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因,你出來一下。”
自習課上,白因被語文老師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說你對我留作業有意見。即便真有,你可以直接說出來,沒必要和我玩這套。本來我對你的印象很好,可你這一次的做法,確實讓我有點兒失。”
白因被批評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語文老師往白因的上砸了一個作文本。
白因打開一看,裡面一個字也沒有,唯一的一篇作文,還被人撕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就是按照老師要求寫的作文,雖說文筆一般,可也沒到被撕被罵的地步啊!
“你說,你一個空作業本是什麼意思?”
“空的?”
這句話,讓白因的眼神瞬間呆愣。
語文老師氣得不輕,“別給我裝,我教書這麼多年,什麼花花腸子沒見過?回去補一篇,順帶寫一份檢討書。”
“不是……”白因略顯焦急,“老師,我真寫了,不知道讓誰給撕了。”
語文老師慢悠悠的回過頭,幽靈般的眼神打量了白因良久,“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撕的?”
“不是,我沒這個意思!”
“下節語文課別上了,在外面反省,想明白了爲止。”
白因站著沒。
語文老師轉過頭又咆哮了一聲,“別以爲我好欺負!!”
……
這是誰欺負誰啊?白因暗自咬了咬牙,他大爺的,要讓我找到撕我作業的混蛋,一定剝了他一層皮。
崇文門外大街的一家火鍋城,顧海正和自己的兩個哥們兒一起吃飯,這倆人是他的發小,三個孩子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臭味相投了十幾年。
“老爺子這幾天真沒找你?”
“沒有。”
“哎呦,這回老爺子夠能沉得住氣的。”
顧海哼笑一聲,擺弄著手裡的酒杯,語氣不冷不熱,“他哪是沉得住氣,他顧不上我。要我說,他早就想讓我走了,就是不好意思轟而已。”
“好歹是親兒子,不至於這麼狠吧?”
李爍給顧海倒了一杯酒,三個人了下杯,都是一飲而盡。
“你剛知道他狠啊?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和他頂,他把我吊房樑上?要不是我媽在,我都活不到今天。”
周似虎不住的點頭,“反正我迄小看到你爸就犯怵。”
“對了,上次你說有人破壞你的計劃,把設備搶走了,逮到那人沒有啊?”
一想到這件事,顧海就氣得牙。
“我在二手貨市場找到那兩臺設備了,可賣主用的是假份證,查起來比較麻煩。不過再麻煩我也得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搶我的東西。”
李爍笑著搖搖頭,“這人慘了。”
周似虎一邊往鍋裡放,一邊朝顧海問,“我聽說那的還有一個兒子呢,你看見過麼?”
“最好別讓我看見。”
李爍笑著調侃道,“你就不怕他哪天騎在你頭上?”
顧海朝李爍飈過去一個冷銳的目,差點兒把李銳碗裡那幾片熱騰騰的牛給凍上了。
周似虎拍拍李爍的肩膀,笑嘻嘻地打圓場,“得了得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趕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