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他啊,在面前什麼都說。
尤其在床上。
姜九笙臉皮薄,臉往被子里鉆:“不要聊了。”和醫生談論男結扎的問題,不明智。
時瑾把撈出來,笑著親親的臉:“嗯,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九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年時分,外面煙火正盛,通明又喧囂,沒有睡意,思想被時瑾帶歪了,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問了。
“時醫生,你看過作片嗎?”
時瑾回得自然:“看過。”他說,語氣正經又溫,“在耶魯醫科念書的時候,徐青舶放的,看了幾分鐘。”
徐醫生堂哥真是不教好!
姜九笙忍不住好奇了:“什麼覺?”
實在想象不出來時瑾這樣芝蘭玉樹的人,看作片會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像個紳士一樣,端端正正面不改?還是看完道個歉,說冒犯了?
被自己的腦逗笑了。
時瑾回答:“我看不穿服的人跟看尸沒什麼差別。”
“……”
尸。
忍不住腦補了。
“所以那種片子,在我看來,”時瑾想了想,找了個切的比喻,以便理解,“你可以理解為恐怖片。”
沒懂:“為什麼是恐怖片?”
窗外砰的一聲,炸開一朵煙花,絢爛的映進時瑾眼里,他臉上平靜如水:“·尸不恐怖嗎?”
“……”
姜九笙接不下去,他們為什麼要聊這個話題?
時瑾把抱過去一點,順著的背輕輕地拍,聲音溫又寵溺:“不要胡思想,我只對你得起來。”
他怎麼能用這個語氣,說這麼骨的話?
姜九笙把頭埋在時瑾懷里,真沒有胡思想啊,就是外面煙火太亮,竹聲太響,睡不著而已……
砰砰砰。
煙火炸個不停,這夜沸騰得很。
正月初一的早上,姜九笙接到謝暮舟的報喜電話。
謝大師語氣很振:“笙笙,我做爺爺了。”
姜九笙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大師在那邊興地說:“咱湯圓生了!”
語氣里,一子洋洋得意地驕傲與自豪。
姜九笙心也不由得好了,問謝大師:“生了幾只?”
謝大師說:“兩只。”特自豪地又說,“是龍胎。”看吧,他家湯圓多厲害,第一胎就生龍胎。
姜九笙想起了一件事:“狗狗的爸爸是什麼品種?”博是被誰綠的,一直是個謎。
謝大師說:“邊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過咱湯圓厲害,生下來的都像二哈。”謝大師特別強調,“兩個狗寶寶和湯圓小時候一一樣。”
年紀大了,家里的狗狗生了,那覺跟抱孫子是沒什麼兩樣的,謝大師現在就很飄,就得自己終于當上爺爺了,指不了,還得靠湯圓‘傳宗接代’,想到這里,謝大師又說:“名字我都想好了,一只謝寶德,一只謝寶儀。”
聽這名字,不用說,一定是謝大師想了一個晚上想的,還是按照孫子的標準來想的。
謝大師忍不住自豪了,驕傲要沖出地球了:“笙笙,你覺得怎麼樣?”
姜九笙說:“很好。”掛了電話后,跟時瑾說,“時瑾,把博送去老師家里,湯圓生了。”
時瑾在給泡牛:“嗯。”
姜九笙被謝大師的緒染,不說:“生了龍胎。”
時瑾沒什麼緒:“嗯。”
忍不住說:“我也想生龍胎。”
“……”
時瑾被嚇了一跳了,手一抖,放多了,一個就夠了,千萬別來兩個。
正月初四,蔣平伯的兒子回國了,霍一寧安排徐老爺子和蔣平伯見了一面,老爺子還帶了幾張照片去看守所。
蔣平伯進去沒多久,瘦了一圈,兩鬢全白了,眼睛不敢看老爺子。
隔著看守所的玻璃,還有鐵欄桿,一個在里,一個在外,人老了,不得這樣變遷,老爺子嘆了很久的氣才開口。
“要不是我讓小霍安排我過來,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見我了?”
蔣平伯抬不起頭:“我哪還有臉見您。”
“我都知道了。”徐老爺子慨,“也不能全怪你。”兒子的命被人攥著,還能怎麼辦,推己及人,要擱自己上,估計也不知道會做什麼事。
蔣平伯沒吭聲,紅著眼眶,自責只增不減,徐家對他越寬容,他越不能原諒自己。
徐老爺子把照片拿出來,在玻璃上給他看,說:“你兒子已經平安回國了,我見過了一面,跟你長得像的,他說過幾天就來看你。”
蔣平伯看了一眼照片,哽咽:“替我謝謝時醫生。”
“等你出來自己謝。”徐老爺子把照片從玻璃下面的隙里塞進去,“我問過律師了,你配合警方抓罪犯,也算有功,頂多判三五年,等你出來,再給我開車。”
蔣平伯眼淚一下子就沖出來了:“部長……”
徐老爺子也忍不住眼發酸。
人生在世,誰沒個無可奈何的時候,記點仇,寬寬心,沒什麼過不去。
林安之出事之后,蔣平伯就暗中向時瑾坦白了,時瑾答應了幫他救人,他也答應了配合時瑾,后面會指認時瑾走私,也是將計就計聽從了蘇伏的安排,如今蘇伏落網,他就能轉做污點證人,出來指證蘇伏走私與洗錢。
另外還有一位污點證人,就是污染‘證據’的那位法證人員,蘇伏并不知道秦云飛被殺現場的反應是假的,收買了法證破壞證據。
再加上姜九笙手里有蘇伏不打自招的口供,完全足夠洗時瑾的罪名,而蘇伏本就是逃犯,多罪并罰,死刑逃不了了,就等法院開庭。
正月初七,警方查到徐家博館走私的那批文的來源,確實是秦家的東西,但在蘇伏還是秦三夫人的時候,就私吞了那批文。
正月初九,蘇伏那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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