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沉默了兩秒,開口:“晚上大概什麼時候能走?”
“盡量早吧。”他忍不住又看一眼,“你晚上有事?有約會?”
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兩人又陷了詭異的沉默。
五個人的飯吃得不算特別難,至飯桌上沒有讓王秋晨覺得刺耳的黃段子。
萊方的肖總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長得不算漂亮,但魄力還是有的,喝酒尤其爽快。王秋晨甚至不用自己幫忙斟茶遞水,肖總帶來的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尤為殷勤,來來回回為肖總和羅關北添酒。只是坐在一邊,臉上帶著禮貌而公式化的笑容,看著肖總和羅關北兩人的臉都慢慢變紅。
聽羅關北在說新產品的單價,肖總的意思是價格還應該往下調。幾個回合談下來,羅關北都覺得自己簡直要清倉大拍賣了,他舉杯:“肖總,這樣,我跟廠家那邊談一談,如果你們要的量能翻倍,那麼價格我們再談,不然的話,就真要肖總多多理解、多多支持了。”
肖總看了他一眼:“就這個量,就這個價,你看不吧,的話,這兩天簽合同。”
羅關北想,按這個價,自己何苦呢,他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肖總,實在不行,我喝杯酒,你給我加點?”
肖總眼睛轉了一下:“好哇。”
羅關北還真的是一口氣干了三杯。
王秋晨坐在一邊,臉都有些變了,不知道羅關北是什麼酒量,但是,如牛飲水般的灌酒法,酒量再怎麼好也是不應該吧?
果不其然,當飯局結束,各自散去,王秋晨帶著張謹慎握方向盤,車子開還不到三分鐘,坐在副駕駛的羅關北忽然停:“靠邊。”
急忙把車子靠了邊,打了雙閃,他剛推開車門,俯沖到路邊,對著路邊的花基吐了起來。
聽不得那些聲音,但又不好避開,只好回車上看看有沒有能喝的水,最后只在駕駛座旁邊找出一個空礦泉水瓶。拿了車上半盒紙,遞給羅關北。他剛接過紙巾盒,馬上又吐了起來。
單是聽到那些聲音,都覺得難。最后回后座翻出自己的包,把自己保溫杯里的半杯花茶,倒在那個空礦泉水瓶子里,遞給他:“你先喝點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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