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午餐時間,紀悄看看外面的太,仍是坐在位置上沒有。
而伍子旭和閻澄一行人也沒有,在等荊瑤一起去吃飯,幾人說起了籃球隊的事。洪皓也是校隊的,但他這人比較無組織無紀律,一般想逃課的時候才會去訓練,為了比賽早起什麼的是從來不會幹的,加校隊也是因為打籃球比較容易耍帥。
正聊得起勁,忽然教室門口出現了兩個生,伍子旭起先還以為是荊瑤,誰知一看不是。
“你們還沒吃飯呢?”其中一個較矮的生探進頭來問,一聽就知道是故意搭話的容。
伍子旭嘿嘿笑了起來,“你們不也沒去嘛。”
“我們剛從文老師那裡出來呢,妍妍被念了一頓。”指指邊的人。
文老師是(1)班和(4)班的英語老師,年輕的,看著剛大學畢業的樣子,眾人見梅妍妍果然滿臉頹喪,一副挨了訓的表。
洪皓見不得漂亮姑娘委屈,於是多的問,“怎麼了啊?”
“周測沒考好唄,哦,對了,(1)班還沒考吧,我告訴你們那題目死難死難,聽力本快的就像天書。”矮個子生手舞足蹈的形容著。
附中學生的好績可不是白來的,無論外面怎麼鋪天蓋地的追求所謂的“減負”,附中依舊自我。書上的容基本就是提前教,還配合各種提高的教輔材料,這高二才開始就已經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到了月考、期中、期末全部要排名,年級總榜還要張在走廊上,一年四次家長會,每個學生的績都要被通報到位,而且參考上一次的排名一起,有落後的全部用紅筆標出,就是為了讓學生之間懂得競爭,知道危機。按學校的說法:有對比才有進步,這點力都承不住,出了社會早晚也要被淘汰。
這種殘酷的學習方法由來已久,也算是附中的一個傳統,並不是每個學校都適用的,且不管外面的教育學家如何微詞,對學生來說,這一套的效果顯然非常立竿見影,就算家長心疼,但當看到子日後的高考績後也就沒有什麼不滿了,因為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而附中的學生本就好勝心強,競爭意識也大,久而久之也習慣了這樣的學習節奏,而且大部分人都把這當一種挑戰。
不過習慣不代表就會喜歡,每次集的課程和考試後,依舊會收到一批的抱怨和憤慨,如果這些緒有實,估計附中早就已經被攻擊的化為塵煙了。
伍子旭被那孩誇張的表逗樂了,問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梅妍妍,“你英語不是我們年級數一數二好的麼?”還是(4)班的課代表呢。
梅妍妍皺起眉,瞥了一眼閻澄道,“哪有數一數二,最好的不是閻澄麼,我輸他好幾次了……”
“這好辦啊!”伍子旭一拍大,看看梅妍妍又看看閻澄,“讓我們閻王給你補補不就好了?”
矮個子生接的超快,“閻王沒空吧?”用的是問句,但眼中放出的都不知道能抵幾萬伏了。
梅妍妍也看向閻澄,抿著不說話。
閻澄正低著頭發消息,聽見這個笑了笑,“我最近要練球。”
“哦,對哦,”伍子旭跟著咋呼,“我們比賽費時間的,而且你不是還要給荊瑤補理的嘛。”
閻澄笑得更深,“只是一起寫作業。”
“是是,一起寫,你到家去寫嘛……”伍子旭勾起眉,笑得頗有深意,最後被閻澄踹了一腳。
梅妍妍的面一下就不好了,邊的生也住了,像是穩定了一下緒,梅妍妍又開口道,“下周日我們在伊莓訂了位置,你們都會到吧?”
“到啊,當然到,你放心,閻澄肯定第一個到。”
梅妍妍見閻澄點了頭才重新掛上笑容,“那好,我們去吃飯了。”
等們走後,伍子旭立刻來勁,他大咧咧的勾住閻澄的肩膀問,“材很好,長得也漂亮,這班花當的還是很名副其實的,兄弟真不考慮考慮?”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王郗瑭開口道,“被荊瑤知道就死了好嘛。”
“又沒說要在一起,就是大家做做朋友也沒什麼吧。”洪皓想來很贊伍子旭的話,“我記得閻王從沒說過和荊瑤確定關系了吧,他也沒說過喜歡啊。”
王郗瑭用力推了他一把,“閉吧你。”
洪皓剛要炸,卻見荊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黑臉著這裡。
死死盯著閻澄,閻澄也抬起頭看著,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有十來秒,荊瑤咬咬牙,回頭走了。
氣氛僵了半晌,伍子旭才尷尬道,“不、不追嗎?”
閻澄把手機往口袋裡一塞,站起,“沒事。”
王郗瑭罵洪皓,“都是你賤。”
洪皓想反駁,但看看閻澄也不太好的面,話到邊還是吞了回去,知道自己大概的確闖禍了。
等到幾人一窩蜂都離開了教室,一直被忽略在旁的紀悄才從桌上抬起了頭,他看看閻澄空空的位置,再看看門外,凝神了兩秒,又趴了回去。
下午果然有英語周測,紀悄所坐的位置雖然靠窗,但大夏天的本沒風,只靠頭頂的兩盞吊扇呼呼的吹著,吹得滿教室的熱氣。前一節課下課紀悄難得離開位置去廁所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路過辦公室,被那個年輕的教英語的文老師給喊住了,得知他是(1)班的學生後,讓紀悄幫忙拿試卷。
“不過你先替我把這個反饋表送到王老師那裡去,然後是這個報銷單,送到財務,再把這幾本字典還到高三去,我問他們班長借的,全做好後來把試卷拿到教室,記住別送錯了,否則人家要找我的,到時候我只能找你了,上課前得要回來,我還等著用呢。”
用命令的口氣迅速吩咐完,就朝紀悄揮揮手去打電話了,此刻辦公室裡沒有其他老師,一接通的語調立馬變得嗲得不行。
“喂……對呀,我還在上班呢……沒,下午有考試,走不掉……是(1)班……”說到一半回頭發現紀悄還站在那裡,文老師皺眉,“你怎麼還不走?”
紀悄看了看手裡捧著的一遝東西,回頭離開了辦公室。
他去了趟六樓,把字典還給了人家班長,剩下的東西則一腦全送到了王老師那裡。
王老師就是他們高二的年級組長,也是昨天帶紀悄去班級的人,而同時又是高三年級的語文老師,翻著手裡的東西問,“怎麼還有報銷單?這個該給財務吧?”
紀悄回答,“不知道。”
旁邊的老師湊過來看了看,“喲,去開次會全是拉出租啊,這裡到z區單程就要三百多呢,,一個星期往返了三次,好氣派啊。”
“真氣派就別來報銷啦,還不是看在……”對面的年輕老師哼了聲,不過下半截話卻被王老師看過去的眼神打斷了。
王老師對紀悄說,“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紀悄默默地下了六樓,又去到高二年級的辦公室,文老師對於他的速度還驚訝,紀悄看也沒看,拿了試卷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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