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索清醒過來，靈玉索帶著他們，將剛纔的路又走了一遍。

青索看到朱景道君、太真元君他們，並不驚訝，能被困在這裡，其他人當然也能。

看了一圈，青索也拿他們沒辦法，不由嘆道：“我還真是好運啊！要不是小青同行，大概現在也跟他們一樣吧？”

小青上的氣息，引起了青索的共鳴，然後紫郢到來，真正喚醒了。

不管如何，青索和紫郢對彼此來說都是特別的。他們的本，鑄劍用的材料，都是當年鴻元道祖特意選取的，能夠彼此共鳴。而且，他們同在道祖門下，多年相，如同親人一般。不算徐逆，對紫郢來說，對他有意義的人，大概就是道祖和青索兩個，就連朱景道君，也只能沾上點邊。

“他們都是真的？”靈玉問。

青索笑道：“你看我是真的假的？”

來到這太虛幻境，靈玉不肯定這裡出現的人是幻影還是真實，心裡其實偏向幻影。隕世之戰中消失的人，居然好端端地存在於此，這實在太驚人。而且，本沒做什麼，只是來到這裡，就發現了這麼大的？有這麼好運嗎？

不過，隨著青索的甦醒，靈玉有點相信了，直到徐逆過來，肯定了青索的份，不再懷疑。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理智的懷疑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才變這個樣子。”青索說，“不過，從他們上的氣息看來，應該是真的。”

靈玉看向徐逆。

徐逆對點了點頭。

他也能覺到。這些人就是紫郢記憶裡的同門。

“這事要是宣揚出去的話，人界定然震……”靈玉喃喃道。

青索輕輕一笑，對此並不上心。人界震不震，不關心，關心的是，這些人，還能恢復過來嗎？理論而言。可以。其他人應該也行吧？只是，是因爲紫郢這個特殊原因才真正甦醒的，其他人就難辦了。

“紫郢。你有辦法嗎？”青索沉思良久，都沒有很好的主意。

“太虛幻境，並不是牢不可破。”徐逆緩緩道，“我記得。這裡面應該有一個關鍵的中樞。”

“咦，”青索驚訝。“我怎麼不知道？”

徐逆道：“老君演示的那一次，我離得比較近。”

青索點點頭，笑道：“你是比我細心。”

徐逆繼續說：“不知道老君演示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太虛幻境不是無之木。這個世界的存在，必然要有能量的支撐。我們只要找到中樞，斷了能量。就能破開這個幻境。現在的問題是……”

“太虛幻境破開，那些人到底會恢復正常。還是會出現什麼不可估量的意外？”靈玉接下去。

“不錯。”徐逆點頭。

青索一挑眉，似乎沒想到他們會這麼默契。

“應該會恢復正常。”小青，“像這種幻境，影響的是元神。他們都是真實的存在，解除了元神的影響，不會影響到他們本。”

青索贊同地點頭：“小青說得有理。”

得到誇獎，小青出得意的表。

靈玉看向徐逆，兩人視線一對，已知他也贊同這種說法。

“那好吧，我們找到中樞，破開幻境再說？”

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同，於是分頭行事。

小青道：“紫郢，你和姐姐一起，我們走另一邊。”說著，怕他反對似的，急忙過來，站到靈玉邊。

靈玉又好氣又好笑，青索還沒怎麼樣，小青倒是急得跟什麼似的。這種事，是急一下就能急來的嗎？

“這……”

“好啊！”徐逆剛開口，靈玉就答應了，笑瞇瞇地看著徐逆，“好好敘舊，我可是很的。”

“……”徐逆無語。

“小青，我們走。”靈玉打了個響指，乾脆地轉。

小青簡直不能相信，事這麼順利就達了，可靈玉都走了，由不得不信。急忙丟了個眼神給青索，然後跟上去了。

青索哭笑不得：“這真是我的劍鞘嗎？”要不是自己應得到，都要懷疑是別人冒充的了。

“走吧。”徐逆說，然後真的就走了。

青索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跟著走了，一邊走一邊問：“你不擔心？”

