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黎子晴退出的原因,羅關北是明白的,高日朗也清楚,不僅僅是覺得北朗玩不下去了,是對羅關北也沒信心了。一個人對一個男人沒信心之后,就自然會開啟自保功能。羅關北對高日朗說:“一個男人,沒必要賴著一個的不放。”
三個人算了算賬,還好,公司還沒負債,現金剩下七八十萬,賬面還有一百多萬應收賬款,也就是說一個人能拿到20多萬的現金四十萬的債權。黎子晴語氣很強:“我不要債權,我直接拿70萬走。”
高日朗要氣瘋了:“大姐,我們現金就剩下七八十萬,你拿走70萬,我們還怎麼玩?”
“你們那幾筆賬,抓去收。”
“那也得我們收到了再給你啊。”
“我退出了,我不想等。”
高日朗和黎子晴就要吵起來,羅關北拉了一下高日朗:“算了,給吧。”
高日朗是不想給全而退的,但他必須給羅關北面子。黎子晴走了之后,羅關北對高日朗說:“錢要是能收回來就收回來,要是收不回來,當我借了你的那份。”
其實,羅關北也想過放棄,尤其在他已經窮到上現金不超過2000塊的時候,他也想自保,他也想拿了錢走人。但他不得不撐起來。對于黎子晴,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他和黎子晴算不上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但畢竟從大學跟著他到現在,兩人之間不僅僅有過,也有過恩。就念在當年為了他的創業計劃,辭去比他更高薪的工作,掏出了全部儲蓄,給他從神上到質上的支持的份上,他今天也會讓干干凈凈、毫無包袱地離開。對于高日朗,大學四年,同事三年,共同創業五年,他很清楚他對高日朗有著完全不于對黎子晴的責任,他必須負起這個責任。
公司搬出來之后,所有的大訂單幾乎都停了。枝頭凰落地不如,羅關北覺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倒霉。要是思哲德真的跑了,他們的一半債權也就泡湯了,北朗真的撐不下去了。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羅關北想了很多很多,那句“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算了吧”剛到邊又咽下,剛咽下又到邊。他自嘲地看自己,房子押了,車子也押了,就差沒把自己家里以前置的服行頭也押了,也是沒人要,要是有人要,他服都要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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