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和白因陷冷戰之中,一連三天,倆人誰也沒聯繫誰。這場冷戰實質上是白因的胃和小海子之間的較量,勝負結果,主要看誰的忍耐力更持久一些。
這一天下午,白因飢腸轆轆地坐在研究室裡面,心和胃展開了一場廝殺。那顆要強的心不停地提醒白因堅持到底,而那個扭曲的胃卻一個勁地攛掇白因把手機開機。就在雙方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小白,你的外賣到了!”
白因試飛戰鬥機的時候,心跳都沒有現在這麼快,從研究室走到門口這幾步路,白因三番五次勸說自個要鎮定。必要時候先假裝拒絕一下,等對方死乞白賴地把飯盒往他手裡塞的時候,他再接也未嘗不可。
來送飯的人是黃順,白因以不爲難勞者爲由,迅速把飯盒收下了。然後抱著飯盒就往宿舍走,他可不能讓那些工程師看到他的飯盒,別說吃了,就是被聞到味兒白因都覺得虧得慌,他要一個人去宿舍慢慢用。
打開飯盒前,白因平復了一下心。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呢?最好是包子!上次顧海親手做的包子,蒸出來特宣乎,包子皮又香又,裡面的餡咬一口能流油兒。
結果,打開飯盒,白因愣住了。
裡面的確有包子,只不過是平面的,不是立的。所謂平面的,就是一張擺滿了包子的相片,那些包子全被咬了一口,裡面人的餡兒大喇喇地展示在白因的面前。包子下面還有各食,全是顧海親手做過的,高清相機拍攝的,比親眼看到的還要勾人。
白因死死攥著拳頭,悲憤的心可想而知。
就是一堆食照片啊!網上到可以搜到,爲什麼一擺到這個飯盒裡,就讓白因如此不堪忍呢?白因打死都不肯承認,他這些年在部隊爬滾打,克服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難,卻最終要向一個飯盒低頭。
不行,我絕對不能這麼屈服!
顧海一個人在家用一大桌子的餐,從七點鐘吃到十點鐘,爲的就是某個人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滿桌的食,當即決定不走了。
結果,他把快遞員給盼來了。
“顧海先生對麼?這有一份您的快遞,請簽收。”
顧海拿到屋子裡打開,立刻聞到一濃濃的白因氣息。低頭再一瞧,呵!東西真多。白因的、子、襯衫、護膝……最下面一層,顧海還看到幾,是服上沾的,還是白因故意放在裡面的,沒人知道,而這些又出自哪個地方,估只有顧海心裡明白了。
這一宿把顧海折騰的,凌晨一點多坐起來菸,煙霧裡全是白因的重影兒。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小子壞到家了!
顧海恨不得化爲土行孫,遁地千里,一路挖到白因的宿舍底下,鑽出來就把他一頓狂草!
這是一場意志力的比拼,顧海不想輕易認輸!
白因也是等了大半宿,本以爲顧海會殺進宿舍,結果一直沒聽到靜,最後熬不住就睡著了。第二天中午,他又收到了一疊照片,這一次的照片震懾力更大,白因看了之後,渾上下的都在倒流。
這些照片都是顧海和職工的曖昧合影,有兩個人的,三個人的,在公司的,在娛樂場所的,在酒店的……甚至翻到最後一張照片,白因還看到了顧海和閆雅靜親吻的鏡頭。
其實,這些照片都是顧海找人P的。
但白因還是看得火冒三丈,即便是爲了氣他,故意整出這些東西,也不可饒恕!
首長脾氣一上來,當即要駕車趕赴顧海公司削人!
結果,白因服換好了,門都鎖了,走到半路又折返了。
這肯定是個陷阱……白因暗暗對自個說,那些照片一定有問題。誰平時沒事拍那些照片啊?如果是爲了氣他故意拍的,也不可能在一天之轉換那麼多場地吧?
正想著,一個士兵行匆匆地從他面前走過。
“站住!”白因喝令一聲。
士兵神張地看著白因。
“手上拿的什麼東西?”白因質問。
士兵的手死死攥著一個盒子,在白因的追問下,迫不得已開口說道:“網購的幾雙子。”
白因揚揚下,“打開我看看。”
士兵慢吞吞地將盒子打開,裡面果真是幾雙子,結果白因掉盒子中間的活紙板,發現底下還藏著幾盒套套。
士兵忙不迭地解釋,“這……這可能是店主贈的。”
白因冷哼一聲,“是買的套贈的子,還是買的子贈的套啊?”
“買……買的子贈的套。”
白因心裡不由的冷笑,什麼牌子的套套我沒用過?你這子一看就是十塊錢三雙的,你這一盒套1支裝,這麼多子加起來還沒一盒套值錢,蒙誰呢?
“既然是贈品,那就給我吧!”白因手。
士兵僵愣在原地。
白因幽幽地問:“你用得著麼?”
士兵機械地搖搖頭。
白因直接把那幾雙子塞到士兵手裡,抱著盒走人了。
回到宿舍,白因心生一計,這一招絕對比顧海的照片要狠。
他要把一個灌滿了的套套給顧海寄過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白因立即去衛生間展開行,心裡雖然恨那個傢伙,可關鍵時刻還得靠他。白因一邊套弄著,一邊幻想著平時和顧海那個時候的場景,呼吸越來越重,表越來越凌,終於痛苦地悶哼一聲,一粘稠的**噴灑在手心裡。
白因把那些東西鼓搗進套套,轉剛要走出衛生間,突然被眼前的影嚇得心臟一。
顧洋微微揚起角。
白因手裡的套套掉到地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洋笑得鬼魅,“從你進衛生間開始。”
白因的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他無法想象,自個一個人在衛生間搞事兒,後面還有一個人全程欣賞。如果這個人是顧海也就算了,竟然還是他最不待見的人,白因連死的心都有了。
事實上顧洋只看到了一個尾聲,而且白因一直背朝著門,顧洋只知道他在幹什麼,怎麼幹的,他是一點兒都沒看到。不過這毫不影響他品味白因最後的那聲息,可能連白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在釋放的那一刻有多迷人。
白因洗了洗手,沉著臉走出衛生間。
“你又來幹什麼?”
顧洋眼睛裡出幾分笑模樣,“看你整天在部隊待著抑的,帶你出去放鬆放鬆。”
白因本想說我沒那個興趣,可後來一想,他如果要出去,就必須得去周凌雲那請假……於是,立即答應了。
路上,白因故意朝顧洋問:“我送你的眼鏡,你怎麼沒戴?”
“放在車裡了。”顧洋說。
白因凌厲的視線朝顧洋飈了過去,輕啓薄脣,“戴上!”
這一道命令,看在顧洋的眼裡,還有點兒使小子的嫌疑!於是,心頗好的某個人真的把車門打開,拿出那副眼鏡戴上了。
到了周凌雲的辦公室,白因特意讓顧洋在外等,他走進去和周凌雲請假。
“首長,我要事要出去辦,請您批個假!”
周凌雲漠然地回了句,“你這個月的假已經沒了。”
“海因科技公司的總經理邀請我出去恰談項目合作的事,他是百忙之中空來找我的,我這麼冷落人家不合適吧?”
果然,周凌雲的目亮了起來。
“顧海?”
白因點點頭。
周凌雲站起朝外看,果然看到一道悉的影,尤其是那副明晃晃的眼鏡,一直盤踞在他的腦海裡,每每想起就熱沸騰。
“早去早回!”
周凌雲拍了拍白因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會意的眼神,意思就是,你倆談完公事,最好給我一塊回來,領導的人生樂趣就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