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雪狼和黑狼轉走了出去,然後馬離開了尤撻國。
“主人,咱們是不是也可以開始行了?”山狼拳掌地問道。
“三年了,是時候了!”臨青溪站起來說道。
“主子,咱們先去哪兒?”藍也顯得很興,手裡的黑球拋得更快了。
“楚國!”
兩個月後,一輛低調的黑馬車駛進了雲州府城的大街,大雪封城的時候還能見到進城的車輛,實在是稀奇,更何況在皚皚白雪之中那特有的黑,顯得那麼神又令人恐懼。
雲州一年前就換了新任知府,原本的知府魏明調任京城,爲了新任的左宰輔,右宰輔是前任宰輔淮紹之的乘龍快婿,原本福安縣的縣令陸志明。
天下大,雲州也逃不了捲戰爭的命運,因爲此地糧食產量是楚國南方最高的地方,所以每年上繳國庫的糧食已經讓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新任的員也無所作爲,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原本鼎盛繁榮的雲州已經漸漸沒落,好在當地百姓已經掌握了提高糧食產量的方法,倒還不至於吃不飽。
曾經崛起於雲州的臨氏一族這三年來像流星一樣,只留下轉瞬間的芒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藏在黑狐裘裡的臨青溪,只出了一雙眼睛打量了一下曾經最爲悉的街道。雲州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雲州,而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臨青溪,一切都不同了。
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棧,臨青溪住了進去,推門走進房間裡的那一刻,莫名吐出了一口氣,原來近鄉怯竟是讓自己呼吸都這樣困難。
“主子,您沒事吧?”邊的玉扇在一旁輕地問道。
“沒事,我先休息一下,等到白狼和山狼回來之後,再醒我!”臨青溪走到了牀邊坐下說道。
這一年多來沒有特意去打聽雲州的事,在自己沒有十分把握之前,不會給任何人知道還活著的機會。
傍晚的時候,白狼和山狼回來了,只是兩個人見到臨青溪之後,神有些異樣。
“說吧,什麼事?”臨青溪手掌微微握,三年沒有家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白狼,你說吧!”山狼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和自家主人有什麼關係,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白狼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用一種淡然地口吻說道:“主人,您讓屬下和山狼去查看的地方已經變了一堆廢墟,據附近的村民說,臨家村兩年前夜裡突然起了一場大火,所有村民的屋子都被燒燬了,而整個臨家村的人也隨之消失了,但是火災現場沒有發現人的。”
白狼見臨青溪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又接著說道:“大火發生之後,有好幾撥人都在查臨家村的人究竟去了哪裡,但是現在也沒有頭緒。不過,屬下查到臨家村在發生大火之前,很多村民的言行舉止都很奇怪,他們把自家的地全都賣掉了,而賣掉的銀兩都分給了自己的親人,臨遠山一家也是如此。”
“還有,主人,很多人都說臨家村被詛咒了,所以上天降下天火燒了村子,村民也都被天神抓走了,到現在臨家村已經變了廢墟,沒人敢進,很多人晚上還會看到鬼火和聽到鬼哭聲。”山狼說道。
“農莊和迎仙酒樓呢?”臨青溪此時的聲音冷的令人發。
“農莊被衛王賣掉了,農莊裡的人也都被衛王帶去了京城,迎仙酒樓也搬到了京城,但是裡面的大廚臨青海不知所蹤,還有原本的一品香也賣掉了,現在了一家茶樓。”白狼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臨青溪對幾人說道。
“是,主人!”幾人恭順地走出了房間。
只是,玉扇從外邊剛把門關上,他們就聽到了屋傳來書案斷裂的聲音,還有臨青溪那抑的痛苦之聲。
白狼、玉扇、山狼、罌粟、石蓮、藍羅都靜靜地呆在門外,客棧掌櫃的往他們的方向看了看,被藍羅一瞪,又嚇得低下了頭。
