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飛趕搖搖頭,剛纔臨青溪翻畫冊的時候,故意從他面前走了一下,他看到了上面一張關於子手鐲的畫圖,那樣的花紋和樣式,寒家的工匠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好,你先幫我去找工匠,等過幾天,東西好了之後,你一併帶回吳國。如果寒家藉此生事,故意讓太后不滿安心紡的東西,那我也沒辦法了。”對自己出手的東西有信心,但是對那些寒家和吳國皇室的人卻沒什麼信心,一切還要靠寒霄自己理。
晚上的時候,臨青溪回到了曼陀羅山莊,那些布鞋已經讓人送往了邊疆,給了楚玄和楊毅,其中鞋面都讓工們特意加厚了,多在寒冷的冬季能夠抵擋一些嚴寒。
臨青溪在小酒坊裡遇到了焃昀,雖然焃昀從吳國回來之後,還和以前那樣和自己說說笑笑,但是臨青溪總覺得他有很重要的事瞞著自己。
小酒坊裡有一個更小的溫酒小隔間,平常都是臨青溪一個人或者焃昀一個人在裡面喝酒,如果是兩個人坐在裡面,就稍顯擁。
所以,看到臨青溪走進來的時候,焃昀就打算出去,反正他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焃昀,我們兩個聊聊吧!”臨青溪十分不喜歡現在和焃昀之間有話不講的那種覺。
“聊什麼?”焃昀手裡還拿著一壺有些熱的酒。
“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可聊的嗎?”臨青溪奪過了焃昀手裡的酒壺,然後拿著酒壺進了小隔間,焃昀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隔間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可一個溫酒的暖爐,兩個人坐下之後,先沉悶地喝了兩杯酒,接著就聊了起來。
“我前段時間去吳國,是因爲我得到消息,當年害我孃的那個人還活著,這麼多年一直躲在吳國。”沒等臨青溪問,焃昀主就說了,他也不想有什麼事瞞著,但是知道的越多也越有危險。
“那你這次去吳國找到了嗎?”那個人手裡說不定有解藥,臨青溪心裡一問道。
“沒有,不過,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和要殺你和辛漠的上徽凝有些關係,如果我所料不錯,可能就是教上徽凝邪功的師父,也是那日在墳場出現的黑影。”找到讓自己了這麼多年苦的仇人,焃昀心中是興的,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要找的仇人武功不弱,甚至會比自己的武功還要高。
“既然可能是上徽凝的師父,那麼找到上徽凝,不就能找到你想找的那個人了嗎?”如果焃昀的仇人真是那日的黑影,臨青溪心裡也有了擔憂,在看來,上徽凝似乎只學了那個人一的功夫。
“上徽凝失蹤了!”焃昀親自到吳國去找上徽凝的蹤影,可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是不是還在楚國?”那日上徽凝可是重傷,會不會躲在楚國的哪個地方養傷呢?
焃昀搖搖頭,拿起溫好的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酒:“我的人在吳國發現過上徽凝的蹤跡,只是慢了一步,不知道躲到哪裡養傷去了。只要再出來,我一定能找到。”
“上徽凝了很重的傷,就算師父武功再高,也是要修養一段時間的,再說,寒霄曾經是辛漠的人,如果想要找辛漠,肯定會先找寒霄的麻煩,我早就派人暗中保護寒霄和文飛,那邊一有上徽凝的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爲了預防上徽凝這個吳國公主找安心紡和寒霄的麻煩,臨青溪派了人暗中保護著安心紡和寒霄。
“也讓你的人小心點,那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焃昀說的是上徽凝的師父。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小心的。”臨青溪暖暖一笑。
“溪,有一件事,我也希你早作打算!”焃昀放下酒杯,一臉正經地看著說道。
“什麼事?”焃昀突然的正式,讓臨青溪也重視起來。
