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是什麼他不懂，他只知道巫邪那個臭老頭是壞人，他還想著要害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所以那些幫巫邪的人也是壞人，他纔不要放過他們。

不過，他還是不想看到臨青溪生氣，就怯怯地說一聲：“娘，對不起！”

“公主，您別怪正正小主子，屬下知道您是有仁心的，可啓軒國以多欺，還一心要佔領楚國，如果楚國亡國，那麼死的人會更多，咱們這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保護楚國的百姓。”孫副將突然跪在了臨青溪的面前，他希臨青溪能夠把制敵的厲害武說出來，這樣子他們就不用白白犧牲命了。

其他幾名副將也跪在了臨青溪的面前，這火藥之原本的吳國皇帝也是知道的，聽說這配方最後落在了啓軒國的人手裡。

傳聞，衛王的人也已經實驗出了火藥，只是威力還不是特別大，可是他們剛剛聽正正說，他只是用了一點點的火藥就把一個大帳給掀翻了，那麼火藥足夠多的話，豈不是能一下子殺很多人。

有了這麼厲害的武，他們就能以一敵百，就算啓軒國來再多人，他們也不害怕了，又聽正正說，臨青溪還知道一種拋石機，可以把火藥扔的更遠。

那麼這威力巨大的火藥就不會傷害到自己人，而只能傷害到他們的敵人，這不是大好的事嗎！

可是，在孫副將他們看來，臨青溪畢竟是人，還是一個心善的人，雖然是楚國人，可是製造殺戮不像他們這些久在沙場的人這麼坦然和興，會因此有很多顧慮，現在就是要打消的顧慮。

“安安，我不會強迫你，就算沒有拋石機，我們也一定會取勝的。”焃昀早就說過，他不希臨青溪的雙手染滿鮮，這樣的事他來做就可以了。

“你們讓我想想！”臨青溪還是猶豫了，現在對面的啓軒國大軍有一些人的確該死，可大部分人是無辜的，但各爲其主，也明白勝利的代價是用鮮染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哄睡完三個孩子，臨青溪走出了大帳，理軍務至深夜的焃昀也正巧走出自己的軍帳，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孩子給白狼幾人暗中守護，他們攜手在軍營裡走著。

夜涼如水，營帳外還有堆堆篝火燃著，很快就要到深秋了，而西疆這邊早就開始下霜，氣溫更是降到了零度以下。

幸好，臨青溪讓準備的棉都已經送過來了，這些士兵纔沒有凍冰。

他們三三兩兩地依偎在一起，有的臉上已經生了凍瘡，看起來年輕的臉龐卻佈滿了不合時宜地風霜。

只走到一半，臨青溪就轉往回走去，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沒有好好地看過這些楚國士兵。

原本他們都應該家立業，或者在家中陪著父母妻兒，可是這一仗，他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寢帳之後，臨青溪和焃昀對坐無言，焃昀知道臨青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過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昀，你爲什麼會爲楚國的臨王？你不是正極大陸上的人，這場紛爭你完全可以避免。”這個問題臨青溪很久就想要問焃昀了，但現在才提了出來，或許是這樣的形下，需要焃昀幫一起做出個抉擇。

“我說過，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楚國人，那麼我也是楚國人。這個臨王是你師父陸志明在決定離開京城的時候，替我向楚懷討的。你認爲，你師父爲什麼會這樣做？”別說是楚國的一個王爺，就是這天下，焃昀也沒有興趣，他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是爲了一個人，那就是臨青溪。

臨青溪驚訝地看向了焃昀，沒想到竟然會是陸志明推焃昀爲了楚國的臨王，現在陸志明在幫助楚玄，但不當面問他，臨青溪也可以猜出陸志明的意圖。

最爲忠君國的陸志明肯定早就看出焃昀有足夠的才能，如果守衛楚國有他的一份力，那麼楚國繼續保存下來的希就會更大。

自己是楚國人，在楚國的疆土上有自己的家人，所以自己是不會離開楚國的，而焃昀爲了自己願意去承擔本不該他承擔的責任。

那又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想著能讓楚國獲勝，不惜一切代價，那麼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第二天，孫副將和幾個副將早早就等在帳外，經過一夜的考慮，不知道臨青溪的決定是什麼，如果不說，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的。

