焃昀看著爲難的臨青溪,輕輕一笑說道:“冷名揚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恰恰相反,他在外人眼中是一個膽小如鼠、很沒有骨氣的七品縣令,而且還是個吃飯喝酒不給錢的無賴縣令。”
“冷名揚竟然是這種人!那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呢?不行,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冷名揚!”臨青溪起說道。
於是,幾人又快馬趕去了林果縣,剛一進縣城,臨青溪就到傳說中的“糊塗縣令”在審案。
臨青溪幾人也湊熱鬧去縣衙大堂外邊旁聽,據說是小錢被抓了正著,而且人證、證都有。
“哪個是原告,哪個是被告?”威嚴的大堂上坐著一位睡眼惺忪,拿著酒壺、鬍子拉碴的一個男人,他甚至連服都沒有穿。
“啓稟大人,小民是原告,這無賴張三了我爲母親看病的銀子,反過來污衊小民了他的銀子。”一個老實厚道的男人跪著說道。
“李大,你不要口噴人。大人明鑑,明明是這李大貪圖小人的銀兩,所以起了覬覦之心,非要說小人的銀子是他的!”張三啐了一口李大,大嚷著說道。
“多銀子呀?”冷名揚仰頭喝了一口酒,懶洋洋地問道。
“啓稟大人,一共是一兩五十文大錢,是小民把家裡的地給賣了,才湊齊的銀子。小民將地賣給了田家,有契約文書爲證。”李大老實代道。
“李大,你憑什麼認定你賣地的錢是張三手裡的銀子?”冷名揚又喝了一口氣,還打了一個嗝。
“回大人話,小民與張三乃是一牆之隔的近鄰,賣地之後,小民拿著錢回家準備帶著母親去看病,誰知張三跟著小民進門,說是要和小民一起送小民母親去醫館,誰知他卻趁機將我的銀錢走,如今小民的母親還躺在家裡。”李大憤怒地瞪向了張三。
這張三是林果縣出了名的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整天狗,不幹正事。要不是李大憂心自己母親的病,也不會在張三提出幫助的時候,答應他了,誰知這人竟然別有用心。
“大人,這可真是好人沒好報,小人好心幫他救母,他反倒說小人是賊,小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張三扯著嗓子大嚎道。
“混賬,你這麼大聲是想把本的耳朵給吵聾嗎?來人,先給我打二十大板!”冷名揚竟然臉一沉,直接讓大堂上的衙役打張三。
“大人,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請大人饒命!”這個冷縣令有名的喜怒無常,得罪他的人總是被打得很慘。
“本不要你的命,本今日心不好,你惹到本了,給我打!”冷名揚直言瞇起了眼睛。
“大人,大人你不能打我,你這樣冤枉好人,我要去知府那裡告你!”冷名揚是個膽小鬼,全林果縣的百姓都知道,張三咋呼著喊道。
“你敢威脅本,如此藐視公堂之人,給我打完關進牢裡去,還有把他上的銀子都搜出來,本欠酒館的帳還沒還呢!”說完,冷名揚竟然不管滿堂衆人,直接拿著酒壺回了後堂。
從縣衙大堂回到暫住的縣城小客棧裡,焃昀發現臨青溪對於冷名揚這個人似乎有些失。
“你覺得這個人不可用?”焃昀倒了一杯熱茶遞給臨青溪。
“斷案全憑喜好緒控制,這樣的人如何堪當大任!”冷名揚怕是沒有陸志明認爲的那樣好。
“那倒未必,我反而覺得今天冷名揚在公堂之上的表現是故意的,你難道沒發覺他的眼神朝你我看了兩次?”焃昀笑著問道。
“故意的?爲什麼?”臨青溪還真沒覺得冷名揚是故意看和焃昀的。
“爲的就是讓你像現在這樣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進而打退堂鼓,不再去找他,那他就可以繼續悠閒地做他的七品糊塗縣令。這個冷名揚不簡單!”這樣的退敵之策既測試了臨青溪,也爲他自己找好了退路,焃昀現在覺得冷名揚此人不但可用,還應該到重用。
臨青溪實在是太佩服焃昀的觀察力和猜測人心的能力了,如果冷名揚真是像焃昀說得這樣,那麼冷名揚不簡單,看出他不簡單的焃昀豈不是更讓人覺得害怕,還好,不是焃昀的敵人。
這天夜裡,林果縣縣令後院裡,冷名揚坐在院的歪脖子槐樹下,略顯寂寥地對著天上的明月獨飲。
突然,在他後出現了一個年輕子,手裡還拎著一罈子酒。
看到臨青溪出現在自己的後,冷名揚先是一愣,眼中有一道閃過,但是這次被臨青溪撲捉到了,看來焃昀說得沒錯,這個冷名揚是故意要藏自己。
“呵呵呵,莫不是月上仙子見在下寂寥,特意來此相會!呵呵,還有酒,看來仙子也是個知趣的人!”冷名揚故意說得曖昧至極,而且輕佻之氣盡顯。
遠的焃昀雖然明知冷名揚是有意激怒臨青溪,但是聽到他這樣“調戲”自己心的人,還是十分生氣,順手拿起一個小石子朝著冷名揚打去,誰知卻被冷名揚躲過去了。
好呀,竟然還是個武功高手,焃昀心想,他還是小看了冷名揚。
“大人的酒解,我這人酒可是解愁,‘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心非木石豈無,吞聲躑躅不敢言!’冷大人,我這人說的可對?”臨青溪將酒罈放在冷名揚面前的木桌之上,好在自備酒杯,給冷名揚空了的酒杯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是熱酒?”冷名揚看到倒出的酒微微散發著熱氣,而臨青溪一個小子拿在手裡竟然不覺得燙,看來也是個深藏不之人。
“我喜歡溫熱的酒!”臨青溪沒有多做解釋。
冷名揚一飲而盡,咂咂笑道:“好酒,好酒!比我這幾文錢打來的酒要好喝多了!”
