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二、三節英語課都是考試,不過課時才過了一大半,幾個一會兒要和高三打籃球比賽的學生就坐不住了。即便是周測,這題量也比分校時多了幾乎二分之一,紀悄還在做第一篇閱讀理解的時候,眼睛一瞥,發現不遠的閻澄都已經把作文寫好了,這種恐怖的答題速度難得讓他有些吃驚。
還剩二十分鐘的時候,洪皓第一個起來卷,長長的卷子背後可以看到一大片沒有答案的空白,對此文老師的眉頭皺得很,顯然非常不滿。不過當看見閻澄也隨在後面時,到口的訓誡還是吞了回去。當然,閻澄的卷子是填得整整齊齊的。
等到伍子旭也走了後,原本肅靜的考試氣氛明顯被打破了,剩下的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不時還會響起悉悉索索的談聲,把年輕的老師氣的不行,如果換(4)班,估計早就開罵了。
好不容易把考試熬了過去,最後一節是自習課,一個十來個人的籃球校隊,有一小半都是他們(1)班的學生,所以鐵哥很是大方的允許大家可以去籃球館看球,於是九的學生都一窩蜂的轟散了。
要是別的活,紀悄肯定不願意去這熱鬧,但是他考慮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跟了出去。
盡管有不班級這節都是有正課的,但紀悄到的時候整個籃球館還是被得滿滿當當,他尋到了最後一排的角落靠牆站著,勉強可以把場上人員看個大概。
這場比賽主要是為了給校隊熱練手,所以不會太拼死拼活,但是據前面幾位嘰嘰喳喳的生所說,附中的籃球隊主力軍一向都是高一高二,一到高三就會因為學業問題而退下來,所以今天他們對戰的學長以前就是籃球隊的,並不好對付。
比賽的哨響之後,場的喧囂尖一度讓紀悄有點難以忍,不過他還是看得非常認真,包括每個隊員的作,搶斷、過人、傳球、投籃,紀悄沒什麼表的臉上偶爾會隨之閃現些微起伏,很迅速,但卻是真實的。
作為小前鋒的閻澄無疑是全場的焦點,他從頭到尾打滿四節,在對方強有力的看防下,依舊左突右防,和伍子旭還有後來替補上場的洪皓配合默契,最後以十多分的優勢力了高三的學長,拿下勝利。
一個多小時的比賽裡,“閻澄”這個名字都要被場的觀眾喊得掀翻屋頂了,無關男,即便紀悄是為了看比賽來的,也不由得有七的時間目是落在他上的,這種突出的個人能力,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中場休息的時候,校隊的隊伍裡出現了幾位生,又是給發水又是給遞巾,忙的不亦樂乎。
紀悄前面的幾位看著這況好像不太樂意,話裡有話道,“怎麼後勤都是高二(4)班的啊,我記得籃球隊裡本沒有(4)班的男生好吧。”
“有梅毓啊,”其中一位指指坐在閻澄邊的高一男生,“弟弟在,姐姐自然也能沾嘍。”
“哎,你們看梅妍妍那殷勤的樣子,生怕全世界人都不知道要搶人家男朋友。”
“不要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上星期還看到和楊嘯出去吃飯呢,不喜歡人家又和人家吃飯,嘖嘖嘖。”
“你們別說什麼人家不要臉,現在這種社會就是不要臉的人才能當人生贏家,像閻澄這樣的,你還矜持的想等他來追你?做夢吧,荊瑤不也是倒追才上手的麼,喜歡就去追嘍,有什麼大不了的。”
“那你怎麼不去追?”
“我又醜又沒膽子,行了吧。”
“對了,怎麼沒看見荊瑤啊?是不是被梅妍妍氣死了?”
“你說如果讓閻澄選他是更喜歡荊瑤呢還是梅妍妍?”
“你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荊瑤啊,梅妍妍那長相還差遠了好嘛……不過架不住時間久了膩味了,他們兩人在一起也大半年了吧……”
……
比賽結束了十多分鐘後,現場的人才散個幹淨,閻澄回到休息室沖了把澡,和伍子旭一行人打算等等去學校旁邊的餐廳吃飯,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荊瑤站在門口。
伍子旭忙機靈的把人都帶走了,只留下他們兩人說話。
荊瑤叉著手表不太好,不過還是先開口道,“我不找你,你永遠不會找我是吧?”
閻澄拿起書包往上一挎,抹了把短短的頭發,“我剛有在看你為什麼不在。”
明明是隨口的一句話,也聽不出太多的濃厚意,但荊瑤的臉還是緩了下來,卻仍是道,“你要真想著我,還能打的滿場飛奔?”
閻澄笑笑,沒有說話,只拉著往前走。
荊瑤知道這樣差不多了,不可能指閻澄有再多的表示,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
閻澄轉頭看,“什麼?”
荊瑤頓了頓,搖搖頭,“算了,沒什麼,送我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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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的集生活總有,幾人住在一起不過一周多,但矛盾已經開始漸漸暴了出來。
高一年級的那個男生和紀悄兩人是最沒存在的,一個不是在打遊戲就是聽mp3,紀悄則大多做完作業就上床睡覺了,孫小軍是所謂的學霸,下了課先鑽圖書館,圖書館關門了,他又把書都挪到宿舍來看,就那麼幾天裡,紀悄看見他已經消滅了一整遝的課外卷子了,據他和何平的對話來看,孫小軍是希在高三文理分班的時候可以進以(1)班為主的尖子班的。
而這話卻被(1)班的焦健碩和孔斌嘲笑了,說來也怪,紀悄自己就在(1)班,他可以覺的出班級裡的學習氛圍其實並不濃厚,學生雖不至於完全無所事事吧,但肯定沒有到篤學不倦廢寢忘食的地步,偶爾上課還能看見有人玩手機,下了課討論漫畫卡通什麼的,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有在暗自努力呢,還是真的頭腦非同一般。當然,紀悄自己也是那樣的,只學認為該學的就好。
焦健碩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孫小軍說,“你這種傻讀書是沒用的,卷子做死了,人家題型一換,你又掛了。”
紀悄記得當時孫小軍臉上的表非常彩,好像大盤菜一樣的富有層次,如果沒有何平出來打圓場的話,這後面肯定要鬧起來。
焦健碩和孔斌同洪皓是差不多類型的人,家境還算優越,本也有不小聰明,所以眼睛有點長在頭頂上,兩人一周有幾天搞定作業後都會去隔壁的網吧玩,偶爾還會玩通宵,一直到隔天早上才回來。
那一晚紀悄沒有睡好,焦健碩非常霸道,只要他不上床睡覺,寢室的大燈就不許關,何平就關過一次,被他罵了一個多小時。他沒回來的那天,明晃晃的白熾燈就懸在紀悄的頭上,他又睡上鋪,連夢裡都覺得整個腦袋火辣辣的,早上起來一看,臉上果然多了一塊又一塊的紅印子,好在不嚴重,到了下午就退下去了。
而這個周末焦健碩和孔斌又去網吧,一直到半夜才趁著門衛不注意溜進了宿舍,卻發現他們屋不僅關了燈,連寢室門也給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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