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幾個小菜,幾杯薄酒,族長和族老們肯來,就是我家的榮幸。嚐嚐這個,這是稻園新出來的皮蛋,非常好聽!”臨遠山指著飯桌上的一道菜說道。
“又是溪丫頭想出來的吧!呵呵!”臨仁義一猜就猜到稻園的新事定是來自臨青溪之手。
“不是還能有誰!”老穆頭笑呵呵地說道。
吃過飯之後,穆氏幾人就把葉氏、楊氏還有族長夫人、族老夫人們全都請出了院子,院子裡秦氏幾人早就讓人擺上了一張大木牀。
“蕙蘭,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葉氏總覺得今天這兒媳、孫媳都有些怪怪的。
“溪丫頭,東西呢!”穆氏、蘇氏幾人都看向了臨青溪。
“若心,都搬進來吧!”臨青溪笑著衝早就等候在門外守著馬車的若心幾人說道。
不一會兒,大木牀上就擺滿了疊的整齊的被子,而且全都用布單給包裹著。
“蕙蘭,這些都是什麼?”楊氏也好奇地問道。
“阿婆,這是孃親、幾位舅母和幾個嫂子、表嫂一起給您和幾位阿親自做的禮,你們快打開看看!”臨青溪催促道。
“娘,這裡面的芯可是溪丫頭弄到的,你們快看看!”忙了這麼多天,穆氏也想看到們收到禮的驚喜表。
葉氏、楊氏幾人不明所以地走到木牀前,然後解開了其中一個包裹,打開一看竟然是牀新被子,再用手,、,竟是捨不得放手了。
“你們這些孩子有心了!”想著這些都是兒媳、孫媳、孫孝敬的東西,葉氏心裡就不已。
楊氏也是開心地眼淚都笑出來了,前兩年他們的日子還捉襟見肘,這一轉眼不但住上了好房子,還有兒、兒媳、孫媳、外孫用心製的棉被,知足了,知足了!
臨仁義幾人也從屋走了出來,當他們手也想一那一看就暖和的被子時,都被自己的老伴打了一下手,說是他們剛喝過酒、吃過飯,別把新被子弄髒了。
“蕙蘭呀,你們都是有心的好孩子,呵呵!這新被子我可捨不得蓋,等我家孫子親的時候,留給他。”臨仁和的妻子馮氏眉笑開地說道。
老臨家都是不忘本的,而且雖說自己發達了,也沒有斜著眼睛看人,一家人一直和以前一樣下地幹活,和村裡人說說笑笑,按說現在的他們可都是過著富人家的生活。
“蕙蘭,這被子裡用的是木棉?”葉氏著這新棉被,怎麼都不像木棉。
“娘,溪丫頭這是棉花,比木棉要好太多呢,咱們楚國可是很見的,也不知道溪丫頭是從哪裡弄到的。”穆氏笑著說道。
“棉花?真好!要是楚國家家都有棉花,以後可是凍不著了!”葉氏笑著說道。
“阿,以後一定會有的!”總有一天,要把棉花變不那麼稀有的東西,讓它徹底代替木棉。
棉被的出現在臨家村引起不小的轟,到了下半晌,很多聽說了棉被的村民都想見見,但葉氏、楊氏幾人早就把棉被封了箱,要是這個也看一下,那個也一下,可不是要給髒了,壞了。
因此,這十牀棉被只在老臨家臉一小會兒,就被葉氏幾位阿當寶貝給藏了起來,別說冬天蓋被子了,就是看看,們現在都不捨得了。
這十牀棉被做好之後,秦氏幾個年輕婦人就繼續回繡園上工,而穆氏、蘇氏、張氏、鄭氏四人被臨青溪請到稻園繼續被面。
除了棉被,臨青溪還打算做一些冬天寒的服,比起那些笨重的外穿棉服,更想做一些穿在裡和外衫之間的棉、棉。
這樣的棉、棉做法簡單,而且防寒效果可能會更好。服的樣式和服上的花樣設計,也已經都想好了。
“若心,你去繡園把錦娘來!”臨青溪打算把做棉服的事給錦娘來辦,雖然看起來對生活似乎充滿了絕,但人只要願意活著,就不是真得心如死灰。
錦娘到了稻園見到臨青溪之後,臨青溪直接把要做棉服的事告訴了,只說這棉服裡使用的棉是棉花而不是木棉,多餘的話沒說,錦娘也沒問。
