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雲開會這段時間,練兵的事暫時由他人代管,會上主要強調了提高武能這一方面的要求,於是周凌雲回來之後,暫時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科研項目上。白因不適,周凌雲就代替他去合作企業視察項目進展況。
今天,周凌雲來到了海因科技公司。
顧海很熱地出門迎客,客套地寒暄了幾句,“周師長,您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派車去接您。”
周凌雲爽快地大笑,“我哪敢讓顧首長的大公子給我開車啊!”
倆人說說笑笑地朝公司裡走去,宛若一個相識多年的好朋友。顧海把眼中的凜冽之氣藏得很深,真像個圓和氣的商人,言談舉止間著對周凌雲的敬重。
倆人坐在貴賓室喝茶聊天,周凌雲時不時朝顧海打量一眼,目爍爍,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顧海正聊著合作的這個項目,周凌雲卻突然攥住他的手,狠狠握了那麼一下,覺到顧海手掌的力度,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你是一塊難得的好料,不當兵可惜了。”
顧海木然地笑笑,“我對軍事方面不興趣。”
“照理說你生在軍事世家,打小耳濡目染,應該對部隊很有纔對。”周凌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我不喜歡被束縛,部隊那種軍事化的管理制度我適應不了。”
周凌雲繼續調侃,“不如你來我的隊吧,我有一套自個的管理方式!”
“別介。”顧海客氣,“我真不是那塊料!”
“我老周看人一向很準,我要說你是個大將之才,一準兒錯不了!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周凌雲還真是求才心切。
顧海婉拒,“周師長,咱們還是去車間轉轉吧。”
周凌雲痛快地站起,“好,我也欣賞欣賞作的車間是什麼樣的。”
走到寬敞的車間,周凌雲的目四張了一下,不住地點頭,“不錯,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有這麼大的規模。”
“最近我們正準備擴大車間面積,南邊那一塊地已經批下來了,馬上投建設。”顧海在一旁耐心詳細地介紹著,
有兩個職工在一旁竊竊私語,“咱顧總今兒穿得真紳士,還戴了一副眼鏡,我差點兒沒認出來。”
“那個軍肯定是貴客,顧總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以後的合作機會纔多啊!”
“恩恩,也對。”
倆人把整個車間都繞了一大圈,周凌雲又問:“你們公司有品可以讓我瞧瞧麼?”
“當然。”顧海又把周凌雲帶到了產品展示間。
周凌雲對一個小型飛行非常興趣,當即朝顧海打聽道:“這款飛行是什麼時候生產出來的?”
“這款飛行是我們這半年的主打商品,曾經獲得過很多項科技大獎。”顧海毫不吝嗇地推薦這款武。
周凌雲蹲下來瞧了瞧,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這款小型飛行只有兩米的高度,發機功率卻達到500馬力,氣流噴速度也可以達到0公里每小時。
“我聽說你們公司主要生產電子設備,沒想到還涉足航空領域。這個飛行從設計研發到生產製作也都是由人完的?”
“您是除我之外,第一個這款飛行的男人。”
周凌雲不由的驚歎,“浪子軍了不得啊!”
顧海很謙虛,“這也是第一次嘗試,經驗不足,生產出這麼一個怪胎,讓您見笑了。”
周凌雲拍拍顧海的肩膀,“千萬別這麼說,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啊!”
“您可以是坐進去試試,喜歡就送您了,以後出去買個菜什麼的,開著它多方便。”顧海很大方。
“哈哈哈……”周凌雲爽快一笑,“我還真想試一把,我這半輩子什麼飛機都開過,就沒開過製作的飛機。”
興沖沖地打開機艙門鑽了進去。
因爲飛行積小,機艙空間自然也不大,周凌雲剛把腳進去,就被牢牢卡在座椅上。他低頭瞧了一眼,心裡納悶,這座椅的設計怎麼這麼奇怪?它不是平的,前面有個小凹槽,稍微往前坐了坐,正好可以把兩中間的那坨卡在那,覺牢靠又舒服。
真是人化設計,人的心思就是細膩啊!
