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在南方也開了好幾家酒樓,如果香油和芝麻醬真得客人的歡迎,那麼到時候他再派人來買就是了。
接下來,又有幾名商人把剩下的八百斤香油和八百斤芝麻醬買了下來,而其他沒買到的商人,一是因爲沒有帶夠錢,另一個原因也是想先觀一下。
等到這幾天磨出來的香油和芝麻醬都賣完之後,臨青溪就帶著這些商人去了臨青雲的醉香樓,有做東請所有人在醉香樓大吃一頓。
主菜自然是火鍋,而其中最主要的配料就是芝麻醬。寒冷的冬季能吃上熱乎乎的火鍋,再配上香醇的芝麻醬,所有人都吃得大汗淋漓。
臨青溪和焃昀在醉香樓的二樓找了一個雅間,是臨青雲特別爲他們安排的,而樓下的商人和齊家兄弟,以及那些皇商,都是冷名揚和臨青雲、臨青飛在招待。
房間裡熱氣騰騰,臨青溪吃得很歡暢,可是很久沒這樣吃過一頓像樣的火鍋了。不過,發現焃昀只吃不辣的菜和,另外紅彤彤的一半,他吃過一次就再也不吃了。
“焃昀,這辣的火鍋纔好吃,冬天吃火辣辣的火鍋這樣纔夠勁,這些辣椒可是園出來的,大哥特意讓人給我多放了一些。”如今辣椒在楚國已經開始變得普遍,但還是有很多人接不了這種味道,覺得太辣了,本下不去。
焃昀臉上保持著良好的修養,但其實他另一隻放在桌子下的手早就握了拳頭,他也沒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漢什麼都不怕,偏偏怕辣。
“安安,你吃吧!我不是很!”焃昀不想臨青溪知道他怕辣的事實,這讓他微微有些窘意。
“這個真的很好吃,也許一開始有點辣辣的,但是越吃越好吃,而且將菜和在芝麻醬裡一涮,哇——那滋味真是太好了!”臨青溪像個小孩子一樣對焃昀說道,還幫他在辣湯底裡涮了菜和。
此刻,臨青溪就是讓他吃毒藥,焃昀也會甘之如飴地吃下去,所以他又拿起筷子,夾起菜和在芝麻醬碗裡沾了沾,然後優雅地吃了下去。
只是,在臨青溪低下頭吃菜的時候,他臉上保持良好的淡定表出現了稽的裂痕,但他很快在臨青溪擡頭的時候恢復了原狀,絕對不能讓看到他怕辣的不好形象。
樓下正在吃鴛鴦火鍋的人也不比焃昀好多,很多人本沒有他那樣的定力,甚至很丟臉地大喊出來,被周圍人取笑了一下,但接著又吃了起來,然後又嚷嚷著“好辣”。
“哥,你覺得這鴛鴦火鍋如何?”齊鳴錚很喜歡吃辣,自從楚國出現了這種“辣椒”的菜,他每頓飯都要吃上一些,今日這醉香樓的鴛鴦火鍋裡的辣椒,比他以前吃過的還要辣得多,更加辣的爽。
“不錯,融家兄弟絕對不能小看!”齊明遠看著和其他商人一起喝酒的臨青雲和臨青飛兩兄弟說道。
短短幾年的時間,楚國突然出現的這融家兄弟就爲了南北商人都忌憚的對手,經商百年的齊家再不努力,怕是過幾年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我可聽說這融家老二是個廚神一樣的人,更是融家大的左膀右臂,而且他也培養出了不的徒弟,所以融家的酒樓生意纔會越來越好。齊家在酒樓這方面要是沒有好廚子,怕是很難超過他們。”齊鳴錚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融家酒樓裡的東西的確比他們家酒樓的飯菜好吃。
“回去多請一些好廚子,這鴛鴦火鍋也讓人學一學。現在,融家剛在楚國北方站穩腳跟,暫時不會往南發展,所以趁他們把生意挪到南方之前,齊家必須在南方打好基,否則這生意場上咱們很難再分一杯羹。”齊明遠考慮任何事都很長遠,作爲齊家的下一代家主,他必須要爲齊家的以後著想。
“我知道了,哥!”齊鳴錚平時和融三在生意場上就較著勁兒,融家兄弟各個厲害,他們齊家兄弟也不差。
“另外,一定要和融家好,咱們雖然還比不上皇商,但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對手,只有不斷相的朋友,互惠互利,纔是齊家最穩妥的方式。我想,融家兄弟也是這樣想的。”齊明遠很佩服融家兄弟,無論是經商的手段還是做人的品行,他都覺得這兩兄弟會爲他和齊家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你要我和融三朋友?”齊鳴錚顯得有些不太願意。
“怎麼了?”齊明遠瞪了他一眼。
齊鳴錚瞥了一下,有點小聲地說道:“這融家三可是什麼生意都做,什麼人都結,不是三教九流,聽說,土匪、山賊,他也和他們朋友,在江湖上黑白兩道都是混過的。”
“這纔是融家的高明之,他們從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多麼高的位置,也從不認爲結三教九流有什麼不好,雖然他們不注重門風,但是融家幾兄弟無論是在生意場上還是在江湖上都有人願意給他們面子,這是齊家最缺的。”齊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是齊老爺子十分注重名聲,不準他們和七八糟的人往,只讓他們好好經商以耀門楣。
齊鳴錚覺得齊明遠說的沒錯,他們雖然是有錢的商人,但有時在江湖上遇到事,那些人不會因爲你有錢就放你一馬,反而會因爲錢惹禍上。看來,他以後的確要和融家兄弟走得近一些。
正在衆人吃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人氣呼呼地走進了醉香樓,而且一進來就大聲喊道:“溪兒妹妹,你太偏心了!”
