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一群男在起哄。
回頭,抱著手看同伴:“我不玩了,不是玩不起,是沒勁。”說完,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現金,塞到他領口,“這是賠給你的神損失費,不夠就聯系我的律師。”
說完,寫了個號碼給他,然后瀟灑地揚長而去。滕瑛到現在都記得那雙又野又傲的眼睛。
給了八百,那次是他的初吻。
當然不夠。
所以在醉的一塌糊涂的時候,他清醒地把按在了床上,討了一晚上的債,第二天早上,留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又跑了。
這筆賬,扯不清了,一報還一報,又還一報,誰還不會造孽了。
秦蕭軼只覺得數之不盡的草泥馬在心頭奔騰,可面不改:“不是吧滕瑛,不就是親了你一下,用得著記這麼多年?”
他也面不改:“你是第一個把我親了的人,沒辦法,就記住了。”
“……”
這口怒氣是怎麼也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死磕是吧?”
滕瑛懶得廢話,直接把按在門上強吻。
秦蕭軼:“……”
造了八輩子的孽了!
已經進了后半夜,天上沒有月亮,烏的一片冷。
滕家宅院的正房外,有腳步聲。
是老管家,他敲了房門,小聲喊道:“先生。”
天冷,滕霄云咳了兩聲:“都辦妥了?”
老管家沒有進屋,站在門口回話:“已經辦妥了。”聲音得低低的,又說,“陸啟山先生帶話說,一定讓先生您滿意。”
滕霄云悶聲咳了一陣,說:“做得干凈點。”
“知道了,先生。”
老管家領了命后便離開了,不消一會兒,房門被推開,滕霄云披了服,拄著拐杖出來,不像平時站得筆直,他咳嗽得厲害,彎著腰,黑去了院子后面的平房,里面堆積了很多雜,他走到一角,把一副破舊的古畫拿開,畫后面,是一把碼鎖,他按了四個數字,墻面突然從中間移開,從廢棄的舊柜子里拿了個手電筒,他沿著道的樓梯往下,朝里走,是滿屋黃金。
他眼底金燦燦,卻也遮不住一片沉。
昨晚,那個姑娘進來過……
翌日,云淡風輕,天氣轉暖了一些,蔚藍的天,青蔥的草坪,還有機場人來人往的旅客,熱鬧又生機,有幾分春意了。
天茂機場,A區停機坪。
阿彌從遠小跑過來,臉頰微紅,長得紅齒白的,一抬頭,面相兇了:“爺。”
滕茗目沒有收回,看著不遠的飛機:“他到了?”
阿彌點頭,說:“秦六已經去了D區的停機坪。”
空管部門的航線信息,一半真一半假,就是為了調虎離山,讓時瑾撲個空。
阿彌見主子不言,沒忍住:“爺,您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那妖,”被那妖灌了迷魂湯!
本來說好了,把秦家搞垮就收手的。
滕茗目沉了:“你又多。”
阿彌立馬低頭:“阿彌不敢了。”他是真不喜歡主子這樣,主子以前自己也說過,人是絆腳石,是石頭,不能揣著,只能踩著。
看看他現在!自己揣了塊石頭,還要揣國外去!
滕茗轉,往舷梯走。
什麼時候被灌了迷魂湯?
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糊涂了,本來只是玩玩的,只是為了秦家的地下易網,就是不知道怎麼玩著玩著就玩命了。
還未登機,滕霄云的老管家跑過來,邊喊:“二爺。”
滕茗回首,停步在舷梯上:“什麼事?”
老管家大著氣:“滕先生過來了,有急事,現在就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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