“我需要擔心什麼？”徐逆的語氣那一個雲淡風清。

“那位是個人？我記得人麻煩的，不會懷疑你什麼的？”

徐逆搖頭：“有什麼事，會直接說的。”頓了頓，又道，“我們之間，不需要懷疑什麼。”

青索嘆地看著他：“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徐逆淡淡道：“如果你多活了百萬年，也會和以前不一樣的。”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平和，甚至可以說是溫。

青索就笑了一聲：“真正改變你的，應該是做爲人的那段時吧？”

徐逆不語，但目已說明一切。

“來跟我說說這百萬年的事吧，隕世之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邊和諧相，那邊的氣氛卻不怎麼好。

“姐姐現在一定跟紫郢相談甚歡！”

“紫郢對姐姐可好了，以前……”

“現在真好，姐姐回來了，紫郢也會很快回去的！”

靈玉瞥了自顧自說得很陶醉的小青一眼，忽然問了句：“小青，這百萬年，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小青愣了一下，滿臉迷糊：“什麼……不好的事？”

“比如說，過創傷什麼的……”

小青大怒：“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沾染那些是非？”

“不然，”靈玉慢悠悠地道，“怎麼會變得這麼變態呢？”

“誰變態了？你……”

靈玉冷笑一聲，突然停步。往前一湊。

青索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你、你幹什麼？”

“我看你在幹什麼啊！”靈玉邊浮著嘲弄的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青索還沒怎麼樣呢，你倒是上趕著。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爲，在人的世界裡。就沒廉恥？”

小青一愣。臉然忽然漲紅：“你……紫郢跟姐姐本來就是一對，你纔是沒廉恥！”

靈玉笑道：“其實，你很想把青索換你自己吧？”

“你胡說什麼？”

“你之前以爲自己是青索。對紫郢極爲依賴。後來知道自己只是青索劍鞘，沒有資格再向紫郢提要求，才死了心。現在遇到真正的青索，一心想讓他們在一起。在你心裡，你就是青索。這樣就等於你和紫郢在一起了。嘖嘖嘖，真是好人也好純真的，我想你沒事的時候，一定一個人躲起來自憐自傷吧？爲什麼你不是青索呢？爲什麼你連說出口都不行？真是天若有天亦老……”

小青快哭了：“你、你……”

覺得好恥。什麼要被靈玉用這種譏諷的語氣說出自己心裡最的心事？

“省省吧！”靈玉拍了拍的臉，“你頂著這張臉，我都替青索覺得丟人。堂堂青索天君。需要這樣嗎？你那點小心思，除了給抹黑。還能有什麼？先不說對紫郢有沒有意思，就算有意思，也不屑用這種方式搶人的好嗎？與其把心思放在這種事上，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這個大乘更名符其實。”

靈玉說完，轉繼續往前走。這些話早就想說了，現在說出來，真是……好爽！小青的存在，本是個特例，雖有大乘的修爲，但那心智……簡直就是兒。的修爲水分太大，雖然因爲青索的緣故，實力比一般的大乘還高一些，但這麼下去，對可沒有半點好，永遠都不會有名符其實的一天。

小青真的哭了，一定要說得這麼刻薄嗎？

跟在靈玉後，邊走邊哭，走了一段路後，見靈玉真的不理，小青又忍不住了，衝上前揪著問：“你本來就不應該出現！你要是不出現，紫郢就不會變了！他吃了那麼多苦……”

靈玉拿開的手，表很冷漠：“別自以爲是，青索也好，紫郢也好，都不需要你來憐憫，更不需要你來規劃。你對紫郢也不是那種喜歡，你著他不放，只不過是洪荒記憶的殘留，他的存在，讓你覺得那段記憶是真實的，你並不是沒有依託。可是這樣有什麼用呢？假的就是假的，直面自己的真實，有這麼難嗎？”

小青哭得更慘烈了，覺得自己的皮被剝了一層又一層。

靈玉卻一點也不可憐，回頭繼續走，不管小青在後哭什麼樣。

終於，小青的哭聲越來越小，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