“楚國皇帝楚懷可能會召你進京,這個皇帝看著親和文弱,實則非常狡猾。楚國剛剛和吳國、啓軒國議和,你手中的幾百萬斤糧食又一下子被楚玄、楊毅等人拉走,他在這個時候要見你,不知道打得是什麼主意!”楚懷的心思就是陸志明那樣最悉的他的臣子也無法完全猜,焃昀只能大概猜一下,但是他沒有將心中的猜想告訴臨青溪。
“我不過是平頭老百姓,他見我有什麼用,該說的我都已經通過師父的口告訴他了,該做的我也都盡力去做的,現在我手裡已經沒有了糧食,他還想怎麼爲難我?”上輩子見過最大的也就是市長,可沒想過要去見皇帝。
“有你師父和你師兄在,楚懷不會傷害你,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的,雖然你是楚國農家出來的農,但是你和其他的農不一樣,想想這些年你做過的事,他那個皇帝又豈會放任你在鄉間。”焃昀總覺得以後臨青溪要想安穩地呆在臨家村,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了,而一旦走出去,那麼四面八方的危險也就隨之而來了。
“焃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臨青溪總覺得焃昀的話裡出很大的信息。
就在焃昀和臨青溪談話之後的第五天,京城就來人接走了臨青溪,是宮中的大太監薛公公,楚懷邊最信任的太監之一。
臨青溪是直接被一頂轎擡進了楚懷的書房,當儘量鎮定地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裡楚懷的左右宰輔魏明和陸志明各站在一邊。
“民臨青溪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臨青溪小心翼翼地跪下叩頭。
“平!擡起頭讓朕瞧瞧!”一道威嚴的聲音鑽進臨青溪的耳朵裡,緩緩擡起頭,就看到一明黃龍袍的男子淺笑盈盈地看著。
焃昀說的沒錯,這楚懷給人的第一覺的確是親和文弱,但又地給人以力。
臨青溪想起,當初聽到楚國割地求和的時候,曾心中暗罵楚懷是個無能昏君,現在看到那雙藏著明之氣的雙眼,怎麼都不像心目中那個弱無能、麻木不仁的皇帝。
“陸宰輔,這真是你的徒弟?”皇上似是不信臨青溪和陸志明的關係,雖說眼前這小小農表現得如此冷靜讓他很意外,但是平和無辜的雙眼中似是難見陸志明說過的靈氣。
“啓稟皇上,正是!”陸志明趕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
“臨青溪,那朕就來考考你,你說朕是一個什麼樣的皇帝?是明君還是昏君?”楚懷突然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臨青溪問道。
“皇上……”陸志明想要張說話但是被楚懷手打住了。
“臨青溪,朕在問你話!”楚懷的聲音有了微微地冷意。
“啓稟皇上,民不敢妄議皇上功過。”臨青溪再次跪了下來。
“朕讓你說!”楚懷聲音大了一些,臉也沉了下來。
“民遵旨!”臨青溪知道是躲不過去了,陸志明幫不上,魏明也不會幫,現在只能靠自己,“啓稟皇上,民認爲皇上是明君,亦是昏君!”
“大膽!你個小小農竟敢戲弄朕!”楚懷一拍書案,虎目一瞪,陸志明和魏明也趕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劣徒從未見過聖,一時慌張纔不知如何作答,還請皇上贖罪!”陸志明後背都已經出了冷汗。
“一時慌張?哼,朕可是聽聞不了不得的事蹟。臨青溪,朕倒要問問你,朕‘明’在何,又‘昏’在何?”楚懷嚴厲地問道。
事到臨頭,臨青溪哪還想那麼多,帝王心難測,也不知道此時的楚懷心裡究竟在想什麼,是想讓自己誇他是明君,還是想讓自己說他是昏君,雖說每個皇帝都認爲自己是明君,但萬一是他在試探自己呢?
“啓奏皇上,楚國三年大旱之時,您親率文武百在龍陵山頂不吃不喝求了三天三夜的雨,終於求得大雨重降楚國,民認爲您是明君;吳楚之間戰頻起,您爲了楚國安寧割地求和,雖說是爲了楚國百姓著想,但民因爲您是昏君。我楚國兒豈是沒有骨之輩,怎可爲求一日安寧就對敵人卑躬屈膝,您是皇上,是楚國的表率,您的骨頭了,其他人的骨頭還能的起來嗎!”臨青溪毫不畏懼地說道。
只要一想起楚玄和臨青禾在邊疆浴戰,而換來的結果竟然是把自己的城池送給自己的敵人,的心裡也同樣悲憤。
聽到臨青溪說得這樣大義凌然,房三人皆是一驚,一個農家竟然還有這樣的骨氣,真是讓大男兒都有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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