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時年紀那麼小,雙方父母都不反對?”
“十四歲生日過後我就把帶回了家,我父母雖然驚訝不是他們想象中應該和我同齡的高中生,不過他們一向開明,凡是我的事從小就由我自己拿主意,所以也不干涉。”
當時他父親被公司派駐瑞士,每三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母親只有他一個獨子,平時下班回到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免寂寥,一看他帶回來的溫暖活潑可,簡直從心裡覺得歡喜,常常開玩笑他早早把娶回家。
溫暖的父親溫和就更不用說了。
在雙方家長都樂見一對小兒兩小無猜的默許下,那段年歲月是他們此生曾經最幸福的日子。
管惕算了算時間,“這麼說你們在一起三年?”
“恩,那時我非常非常。”到把心剜出來給的想法都有……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對他的也並不比他,這點他能覺得到,因各項天賦都異常高,在學校折服了一大批同學朋友,他們擁護追隨,而對任何人都熱,親和,樂於助人,生氣時最多不理不睬而已。
但惟獨在父親以及他的面前,卻異常刁蠻任,只要想做什麼就不許他們管頭管腳,否則會嘟起小把他關在房外,他捨不得惹不開心,所以只要是在他的陪同下,不管是什麼事幾乎都對千依百順。
那時他把他寵了心,也寵到了無法無天,以至於對珍惜這兩個字完全沒有概念,那麼輕易就——
“你們後來怎麼會分手?”管惕好奇問。
回憶帶起的微暖從眸瞬間消失,他勾了勾脣,漾出一淡然疏離的笑,“分手是提的,就是在我讀大一時。那時剛上高一,和一心分在同一個班裡,兩人還是同桌,開學第一天就了好朋友。”
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天他送溫暖學被薄一心見到,就那遠遠的一面對他一見鍾,因爲家境不好,從小懂得巧言令,當知道與溫暖同桌時,便去刻意接近。
“你們分手是因爲一心?”
佔南弦搖頭,“這倒不是,和一心無關。”
只有從小生活單純的溫暖纔想不到薄一心與形影不離是爲了想見的男朋友,他卻在見到薄一心的第一面時就已覺察到了的心思,只是溫暖談到總是滿懷信任,他也就一聲不響,只是刻意和保持距離,且嚴溫暖讓參與到他們兩人週末獨的時間裡來。
可以說當時薄一心費盡心機,但卻總是到他有意無意豎起的銅牆鐵壁,溫暖卻自始至終不知,而薄一心對其實也並非全無友,只是看著在學校裡象衆星捧月般意氣風發,在家又象個公主似的被父親和男朋友呵護在手心,羨妒之餘對的覺難免也變得複雜起來。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爲一心,你們又爲了什麼弄到分手?”
佔南弦微,“開始時我也不知道。”
提出分手時他本不知道原因,還以爲知道了薄一心的事,後來想想又覺得應該不是。
雖然天真,但並不懦弱,從認識他起就知道給他寫信的生一向不斷,有的還刻意製造一些假象想讓誤會,即使偶有吃醋,但也從來沒想過要因爲們而和他分開,所以哪怕就算知道薄一心對他有意,也不應因這個荒謬的理由而結束自己三年的。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要分,但是卻沒有告訴你原因?”
“恩,當時我比你還困,因爲我們的——可以這麼形容——濃得化不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所以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星期六他在家時還一切安好,第二天星期天他們本來約了打網球,但是當他去接時,沒有任何預兆地,突然就說以後不要再見面了,他大愕,又驚又怕,然而的格那麼倔強,不管他怎麼問怎麼哄,始終隻字不吐,只是堅持不想再和他見面。
管惕大不解,“後來呢?你知道原因了嗎?”
“後來我知道了,不過中間過程有點曲折。”
管惕不作聲,等著他說下去。
“我和很多地方非常相似,其中一點是我們對認定的事都會無比堅持,所以不管怎麼樣拒不見我,我始終不同意分開,然後有一天,當我去的學校找的時候,看到上了朱臨路的車子。”
管惕一驚,“朱臨路?!”
難怪他無論如何也要打擊代中,原是積怨由來已久。
想當年在淺宇立前代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象朱臨路那種有錢的太子爺,毫無疑問會是所有生夢想的白馬王子。
“其實,不管對還是對這份我都很有信心,不是那種喜新厭舊貪慕錢財的孩子,我本不相信會變心,但是死活不肯告訴我分手的原因,由此我心裡不免還是產生了一懷疑。”
那夜他在家樓下等了很久,終於等到回來,他抓著問是不是因爲朱臨路纔想分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咬著脣一聲不出,只急著想掙他上樓,一副從此再也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
他終於被激怒了,爲了他已經整整失眠一週,一味的沉默和想擺讓他忽然覺得自厭,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墮落,爲了逃學逃課什麼都不管不顧,最後也不過是眼睜睜看著把自己的真心踩了泥屑。
如此尊嚴掃地,就爲了糾纏本不懂不肯不願珍惜他們三年的,那一刻他傷心絕,決定放棄。
如果他能事先預知那是他和最後一次單獨談話,可能事的後續發展會徹底不同,但他不是先知,而且他真的異常憤怒傷心,離開前他指著的鼻子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比朱臨路更有錢。
總有一天,他會讓自己回到他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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