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當年溪兒從三境山谷底出來之後,你一直在暗中保護?”楚玄本想接著說“縱容”,但是想到那個時候焃昀對臨青溪就已經用至深,而要不是因爲他的暗中幫助和協助,也許臨青溪當年會吃更多的苦頭,楚玄心中的失落不知爲何減了一些。
焃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只是一直在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也許有些事臨青溪永遠都不會知道,但是他對的從來都是一往深。
很快,巫兒就讓二百萬大軍集結戰船渡汀河,但汀河這邊岸上的楚軍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積極應戰。
戰鼓響,金戈撞,喊殺聲不絕於耳,汀河再一次被染了紅河,而這次不但有腥味還有濃濃地火藥味,殘骸順流而下,這讓西疆百姓以後再也不敢飲用汀河之水。
甚至之後的很多年,就算汀河的水再如何清澈見底,經歷過這場戰爭的人都覺得裡面有散不去的腥味。
汀河打得昏天黑地,兩國界的深山谷底也在悄悄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幾百萬啓軒國大軍竟然先後莫名中毒,而且中的還是不同種類的毒,但全部都是巫族的毒。
啓軒國的士兵想不通爲什麼他們會中巫族的毒,而且就算巫兒很快讓人制作出來瞭解藥,但是他們也元氣大傷,一時半會兒是不能上戰場打仗了。
啓軒國軍營大帳中,巫兒坐在主位,巫邪、巫秋月坐在下首,幾位啓軒國的將軍坐在兩旁。
“啓稟太后,我軍的戰船攻不過汀河,對方的火藥太厲害了,而且咱們的戰船全都被人從船底鑿穿了。”通報的士兵急急地說道。
“我就不信二百萬大軍還攻不過一個小小的汀河,打不敗楚國那區區四五十萬的人,就是遊也給我游到對岸去。”巫兒氣急敗壞地命令道。
“是!”小兵只好低著頭起匆匆離開。
“兒,越是到這樣的要關頭,你越是不能著急。敗在此一舉,這一仗咱們只能贏不能輸,否則巫族就會有滅頂之災。”巫邪現在看起來彷彿比原來又老了十幾歲,而且他現在巫力沒有了,功大減,支撐著他的就是這幾百萬大軍的最後一擊。
“我知道!”巫兒不耐煩地大聲說道。
做這麼多,不也是爲了巫族的強大,可是現在聖子不在手裡,就是巫邪、巫秋月和巫族的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兒,我聽說谷裡的大軍被人下了毒,而且是咱們巫族的毒,查到是什麼人了嗎?會不會是巫族的叛徒?還是巫翎兒……”這個時候,巫秋月還不忘誣陷巫翎兒,可不知道這時候巫翎兒早已經在楚國的天牢裡死掉了。
“沒有!那山谷非常蔽,楚國的人是不可能發現的,除非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但這些人中毒之前早就中了我的毒,只有幫我打贏這場仗,他們才能拿到解藥。現在我就幫他們解了毒,他們對我激的很。”巫兒冷笑一聲,不管是誰要害,但現在那些兵可是在巫兒的掌心裡。
“什麼?你給那些兵士下了毒?什麼時候?兒,你好糊塗呀!”或許巫兒以爲自己做了一件很聰明的事,但是巫邪卻不這樣認爲。
“就在前幾天,怎麼了?只有將他們的命在我的手裡,他們纔會爲了我拼命!”巫兒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不但無法收攏軍心,反而會讓那些人對你產生異心,你威脅他們在先,現在又給他們解藥,你覺得他們真的是真心要跟著你打仗嗎?說不定一找到出路,他們就離開了!”巫邪著急地分析道。
“那個山谷早就被我封了,他們休想走出去,我能給他們下第一次毒藥,就能下第二次!”巫兒要的是這些人幫取得最後的勝利,所以他們的生死和痛苦對於來說本不算什麼。
“糊塗,你糊塗呀!你忘了臨青溪是一個多麼狡猾的人,而且的兒是聖子、聖,又懂得語,現在冰雪咒被迫,而在山谷裡的咒也已經沒有效果了。說不定,已經通過自己的兒子懂得語這一點,找到咱們那些士兵,甚至這巫族的毒藥也是又下了一次。”巫邪猛地站起說道,但因爲太激或者剛剛想明白某些事,他差點沒站穩。
“外公你想太多了,哼,如果真是臨青溪做的這些,那絕對有能力殺了那幾百萬啓軒國的士兵,可並沒有這樣做,爲什麼?總不至於是太仁慈吧!”巫兒譏諷地說道。
巫邪已經看出這時候的巫兒太過自大自負,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聰慧,但他還希能點醒,因爲現在是巫族唯一的希。
“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殺了這三百萬人,必定會激起啓軒國百姓的仇恨之心,到時候與楚國作對的就不是你和你手下的這幾百萬人,而是所有的啓軒國的人。但現在,這幾百萬恨的可能就是你。”巫邪有些捶足頓地說道。
“外公,那臨青溪不過是個小小低賤的農,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巫兒還是不相信。
“兒,我勸你還是趕快去山谷看看那些士兵!”巫邪終究頹然地坐了下來。
如果他所猜不錯,山谷裡藏著的兵士說不定已經逃走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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