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八年時間過去了,華夏兵鋒已經盡展獠牙,當世之間再也不存在對手。
……
海洋衛五十萬人。
陸地遠征軍一百萬人。
當年隨著羅家戰神羅通勞師遠征的西府三衛四十萬人。
還有大唐李承乾派來的盟軍兩百萬人。
統共三百九十萬,轟然踏進了中亞的地界,這一日的波斯灣到戰火彌漫,華夏戰士的英姿震撼了整個世界。
韓躍說的是調停,然而三百多萬大軍本不曾調停,仿佛李勣誤會了韓躍的指示,又或者麾下的將領們沒有聽懂軍令,總之這一日本沒有調停,華夏大軍出現之后直接就是一個干。
于是……
波斯帝國百萬大軍覆滅!
阿拉伯帝國百萬大軍全殲!
這一場曠世之戰足足打了三個月,整個中亞地區全部上了華夏的旗。
悠悠三個月之后,那位曾經覬覦東方的哈里大帝被人綁縛而來,滿臉驚恐跪在了韓躍的面前。
當時韓躍手持酒杯面帶微笑,旁邊一個衛士上前掏出一把短筒燧發槍,韓躍微笑發問道:“聽聞哈里大帝喜歡華夏火槍,這個事朕始終替老朋友記著呢,可惜這幾年朕一直有些忙碌,直到今天才能親自給你送過來,大帝勿怪,帶著它上路吧!”
砰一聲輕響!
燧發槍冒著青煙!
這是華夏帝國在波斯灣開的最后一槍,這一槍結束了當世所有的戰禍和紛爭。
沒有戰爭之后,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會慢慢變得繁榮,從這一天開始,阿拉伯的商人可以組織商隊前往東方去進貨,然后轉折中亞遙往西方歐羅洲,華夏帝國的商人同樣邁步全球,將漢家的文化和知識散播貢獻出去。
世界各地漸漸走上和平發展之路。
韓躍的艦隊再次拆分,最后只保留了六艘鐵甲艦繼續上路,眾人順著波斯灣慢慢東進航行,距離華夏本土的故鄉越來越近了。
“要回家了……”李世民如此慨!
“要回家了……”文臣武將輕輕嘆息!
所有人每天都喜歡做一件事,那就是旭日初升的時候跑到甲板上眺東方,一整天一整天就那麼朝著東方看,仿佛視線能夠越過浩瀚大海看到華夏嶺南,看到大唐故土。
韓躍每天也是如此,說不想家那是假的,男人過了三十歲之后,所有的浪和瀟灑全都不在,這時候的男人肩膀上最重,這時候的男人格最,這時候的男人不再每天想著人想著小妞,這時候的男人骨子里眷故土。
回家的路,每一天都顯得很漫長,終于艦船離了波斯灣,漸漸進了印度洋東部。
這個地方,古稱天竺。
按照原先的預想本不打算停留,但是韓躍忽然下令艦船靠一靠岸!
“朕和佛門干了一輩子,今日來此發源地應該看一看,佛與佛門是兩個概念,不能因為佛門的瑕疵而去貶低他們的佛……”
于是艦船靠岸,華夏眾人不不愿的登陸天竺古國,韓躍倒是興致很高,帶著老婆孩子游逛了好幾日。
他到了那顆傳說中的菩提樹,俯觀看了傳說中佛的證道,然后韓躍微微輕笑留下一掲,留下了一句誰也不明白的話。
“活在眾心虛妄中……”
一句掲語,誰也不懂,韓躍大笑之間牽著孩子離去,華夏艦船轟隆離開了天竺。
他雖然走了,但是留下了自己的腳印,堂堂華夏帝國的帝王來過,也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這個人是一個苦行的僧人,這幾年在天竺一直過得不是很好,他到拜佛求經找人論法,然而每一家寺廟都鄙夷他是個窮困潦倒的和尚。原來佛法即使在天竺發源地一樣走歪了路線,沒錢沒權你照樣得不到笑臉。
這個苦行僧名玄奘,這幾年一直被人嘲諷笑稱東土來的蠢和尚。
然而,韓躍來了,韓躍又走了,雖然只不過匆匆幾天時間,但卻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玄奘的命運。
“大師,大師,圣僧,圣僧,東土來的大師,華夏庇護的圣僧……”天竺無數寺廟大開寺門,主持的老和尚親自走出寺門,這些人到搜尋玄奘的影蹤,口里呼喊著圣僧的名字。
于是玄奘被人擁上了象征圣潔的巨象,乘坐著巨象在整個天竺游走,他和各地的所謂高僧論法,不管誰聽后都要拜服喊一句圣僧。
于是玄奘也去了佛的證道之,在那顆菩提樹下大講佛法宏論十三篇,天竺所有的寺廟送來無數古佛經文供他選取,而且還會按照玄奘的要求予以刪減增加。
一年之后,玄奘啟程回歸!
天竺舉國夾道相送,又贈黃金白銀無數,幾十匹白馬馱著經文悠悠上路,帶走了所謂的佛法高深卷軸。
當初他來天竺的時候,屬于佛門之中的狂信僧,然而這次啟程回歸的時候,玄奘心里卻有了新的悟。
白馬經隊一路東進,天竺各地皆拜圣僧,當快要離開天竺邊境的那一刻時,玄奘回首這幾年在天竺所的冷眼和嘲諷,他忽然從道路旁邊摘起一朵小花,然后拈花站在白馬旁邊微笑。
“我為圣僧,來自東土……”
這句掲語誰也不懂有什麼深奧涵,唯有玄奘自己才明白他心里的鄙夷。
“你們之前罵我是蠢和尚,陛下來過之后立馬喊我是圣僧,原來佛法發源之地也走歪了路,這樣的佛法不取也罷。”
玄奘微笑著扔下那朵花,一如傳說中那位圣僧扔掉花一樣,他站在天竺邊境仰天狂笑三聲,然后騎著白馬帶著經文慢慢回國。
……
卻說華夏艦船駛離天竺,此后再也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沒有去近在咫尺的呂宋,沒有去視察已經為藩屬的南洋諸國,六艘鐵甲艦風馳電掣直奔東方,終于看到了延綿無盡的浩瀚故土。
環球航海一周,終于回到起點,立時整整三載,華夏人的足跡踏遍了整個世界。
這一年,正是歷史上的貞觀二十三年。
這一年,韓躍三十四歲。
艦船汽笛悠揚,慢慢向著港口停靠,天上白云悠悠漂浮,后大洋碧藍如洗,船頭甲板之上,有一張躺椅橫亙擺放,上面躺著一個滿臉微笑的老人,海風不時吹起他蒼蒼的白發。
回家了,按說所有人應該心激萬分才對,然而這一刻鐵甲艦上啞無聲息,氣氛約約顯得凝重。
“躍兒,朕要回家了……”一聲蒼老虛弱的慨,陡然打破了這份凝重。
李世民閉目躺在躺椅上,口中發出仿佛囈語般的聲音:“這一次環球航行,真的讓為父有些疲累!”
是啊,貞觀二十三年了,李世民確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