄道:“漢文他還沒有消息嗎?”
九天玄冷冷道:“沒有,你有功夫想他不如想想當下的軍事,只要贏了,這天下就是於你的了!”
“你怎麼了?”在潘玉的印象中,九天玄一向是笑容滿面瀟灑非常,而這個月以來卻大異常態,變得冷淡起來。
“我只是勸你抓住手中所擁有之。”
“聽起來像是怨。”
“你……”九天玄瞪了潘玉一眼,卻又出一苦笑,說了聲:“你好自爲之!”便消失不見。
只剩下潘玉若有所思,忽有人求見,一個青年男子進來,正是曾陪許仙出使東瀛的衛青,他下拜道:“大帥,紅袖郡主不肯跟我們回來!說要在那裡等許大人。”
潘家在江南勢力的盤錯節,潘玉的叔叔便是江浙總督,雖然到底抵不過拜火教大軍境,但也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將重要人和大量的資財撤回江北,只留下無數細作。
但唯有尹紅袖不肯聽調遣,執意要在杭州等許仙。
潘玉擡擡手道:“隨去吧!”
“可是紅袖郡主陷敵境,聽聞那拜火教主楚劍雄非常邪……”
“拜火教急於同我軍決戰,在此之前沒心思理會,加強些保護便是了,你下去吧!”潘玉並未言明真相,尹紅袖看起來是一個孤弱子,但其實卻是有神明保佑,不必來心。
九天玄立刻軍營,來到杭州紅袖書院上空,目掠過房檐看見一個麗子,正趴在窗口著庭中綻放的桃花。
悄悄凝了許久,嘆了口氣,終歸說不出那個殘酷的答案,悄悄佈下一重陣法後離去。縱然說了,又會相信嗎?子啊子,爲何縱然有著七竅玲瓏之心,在這種事上,還是要比男子愚蠢?
來到西湖上空,只見雷峰塔前,胡心月衝塔中吼道:“放棄吧,你個笨蛋,許仙早就破劫而出了,他本已經忘了你,也忘了自己是誰。”終於忍不住說出這個真相,固然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塔中沉默了片刻,傳來白素貞歡喜的聲音:“你說人他渡劫功了!?小月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太好了。”
胡心月道:“你沒聽清我說什麼嗎?”
“不,我聽到了,放心吧,他會回來的。對了,河伯好像準備攻打長江了,人他怕是趕不上了,麻煩你空去幫幫敖璃,還有云嫣青鸞也去幫幫忙吧!”
九天玄啞然無語,面對這樣的稱呼,不知如何作答。
胡心月轉過頭去,瞪了一眼九天玄,罵道:“笨蛋笨蛋,都是笨蛋!”而後化遁走,心中道:“即使是沒有他,我也會救你出來的。”
忽見北方一道靈沖天而起,胡心月心道:“難道已經開始了?”毫不猶豫的向長江飛去。
江面上,一場超凡俗的爭鬥已然拉開序幕,無數怪在江面上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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