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傑雖是紈絝,也說不出他這麼紈絝的話來,語重心長的勸道:“賢弟,父母雖慈,但也照顧不了咱們一輩子,咱們也要替家裡分憂纔是,家父他就不太好,這次才專門派人送信讓我回去。”他此時也是有喜有憂,如今潘家當權上位,金家當初的豪賭終於得勝,眼看就要一飛沖天的時候,金家的掌舵者卻偏偏不適。
趙才子不聽這些話,又不能反駁,訥訥稱是,轉過話題道:“回蘇州不知能不能見到許大夫,他現在已經是蘇州知府,嘖嘖!”
金聖傑微微一笑道:“或許能見得到吧!”潘玉當政,恐怕許仙才是最大的益者,誰不知這二人的金蘭之共破胡虜,這蘇州知府八是做不長了,想起當初的舊事,不由得一陣唏噓,誰能想到那二人,會有這般際遇呢?
而且他總覺得二人的朋友不是朋友那麼簡單,潘玉是個城府深沉的梟雄人,但當初在西湖,卻肯爲了許仙捨命相救。而許仙雖然善良正直,還有幾分神,但其實討厭際……
他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這種事也就只能想想罷了。
二人在一家酒樓中找到了周邦宜,他正點了滿桌的酒菜準備大快朵頤。
金聖傑自我介紹了一番,將事的原委一說,周邦宜聽了大怒,沒想到那掌櫃滿臉帶笑像個好人,竟敢如此欺騙自己,定要砸了他的招牌。
金聖傑勸了一番,將那玉佩還給他,討問他的來歷。
周邦宜道:“這玉佩既然你已買下,那就是你的了,算是謝你告訴我真相。”卻對自己的世緘口不言。
這下連金聖傑都驚詫起來,不知道這玉佩的價值也就罷了,知道了竟然還能如此隨意,這連他自己都做不到。哪知幾十萬兩銀子對從小到大從來沒花過一文錢的周邦宜來說,不過是個虛幻數字而已。
三人同桌而食,一番相談,竟然覺得很投脾氣,知道周邦宜要去江南遊歷,立刻邀他一起,他自然同意。
三人出了城門,往南而去。
門樓鼓響,就在城門即將關閉之時,幾騎快馬馳出,馬上騎士面『』冷肅,背上行囊顯出兵刃的形狀,到了城門外,卻又放緩了馬蹄,緩緩尾隨三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