“冷大人,似乎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臨青溪再給冷名揚倒了一杯。
“人問得什麼,在下聽不明白。每日喝喝小酒便足以,你這樣的人恩,在下可消不起。”這第二杯,冷名揚沒有喝。
“足以?呵呵,冷大人還真是虛僞!如果真是足以,你爲何不辭去職,真正過起閒雲野鶴的日子,難道真是爲了每個月連自己和老奴都養不活的俸祿,我可不信!還是,冷大人,想要看看我臨青溪如何三顧你這縣衙後堂和禮賢下士來請你,抱歉,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十幾萬邴州百姓還指著我養活他們呢,我雖然是農出,可爲一任、造福一方的道理還是懂得!”臨青溪直接出了嘲弄之,擺明是看不起冷名揚這種明明心有抱負和能力,卻不願努力的人。
哪一個國家的場不黑暗,難道陸志明就不知道楚國的朝堂有很多貪污吏嗎?但是他還是放棄自己那種自由的縣令生涯擔任起了一國的宰輔,每天和魏明那些人鬥智鬥勇。
或許是臨青溪的話到了冷名揚的肋,或許是那輕視的眼神讓他覺得到了辱,總之,冷名揚上的氣勢一下子就變了,就像一頭蟄伏很久的獵豹被人揪住了尾。
“即便你是皇上親封的一品,也不能如此張狂。要不是看在你恩師陸宰輔的面子上,我可不會留你在這裡這麼久。你走吧!”冷名揚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我會走的,不過我在走之前,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不管你冷名揚究竟有沒有本事,要麼從明天開始顯現出你冷大人真正的實力,要麼兩日後就辭歸,想要繼續悠閒地佔著一個七品縣令的位,我臨青溪可不會答應!”臨青溪乾脆挑明地說道。
“你在威脅我?”冷名揚怒氣更盛了。
“很明顯,我就是在威脅你!”臨青溪挑眉一笑說道。
沒想到,冷名揚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那聲音有著爽朗,一掃他上之前的戾氣。
“不愧是陸宰輔的徒弟,哈哈哈,我喜歡!說吧,你讓我做什麼?”臨青溪正對了冷名揚的脾氣,這個一點兒也不像農的一品,倒是很有魄力和膽量。
冷名揚這樣突然的轉變,臨青溪也沒有預料到,還以爲自己要多費一番口舌呢,看來師父有一點兒沒說錯,他還真是個怪人。
“邴州糧食孫智遷被殺和皇糧失蹤一案,我希你協助我查清楚真相。”臨青溪道出了來意。
“孫智遷不會和山匪勾結,皇糧失蹤一定和曹家兄弟有關,不過他們在邴州的勢力深固,不是能輕易剷除的。”冷名揚放下酒杯說道。
他和孫智遷也算有過幾面之緣,那個人是真正的膽小怕事之徒,還是曹家兄弟最忠心的手下,不可能與山匪勾結的,除非他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當兒戲。
臨青溪見冷名揚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癥結,而且直接就懷疑到曹家兄弟上,看來,要先把曹家兄弟及其勢力剷除掉,才能辦好在邴州的事。
“我在邴州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我,七天,我只給你七天的時間,查清楚真相,不要讓曹家兄弟爲我在邴州的絆腳石。”臨青溪用右手比劃了一個“七”的數字。
“這麼急?怕是有難度!”冷名揚皺了一下眉頭。
“如果沒有難度,我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專業人才幫忙。冷名揚,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皇上讓我在一年之解決邴州的溫飽問題,更要讓我年底上五百萬斤的糧食,你覺得,現在的邴州能夠完皇上代的這個任務嗎?”臨青溪看著冷名揚定定地問道。
“一年太短了,就算邴州現在只有十幾萬百姓,可每個人都是著肚子的,你讓這樣的他們如何苦熬一年種地、收糧!”既然決定協助臨青溪,冷名揚就不再是那個糊塗縣令,整個人都變得明能幹起來。
“所以,我要你儘快查找到皇糧的下落,一旦找到皇糧,邴州百姓的心也能安穩下來,就不會耽誤了即將到來的春耕,我才能進一步在農事上幫助他們。查案斷案我是個門外漢,但是種田、耕地我卻是個好手,只要員、百姓上下一心,我保證邴州的百姓再也不會肚子。”臨青溪眼睛裡閃著自信的。
“可我現在只是個七品縣令,沒權利查皇糧失蹤的案子。”冷名揚也想幫忙,尤其是在聽了臨青溪說是種田高手之後,他從小就想當個爲民請命的好,直覺告訴他,跟著臨青溪,一切都可能實現。
“這個我師父早就想到了,所以他請求皇上給了我一道令,我這個巡查一品農事在邴州有任命五品以下員的權利,現在你的縣令之位暫且給你的師爺擔任,而你擢升爲五品巡察使,協助我查清皇糧失蹤一案,我有天龍寶劍在手,所以你不用怕,儘管去查。”臨青溪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黃玉印章,那是陸志明給的,把它給了冷名揚。
邴州的場黑暗,陸志明這個宰輔知道,楚懷這個皇帝也知道,所以他們纔會給臨青溪這樣大的權力,就是希能借由之手,除掉邴州的敗類,當然這些臨青溪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冷名揚沒想到臨青溪會如此信任他,竟然直接就把五品巡察使的黃玉印章給了他,這樣的信任讓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七天破案,曹家兄弟他也是忍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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