只用了一天,錦娘就做好了一件棉,是按照臨青溪的尺寸做的。
臨青溪穿上之後十分合,而且非常暖和,不過一小會兒,上就有些出汗了。
“錦娘,你在繡園裡找幾個做服方面比較出的繡娘,然後按照我四哥的尺寸,多做出幾件男式棉出來,就在稻園裡做就行,我會讓若心給你們安排一個房間。”東西自己認爲好不能算真正的好,臨青溪打算先做出幾件男式棉服和式棉服出來,等到安心紡開業的時候,就可以往外賣了。
“奴婢遵命!”錦娘在臨青溪面前始終表現得很卑微。
錦娘走後,臨青溪又讓茉莉去繡園給拿一些上好的布匹和針線,忙完事的時候,也開始做服,不過這件事沒有讓其他人知道。
這天,村裡學堂下學之後,臨念雨一個人來到了稻園,臨青溪把他到了自己的房間。
“念雨,來!”現在的臨念雨長得很快,再過兩年,臨青溪覺得他會比自己高很多。
臨念雨走近了臨青溪,他有些不明白臨青溪爲何單獨把他到稻園,這些天他一直忙著練功,除了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家裡人,有時候吃飯的時候,他和臨青溪也會錯過。
“小姑姑,您念雨來有什麼事嗎?”臨念雨問道。
“念雨,這是小姑姑給你做的一服,你來試試合不合,等到你冬天練武的時候,穿上這服就不會覺得冷了。”臨青溪拿出了自己這幾天的果,然後開始親自給臨念雨穿上。
臨念雨先是頓了一下,然後任由臨青溪給他穿上,等到臨青溪要給他穿子的時候,他臉上微微一紅,自己拿過去穿了。
“合適嗎?”雖然現在穿上棉顯得臨念雨有些臃腫,但是臨青溪覺得臨念雨穿上還是很好看的。
“合適,小姑姑,很暖和!”臨念雨臉上終於有了點笑容。
“嗯,暖和就好,不過這件服是咱們兩個之間的,你可不要告訴念水他們,你也知道,念水那小子是個小醋罈子,要是他知道,我只給你一個人做了服,一定會來找我算賬的。”臨青溪故意顯出害怕的樣子。
“小姑姑,這服只有我一個人有嗎?”臨念雨的心一陣波。
“冬天這樣的服當然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穿,但是念水穿的棉你娘會給他做,你這件是小姑姑做的,小姑姑只做了這一,所以你可要藏好了。”臨青溪故意神地說道。
“嗯!”臨念雨很寶貝地了上穿得棉。
這棉服臨念雨只穿過這一次,在之後的很多年,他一直都珍藏著這棉、棉,雖然後來棉、棉在正極大陸已經很普遍,但他還是捨不得丟棄,最後留給了他的孫子。
時間從九月很快又到了十月,吳國的安心紡選在這月的二十六開業,在開業之前,文飛已經趕回雲州來取開業時要賣的服和鞋子。
“姑娘,這些箱子裡都是什麼,怎麼包裹的這樣嚴實,外邊這層是防水布吧?”文飛問道。
文飛原以爲來雲州,只需要兩輛馬車就可以了,沒想到一下子要二十輛馬車,而且其中十幾輛馬車上放得都是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大木箱子。
每個箱子還被用防水布包得好好的,箱子很輕,就是真得船沉關江,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也不會有問題的。
“箱子裡的東西到了吳國京城你就知道是什麼了,文飛,這些箱子裡的東西比那些服、鞋子要重要的多,你可一定要看護好,我會再派一隊人負責暗中保護,記住,這些箱子一定要防水、防火,至於裡面的東西賣多錢,你把我寫的信給寒霄之後,他看過就會明白的。”臨青溪仔細地叮囑道。
