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擊退寧休,張倓持刀而立,冷冷地看著他們。
“是又如何?你待怎樣?”
“不怎樣?”明微笑,“既然你承認自己是白虎,那我們就斬掉你的虎爪,剝掉你的虎皮了!”
“好大的口氣!”張倓冷笑一聲,“幾個娃娃,勝了幾回,就以爲自己無敵了?”
“這話不應該還給張相爺嗎?誤打誤撞功了一次,就以爲這法子無往不利?”明微冷聲道,“我既能殺掉玄武,自然也能殺掉你!”
“玄武星君?”張倓輕蔑道,“你說的是那個繼承玄武之位才幾年的小子吧?他算什麼?真正厲害的那位,你還沒見過!”
明微聽得此言,心口一跳,面上裝得雲淡風輕,笑問:“你說的該不會是老玄武吧?如果他在的話,怎麼不現呢?”
張倓冷漠地回道:“你不用套我的話,他該現的時候自會現。”
說罷,他眸一轉,掃過寧休與玄非,道:“單憑你們一人,打不過我的。給你們一個機會,三個人一起上,如果打贏了,那麼就算你們勝了。”
他看向被拱衛在中間的楊殊,哂笑一聲:“就不指越王殿下親自出手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對吧?”
楊殊按著手中傘劍,沉下聲音:“張倓,我且問你,當初我祖父之死,是不是你出的手?”
“是又如何?”張倓坦然認了,目中著不屑,“都說姜氏三位皇子多麼了不得,依我所見,也不過如此。只消小小挑撥,他們便自相殘殺,死得一個不剩。”
楊殊牙關咬,再問:“你們星宮一直手皇權,到底目標何在?你擇的那位,既然已經登位了,怎的姓埋名二十多年?”
張倓神淡淡:“事到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當初我選擇的人,本是那位思懷太子,可惜,他不願意聽從。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轉而擇取趙王。他倒是聽話,然而無能就是無能,耗費所有的潛力,也不過守,甚至沉醉於仁君之名,毫沒有進取之心。”
明微奇道:“你既知道這些,還維護了他這麼多年?長公主之死,是不是你也手了?”
張倓嘲弄道:“這件事,何需我手?他自己心虧,發現嫡長一系還有人活著,自己就坐不住了。可憐他的長姐,護他如同親子,卻被他迫而死。”
他看著明微,說道:“你我也算同道中人,只是你們命師一脈,未免太過弱!同樣擇取未來之主,你倒是將主權拱手相讓。若是不能掌控天下,還挑什麼?”
“所以說,你們星宮的目標,是掌控天下?”
張倓沒有正面回答,繼續道:“我也就是運氣不如你,挑了那麼一個人,只能耐心等待機會。一代下來沒用,再多等幾代不就行了?到時候,整個姜氏皇族,都了我手中之,總能出現合適的人選。”
說到這裡,明微已經明白了:“所以,你本就不是護著皇帝,而是把他當蠱一樣養著。”
張倓嗤笑一聲:“蠱?他配嗎?若不是我剷除所有障礙,他哪來的機會登上帝位?不過是圈養著,看看他的後代裡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罷了。再不行,找機會改朝換代就是了。”
楊殊聽著這番話,已是怒不可遏:“這個天下,這些人命,在你們星宮眼裡是什麼?玩嗎?”
張倓平淡地道:“我不喜歡你們這些人,就是這樣。高尚什麼呢?我們比他們強大,本來就高高在上,不把他們當玩,還當什麼?你們難道不是隨意掌握他們的命?”
楊殊怒極反笑:“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可惜你沒有實現的機會了!”
張倓握手中刀,殺意張揚開來:“是嗎?我只後悔當年沒有親自手,讓你們母子逃出生天。現在補上這一刀,也不晚。”
楊殊按住手中傘劍,幾乎要自己衝上去。
玄非搶先一步,一抖劍:“急什麼?這種事我們來就行了。”
張倓還手一擊,輕蔑道:“你也是個不爭氣的,明明是陳氏皇族之後,偏要爲姜氏出力。忘了你們燕室的江山,就是壞在他們手裡了?”
玄非返刺出一劍,淡淡回道:“這就是我比你們聰明的地方。人要向前看的,陳氏如何?前燕又如何?已經掃進歷史垃圾堆裡的東西,還撿回來做什麼?前燕滅亡,自有它的道理,有什麼好強求的?”
“呵……”張倓說不出嘲諷,“當初他們將你給虛行那個老傢伙,果然是一步錯得不能再錯的棋!”
玄非笑:“我倒覺得這步走得再正確不過。若非如此,我怎能擺這些舊事?”
張倓不再多話,只將手中刀用力斬下。
寧休隨後加戰局,有玄非擋在前頭,他十指流雲,在琴絃跳,音波毫無顧忌地傾泄下去,不止攻向張倓,亦攻向那些刺客。
明微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失啊!四大星,除了青龍虛位,其他兩位都是新繼任不久的,只有白虎星頗有資歷,我還道有多麼了不起,原來也不過……”
這種話,自然擾不了張倓的心神,他專注地向寧休玄非對戰,手中直刀舞得不風,不但將玄非的招數一一還擊,甚至寧休的音波也節節敗退。
這樣的強橫,與他相比,明宵不免基太淺。寧休、玄非二人,也被比了下來,人想起來,他們二人論年紀,實在太輕!
明微不得不加,簫聲助琴音攻向張倓。
但這只是延緩了去勢。
張倓仍然憑藉強橫的實力,先一步擊退玄非,然後是寧休,最後是明微。
“微微!”楊殊喊了一聲。
簫聲停下,明微捂住口,角溢出一鮮。
張倓一路殺進戰陣,將直刀指向他:“越王殿下,你不是武功高強嗎?現在你的護衛已經擋不住了,讓本相親自來試試你的,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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