他們都是臨青溪從寒黑暗的地方救出來的人,臨青溪不僅重新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還讓他們看到了這個世上好的一面。
原本他們都是各自舐傷口的可憐蟲,可現在因爲臨青溪他們相互給予溫暖,覺得活著也不是一件那麼困難的事。
對他們而言,臨青溪不僅是他們的主人、恩人、家人、師父,更是他們的信仰和崇拜的對象,他們敬畏、忠誠、保護,爲可以不顧一切。
只是,有些事他們這些屬下也是做不到的,那就是真正走近的心去的傷痛,就像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有一個不爲人知的悲傷往事一樣,他們的主人也有,只是像以前的他們一樣,只會獨自舐傷口。
“你們進來!”重新恢復冷靜與理智的臨青溪在屋喊道。
玉扇和白狼幾人推門走了進去,他們看到書案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臨青溪坐在靠近窗戶的另一張桌子旁。
“白狼,明天你去問問,臨家村的那些地都被誰給買了,無論花多錢,全都給我買下來,還有,你去找福安縣的新任縣令,讓他把化爲廢墟的臨家村全都賣給我。山狼,給禿鷹寫信,讓他帶一隊人快速趕來雲州,我要從外到裡重新建臨家村。不過,以後那裡不再臨家村,改名曼陀羅山莊。”臨青溪角的怒氣變了冷笑。
“屬下這就去辦!”白狼說道。
“去吧!”白狼做事不喜歡拖著,臨青溪最喜歡他這一點。
山狼也趕回屋給禿鷹寫信,主人既然要在這裡建山莊,那麼以後他們的大本營可能就是這裡了。
“罌粟、石蓮,你們想辦法打聽一下臨家村的人有可能去了哪兒,玉扇、藍羅,你們現在跟我去臨家村一趟。”臨青溪重新穿好了狐裘。
“是,主人!”四人領命說道。
凌冽的風,疾馳的馬,還有馬背上倔強的黑影,就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著曾經的方向而去。
到達臨家村的時候,臨青溪分不清是什麼時辰,白雪覆蓋下的臨家村空的,曾經熱鬧的村落屋舍都被埋在了晶瑩的雪下。
一個不穩,臨青溪差點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好在玉扇快一步從馬上躍下,扶住了的手臂。
“我沒事!”
臨青溪下了馬,憑藉著記憶找到自己家祖宅的位置,那口發現並挖出來的井已經被巨大的石塊填滿了,溼的井口上面已經長滿了青苔。
看著記憶中溫暖的家變如今禿禿蕭條的模樣,臨青溪強忍著眼淚,脣角被咬出了珠。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到如此孤獨,臨青溪想大聲悲喊,但是忍住了,不要再做弱者,眼淚無法幫助尋到家人。
臨青溪上濃重的悲傷染到了玉扇和藍羅,們覺得自家主人對這裡很有,也許這就是的家,所以才如此痛苦。
“你們跟我來!”臨青溪牽著馬和兩人繼續往前走。
傾注心的園子早就化爲灰燼,的田地也都了一片荒蕪,只有山眉河依舊那麼清澈,靜靜地流淌著。
三個人點著火把進了一個巨大的山,臨青溪悉地帶著玉扇和藍羅前行,到了山的盡頭,推了推記憶中的石塊,稍一用力,石塊就嘩啦啦地落下來,一個大口出現在三人面前。
腳走到的那邊之後,強烈的冷風吹過來,慢慢地前行,快走到口的時候,三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玉扇和藍羅遞了一個眼神,一個人護在臨青溪邊,一個人瞬間變換位置沿著壁輕手輕腳地前行,等到快到這邊口的時候,突然衝出一個黑影,但玉扇和藍羅的速度比那個黑影更快,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地。
“你們是誰?是誰?”黑影大聲地衝幾人咆哮道。
臨青溪拿著火把,慢慢靠近玉扇和藍羅抓住的那個人,然後當火完全照清楚那個人的臉部時。
遲疑而又驚訝地問道:“你……是冬青?”
此時的冬青滿臉猙獰,他決不允許有人踏這裡一步,這是姑娘的地方,沒人能進來。因爲緒激,冬青並沒有聽到臨青溪問他的話。
“冬青,是你嗎?”臨青溪又問了一遍。
此時的冬青比記憶中長高了很多,也變黑變壯了,就是神有些異常,有些太過激了。
“主人問你話呢,你到底是不是冬青?”藍羅拍了拍冬青的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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