焃昀讓幾人進軍帳的時候，他們看到大帳中間擺了一張桌子，焃昀站在主位，臨青溪站在他旁，桌子上放著一張圖。

這些副將都是焃昀最信任的人，所以焃昀纔會讓他們全都進來，“這就是昨天正正對你們說的拋石機，我已經讓人連夜去趕製了，孫副將你帶一隊人跟著正正去製造火藥。”

孫副將幾人一聽“拋石機”三個字，趕湊了上來，可是那圖紙他們看得不是很明白，“王爺，末將這就帶人去製造火藥，只是這拋石機看起來十分簡單，真有那麼大的作用嗎？”

知道幾人會懷疑，臨青溪簡單地對他們說道：“你們別看這拋石機外表很簡單，作用很大的，只要一個點就能拋起很大的重，等到拋石機做好之後，你們看看效果就知道了。”

幾天後，第一臺拋石機就做好了，這種利用槓桿原理製作出來的簡易木製拋石機，焃昀讓人先用石頭試了一下，結果一下子飛出了幾百米，驚得衆人下都要掉地上了。

“這……這太厲害了！”孫副將和負責測試的士兵全都歡呼起來，有了這拋石機，就可以輕鬆地和啓軒國對戰了。

焃昀想著要是石頭變火藥，那威力就會更大，這場戰爭楚國獲勝的勝算也就會更大了。

拋石機和火藥研製功之後，很快就投到啓軒國對楚國西疆發的第二場戰爭中，而這次巫邪用一百萬來對付駐守汀河的三十萬楚軍，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搶回正正這個聖子。

巫邪本沒想到靈族會出四個長老也救正正，而他巫力大減，本不是四名靈族長老的對手，現在單打獨鬥已經不能幫他完吞併楚國的計劃，只有依靠他手裡的五百萬大軍。

可巫邪萬萬沒想到，他引以爲傲的火藥楚國也實驗出來了，而且還被拿來對付他的一百萬大軍，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楚國還研製出一種新武，就像鄉野孩子玩得彈弓一樣，讓他的戰船在汀河上全都變了火船，很多士兵活活被燒死。

還沒等啓軒國的戰船靠近河中間，就已經損失慘重，而楚國士兵一開始是往他們穿上投擲石頭和火油，等到他們近的時候，他們竟然使用了火藥。

最後，巫邪不得不把大軍撤回，站在船上暴跳如雷，可是卻毫無辦法。這一戰，啓軒國敗得狼狽，而楚國贏得不費吹灰之力。

遠在啓軒國皇宮裡的巫兒聽聞了啓軒國在楚國西疆大敗的消息之後，也是氣得火冒三丈，雖然巫邪是的外公，但巫邪一直把當棋子，而同樣拿他當統一天下的棋子。

“兒，你不要氣壞了子，你外公他已經盡力了，這幾年他躲在楚國就是爲了抓到真正的聖子，他來信說，靈族的聖子現在在西疆，只要咱們的人佔領了楚國的西疆，抓到靈族聖子，這天下大勢就定了！”巫秋月坐在巫兒的太后大殿，上依舊是黑的素袍，頭髮已經變了妖冶的暗綠。

“娘，當年您真應該直接就殺了靈族的聖，要不然這聖子本就不會存在了，而臨青溪那個農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巫兒把臨青溪這個沒有命格的人出現在正極大陸歸結於焃昀的出生，豈不知臨青溪之所以能出現在這裡，而是巫族的“守護神”有意爲之。

“你外公說過，如果我殺了靈族的聖，那麼我也會死，可是我的宿命就是生下巫族的聖，那就是你。也許真是天意，無論是你、景修，還是焃昀、臨青溪，你們的命運都是聯繫在一起，彼此相互牽連的。不過，一切都會朝著你外公期的方向發展，到時候你就會爲這正極大陸最尊貴的人。”巫秋月這一生覺得最虧欠的就是自己的兒巫兒，所以要助爲這正極大陸的王者之。

當然，當年沒殺死焃昀的母親也有自己的死心，因爲雖然命於自己的爹巫邪故意與焃昀的娘爲好友，卻也真正地上了焃昀的父親。

雖然知道有些宿命是無法改變的，但只要自己活著，也就有再見那個男人一面的可能，可他竟然爲了焃昀的孃親此生再也不會離開海島，始終對此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