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男孩的母親一個勁道歉,“真對不起。”
“……”
若是以前那個脾氣,能把這母子倆搞死。
秦蕭瀟了幾張紙,墊在子上:“沒關系,反正是黑,也看不到。”
男孩的母親仍舊很愧疚:“實在抱歉,你這子多錢,我賠給你。”
這條子多錢不記得了,最六位數吧。
搖頭,笑笑:“地攤上買的,沒多錢,不用放在心上。”
剛說完,肩上多了一件外套,程會扶著起,然后拉住的手腕“我帶你去清理一下。”
愣了一下,然后低頭,耳子紅了,腦袋里像有煙花炸開,炸得暈暈乎乎了,話也說不清楚,結結。
“你、你拉我的手了。”頭都不敢抬,“程老師,我,我,”
‘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程會送到了洗手間的門口:“以后我的名字。”
懵懵地抬頭:“為什麼?”
“男朋友的話,老師不合適。”
咧出一個很傻的笑:“好。”
這是秦蕭瀟追程會的第四年,終于,老師變了男朋友。
呀,有時候是收起所有的利爪,變最好的樣子,就像秦蕭瀟遇見了程會,把曾經賴以生存的刺,一一拔掉。
總記得,第一次向程會表白的時候,他拒絕說:我不喜歡刁蠻刻薄的孩。
然后,秦家那個最囂張跋扈的秦八小姐,從了良。
這該死的啊。
喜宴還在繼續,酒過三巡之后,不了談天談地談人生了。
“老謝啊,這位是?”同桌的老伙伴好奇了很久,看了看謝大師左手邊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忍不住問了。
謝大師嘿嘿笑,介紹說:“這是我家的副會長。”
右手邊的謝:“江北后援會副會長。”
謝大師那點心思,老伙伴還能不知道,年紀大了嘛,沒幾個老家伙不催婚的,他對謝大師眉弄眼:“噢?副會長吶。”
未來兒媳婦?
意味深長,只可意會啊。
謝大師秒懂:“嗯,副會長啊。”
是呀,不錯吧。
老伙伴給了個微妙的眼神。
謝大師心理樂開了花,開啟了他的炫耀模式:“墨寶,跟各位爺爺打個招呼。”
談墨寶有點囧,云里霧里地被拉過來一起坐,又一頭霧水地多了一桌爺爺,有點不知道怎麼好了,那就笑對人生吧:“爺爺們好。”
談墨寶是個機靈的,看著狡猾靈,可眼里又干干凈凈,子活潑,笑容又甜,最討老人家喜歡了。
“這姑娘長得真靈氣。”老伙伴紛紛夸獎,“老謝,有福氣啊。”
謝大師驕傲沖出地球:“那可不。”
老伙伴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調侃,談墨寶會說話,格好,把一群老人家哄地哈哈大笑。
哄人之余,把白灼蝦轉到謝面前:“哥,這個好吃。”
謝公主病得很,縱得一批:“懶得剝,會臟手。”還說,“我這拉小提琴的手,怎麼能剝蝦。”
那個氣喲!
謝大師橫了他一眼:“誰慣的你。”說著夾了一只蝦,給謝剝殼。
談墨寶立馬把自己的碟子遞過去:“吃我的,我剝了一碟了。”
謝大師:“……”
以后這剝蝦的工作,可以卸任了。
謝這才抬起他尊貴的手,夾了一塊蝦,沾了醬料慢條斯理地吃出了一子高級。
談墨寶看著他吃,一臉欣啊,又問:“排骨湯要不要?”
謝公主:“只要湯,不要排骨。”
給他盛了一碗,把里面的排骨和輔料都挑出來,然后給謝。
說實話,謝大師這個親生的爹都不了謝這個氣樣了……給慣的呀。
謝喝完湯,想起來一件事:“談墨寶,你是不是又在網上罵人了?”
“你說薛宗祺?”毫無悔改之意,“他活該,他居然說你拉的小提琴是垃圾。”
“……”
媽的,薛宗祺這個垃圾!
謝就說了:“要罵也別在網上罵。”背地里搞死他!
“行。”
誰再敢罵哥,死他!
談墨寶是個簡單的姑娘,的,就是往死里疼那個人,直接暴地挖心挖肺,你若是要天上的星星,就造一架飛機,飛到外太空去給你摘。
不過,也不是所有的男風月,都是你儂我儂忒煞多,還有一種緣,孽緣。
“喂。”
電話那邊不做聲,秦蕭軼問:“誰?”
還不說話。
不耐:“說話。”
對方簡明扼要:“我。”
一個字,夠日天日地的啊。
秦蕭軼明知故問:“你誰?”
他老神在在般,閑逸致得很,說:“你睡過的男人。”
媽的!
秦蕭軼一到這貨,理智就出走:“滕瑛,你他媽夠了!”
滕瑛笑了笑:“出來。”他不容置喙的語氣,很氣定神閑,“我在外面。”
手里的筷子都要被斷了:“你們滕家可是綁過姜九笙,你還敢到這來。”
他沒聽見似的,還是那副流氓無賴相:“給你三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扛出來。”
秦蕭軼冷笑:“好啊,你進來試試。”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手下一個沒控制住,筷子被折斷了,深吸一口氣,心口堵的那口氣還是咽下不去。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頻頻看門口,不到三分鐘,那個家伙還真來了,依在門口,朝揮手,笑得從容淡定。
攥了攥拳頭,起走過去,拽著他出去了,到了外面,甩手就把人推在墻上:“滕瑛,你他媽——”
他低頭,堵住了的,直接給了一個熱吻。
秦蕭軼:“……”
前世一定造孽了。
滕瑛含著的,親了又親,然后抱住:“寶貝,想你了。”
推了一把,沒推開,腰被他扣住,深吸一口氣:“我艸。”
滕瑛笑,從善如流:“好啊,給你。”
“……”
這是強取豪奪的,畸形的!
男之間的愫,有時候,會讓你覺得很蛋,比如,秦蕭軼居然被這個混蛋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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