周凌雲啓飛機,剛把手放到縱桿上,突然間像是了電一樣,整隻手都麻了。他迅速回手,查看飛機的儀表盤,各項數據顯示正常。看來應該是接不良,於是膽大心細的周凌雲這一次戴上手套,又把手向縱桿。
結果,周凌雲的手剛一握住縱桿,又一強大的電流襲了上來,等他想回手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條胳膊完全吃不上力,手被牢牢吸附在縱桿上,刺痛如水般襲來,他死死咬著牙關,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滴下。
等周凌雲將自個的手狠狠從縱桿上拔下來的時候,掌心的都焦黑焦黑的了,手背模糊,這隻手恰好是曾經攥過小因子的手。
周凌雲不愧是條漢子,發生這麼大的事,還能從容不迫地關掉髮機,去開機艙的門。
可惜機艙門打不開了,周凌雲用拳頭狠狠砸著機艙壁,不知道砸到什麼東西了,座椅突然晃了一下,下面又傳來悉的麻痛,和剛纔手攥著縱桿時的覺是相同的,而且震的部位還在前面的凹槽。
周凌雲看了看自個的黑爪子,再看看被凹槽卡著的那坨,心裡驟然一。手被電了倒是無所謂,反正他這雙老糙手早就沒法看了,但是那地方被燒了可就不得了了,他還得指這玩意兒傳宗接代呢!
但是,周凌雲完全不了了,屁被神奇的座椅卡得牢牢實實的,前端被強大的電流穿刺著,一陣比一陣兇猛。再強的爺們兒也扛不住這種刺激啊!周凌雲整張臉近乎扭曲,像是剛被水洗過。
顧海故意著急地敲著機艙外壁,“周師長,出了什麼事麼?”
周凌雲大吼,“把機艙門給我打開!”
“什麼?我聽不見!”顧海朝裡面大聲喊。
周凌雲的飛行都被烤焦了,聲音暴躁急切,“快開門!”
“啊?”顧海還是一副納悶的表,“你說什麼?”
周凌雲眉一皺,再看向顧海的臉,突然發覺他的脣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周凌雲再一自個的飛行服,有一種詭異的金屬質,瞬間暴怒!
原來這小子挖了一個陷阱等著我呢!
座椅已經快要達到三百度的高溫,周凌雲就像在炮烙之刑,一邊控制不住地大吼,一邊用蠻力拉扯機艙的門。結果不拉還好,一拉座椅的振頻率更大了,間有種要炸的趨勢。周凌雲不愧是經百戰的老手,這會兒覺到座椅的衝擊,不僅沒慌,而且調整的姿勢,就著炸時的那推力,猛地衝出艙外。
人是沒死,但絕對夠他的。
他雖然躲過了這場炸,鳥和蛋沒有被炸得橫飛,但絕對不是沒到一點牽連。子被燒沒了一半,往下滴答著,慘痛程度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他的面全都丟盡了!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結果不到半個鐘頭的工夫,渾上下沒一能看的。尤其傷的部位還在那種地兒,這公司到都是的,保安和急救人員都是的,周凌雲這張老臉往哪擱啊?!
“別靠近我!”周凌雲朝一名保安怒吼,“把我警衛員找來!”
顧海也裝模作樣地朝保安吼了聲,“還不趕找去?”
“剛纔找了,他拉肚子了,我總不能進男廁所吧!”保安一臉爲難。
顧海扯過保安手裡的布條,蹲下,和和氣氣地朝周凌雲說:“周師長,救護車得一會兒纔到,止要。這就我一個男的,您就甭和我客氣了。”
下一秒鐘,將白布條朝周凌雲的**繞去,狠狠這麼一勒。
周凌雲差點兒疼暈過去,眼睛裡就剩下兩塊明晃晃的鏡片。
顧海看到周凌雲的反應,又朝後的人質問一聲,“你這布是不是不乾淨啊?”
“沒啊,我剛用鹽水消過毒!”
被擡上擔架的那一刻,周凌雲攥住顧海的手,說出的話都能在地上砸出響兒來。
“我記住你了!!”
顧海藏在鏡片後的那雙眼也是兇惡損。
“白因是我的心肝,你可以訓你的兵,但是你不能我的心肝。你讓我心疼肝疼,我就讓你鳥疼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