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陵川聽見淨房裡沒有洗漱的靜,手腳麻利地盛了一大碗的,又用木質的小盆子裝了兩個饅頭,送到屋子裡。
“只有我自己吃?”
李海棠看到只有一雙筷子,訝異地詢問。
“我吃過了。”
蕭陵川放好東西,轉就要出門。剛剛在竈間,他察覺自己的做法有點問題。
李家的況,他聽村裡人說過。李海棠貌,早就被人惦記上了,這次逃婚,也是因爲心有所屬。
前段時間,他下山,無意中聽到一男一說話,男子就是孫寡婦的兒子孫興,而子是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海棠,二人正在商討如何私奔。
蕭陵川只是路過,沒興趣聽別人的私。
“站住!”
李海棠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拍桌子,大喊一聲,連自己都被自己的行爲嚇一跳。
蕭陵川轉過頭,面平靜,眼神卻帶著一抹詢問。
“咳咳!”
李海棠清了清嗓子,莫名其妙覺他是個可靠的人,這和小弟李金琥給野人的評價有點關係,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判斷。
爹孃一死,李家衆人立即佔了他們的屋子,吞了他爹孃留給小弟田地和家財。
李海棠原想著遠走高飛,但是孃親爲他們買的屋子就在鎮上,姐弟二人早已對這邊的氣候習慣,短時間,沒有萬全的準備,不適合離開。
還有李家那羣禽,那些東西本該是小弟的,難道他們就不爭不想,這麼算了?
逃跑是懦夫的行爲!李海棠就是想讓這羣人睜大狗眼,看著如何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巔峰的!
野人強力壯,能打獵,能做活計,嫁給他,真是一點都不虧本。
終大事早晚要解決,嫁給看著順眼的,總比走路都要扭三扭,說話之乎者也,認爲自己很有學問的娘娘腔強的多。
“你說的負責,還算數嗎?”
李海棠目前得給自己找個飯票,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計劃,要通過自己的醫,讓所有人另眼相看。
“哪句?”
蕭陵川被問得一愣,他不太明白李海棠的意思,轉而解釋道,“等這件事平息,我送你離開。”
“你不是要對我負責的嗎?”
李海棠傻眼,野人本不是娶的意思,所以,誤會了,一切都是自作多。
湯冒著熱氣,散發人的香,李海棠用筷子攪,咬了一口饅頭,恨不得找地鑽進去。
“我壞了你名節,理應負責。”
蕭陵川不曉得李海棠怎麼想,面沒有一點起伏,淡淡道,“湯趁熱喝,鍋裡還有很多。”
“我還哪有什麼名節……”
李海棠聲音小了些,心裡很是委屈,現代英醫生,不知怎麼的就變了古代父母雙亡的小白花,有個還不到十歲的弟弟,家裡的親人恨不得像狼一樣吃了。
從穿越到現在,大多事都是自己面對,子被壞了名節,臉皮厚的始終被人指指點點,臉皮薄的,只能一繩子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