臨青雲和臨青飛起一看,竟然是餘爲,他不是一直在邊疆幫助楚玄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臨青溪也聽到了餘爲的喊聲,趕讓人請他上了樓。
進房之後,餘爲看見有一個男人坐在房間裡,而且看他單獨和臨青溪呆在一起,就想著他可能就是傳聞中和臨青溪訂婚的那個焃昀的人。
“餘爲哥哥,這是焃昀。焃昀,這是我師兄餘爲。”臨青溪給兩個人做了簡單地介紹。
兩個男人抱拳施禮打了招呼,然後都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對方。
雖然眼前的男人也很出,但想起在邊疆鬱鬱寡歡、以酒解愁的楚玄,餘爲還是覺得在他心目中,楚玄和臨青溪纔是最合適的一對,他也希看到兩個人能有個好結局。
焃昀能覺出餘爲對他沒有敵意,但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很明顯,這種沒有好是因爲另一個男人,畢竟餘爲和楚玄也是師兄弟,而且兩個人還是多年的好友。
餘爲坐下之後,直接就朝臨青溪發起了牢:“溪兒妹妹,你怎麼能想著別人,不想著餘爲哥哥呢?你都不知道,最近,我爲了養家餬口,爲了給楚玄那小子買馬買糧,全部家就快剩下這一裳了。”
“餘爲哥哥,你有這麼可憐嗎!還有,我什麼時候想著別人,沒想到你了,你不要冤枉我!你趕路一定很辛苦了吧,先吃點東西再來數落我!”好久不見餘爲,臨青溪發現他變得更黑了,而且手和臉都凍裂了,一點兒風流倜儻的形象都沒有了。
“我還不可憐嗎?你瞧瞧,瞧瞧我這手,還有這臉,這都是楚玄那小子害得。他欠條給我寫了一大摞了,但是一文錢也沒有還給我,餘家都快被他給掏空了。我不管,反正從小到大你們關係都是最好的,你不能見死不救。”餘爲故意提起楚玄,也故意把自己說得市儈。
雖然餘爲說得有些誇張,但也有一半是事實,自從那次給楚玄軍糧和兩百萬兩銀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對開過口,就算讓人給他送去,也被楚玄給退了回來。
男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雖然臨青溪不太茍同,但不想楚玄心裡更難,也就沒給他送過錢,就是軍糧也收下了楚玄讓人送過來的買糧錢,而這些錢都是餘爲“資助”他的。
楚玄要一心一意訓練兵士,那麼皇帝不給他錢和糧,他就必須自己想辦法籌到,他又不想繼續麻煩,那麼餘爲就爲了他唯一的選擇。
餘爲也知道楚玄絕不會再對臨青溪開口請求幫助,可不僅是楚玄的幾十萬大軍,還有楊大將軍和沈大將軍的近百萬大軍,這些人讓他一個餘家來提供軍餉和軍糧等,他可沒那麼大的本事。
皇帝的國庫都支撐不了的事,就憑一個還稱不上是鉅商的餘家,那簡直是大白天做夢,他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好來求臨青溪想辦法。
“餘爲哥哥,你先吃飽暖暖子,然後再跟我訴苦,你放心,我不會見死不救,就算不爲你,也爲我的小侄子,我不能讓他肚子吧。”臨青溪笑著說道,給餘爲倒了一杯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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