“姑娘放心吧,屬下就是拼了命,也會保這些東西安全地送到吳國京城!”從臨青溪的話裡,文飛聽出了這些箱子裡的東西的重要。
十月二十四日深夜,文飛帶著二十輛馬車的貨,一路上有驚無險地到達了吳國京城的富貴街。
富貴街是吳國最寬最長的一條街道,街道兩旁所賣貨皆是價格昂貴、珍奇稀有之,這條街不限制任何人,但是平常老百姓卻是自願走這條街的,只因這條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聽說當年皇上、皇后也是著常服來這裡逛過的。
要是百姓不小心衝撞了貴人,那可是自找苦吃,再說這條街上賣得東西,他們也是買不起。
大戶人家攀比,皇親國戚也在這裡爭口氣,因此富貴街雖然看著人流不多,顯得有些冷清,但是這條街上的鋪子就沒有不賺錢的。
三個月前,富貴街上兩家相鄰的鋪子被一位寒公子買了下來,吳國京城的人聽說,那個寒公子就是被皇商寒家趕出來的寒霄。
經過近兩個月的重新裝修,兩家鋪子爲了一家,這兩天還掛上了鎏金牌匾,大紅綢下是“安心紡”四個大字。
而寒家聽聞這件事之後,竟然也在對面開了一家鋪,取名爲錦繡樓,擺明了是和這位寒公子作對。
寒霄也不懼,自從他回到吳國做生意,寒家人就已經知道他賣爲奴,堂堂皇商嫡子竟然甘願爲奴,雖說寒霄已經不是寒家人,但他至曾經是,這讓寒家的老爺子氣憤不已,下令一定要好好打擊他。
安心紡還沒有開業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強敵,寒霄早就給臨青溪寫信說過錦繡樓的事,而且他在信中保證絕對不會讓安心紡的生意因寒家到影響。
寒家人的確各個都是生意,但他們想要藉此辱他,那可是太小看他寒霄了,也更小看了他現在投靠的主人。
“公子,我回來了!”雖然是深夜,安心紡的後院卻燈火通明,那些寒家派來的妄想來探聽消息的小嘍囉,也都被寒霄派在暗中的人給解決了。
“這麼多貨?我還以爲就兩三輛馬車呢!”寒霄也是嚇了一跳,要不是安心紡的後院夠大,這些馬車怕是本停不下。
“我當初也以爲是,可是姑娘說這十幾輛馬車裡的東西,比咱們要賣的那些服、鞋子還要值錢。”文飛一路上心難耐,就是想知道箱子裡裝得是什麼,可沒有臨青溪和寒霄的命令,他又不能打開,真是太折磨他了。
“姑娘沒給我回信嗎?”寒霄心下也思量起來,這些木箱子裡究竟是什麼呢?
“有!你不說,我差點都給忘了!”文飛“嘿嘿”一笑,趕讓自己懷裡藏好的信拿出來給寒霄。
寒霄拿著信走進屋子裡才拆開看,而文飛看他原本因對面寒家搗而鎖的眉頭,竟然一下子舒展開來,甚至還笑出了聲音。
“寒霄,姑娘信上說什麼?”文飛好奇地問道。
“你自己看!”寒霄直接把信遞給了文飛,這次他要讓那些自以爲是的寒家人嚐嚐被辱的滋味。
“這樣好的東西竟然也能被姑娘找到,可真是神了。棉花?我在正極大陸上從未聽說過,而且這還是僅有的用湘繡繡出來的東西,要想再買,可是要等一年的。”文飛興激地說道。
“姑娘說的沒錯,以稀爲貴,像這樣好過木棉幾百倍的好東西,在富貴街上最不缺的就是買家。文飛,你明天就去各豪門大戶家的後宅裡放出風聲,就說安心紡有好東西,不來可是要後悔的!”寒霄邪魅地一笑說道。
好戲在後頭,他要讓安心紡爲富貴街上最富貴的一家店鋪!
“好嘞,你就瞧我的吧!”文飛拳掌,恨不得轉眼就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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