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兩個字是傅落銀的忌。
這個人貫穿了傅落銀整個年到年的時,初高中時轟轟烈烈地談了一場,最后在大學前干脆利落地把傅落銀甩了。夏燃人如其名,熱如火,利落,聯盟里只要是和夏家一起屁長大的這堆人,誰沒在小時候喜歡過夏燃呢?
所有人不敢提的忌之二,就是傅落銀之后找的所有男朋友朋友,上都有夏燃的影子。
熱烈的、妖冶的、明的、笑起來有個小梨渦的……傅落銀總是很容易和這樣的人開展一段關系,但是又很快失去興趣甩掉。不人還傳說傅落銀是個冷淡,因為許多人換對象如流水,至還圖個關系,傅落銀卻反而有這方面的潔癖,曾經有個長得特別像夏燃的男孩子,就因為酒后親了他一口,被傅落銀一腳就踹了出去。
出來煙的間隙,蘇瑜告訴董朔夜:“負二這回恐怕是玩真的,我上次真見過那小人,和夏燃長得半點不像,說老實話,我覺得比夏燃更好看。”
“沒圖你說個X。”董朔夜湊過來問,“有照片不?”
蘇瑜說:“我拍了好多張沒敢讓負二知道。”
手機相冊翻到去年秋天,眼尾帶著紅淚痣的年輕人出現在眼前。
照片中,林水程穿著白搭配駝風,背了個書包,眉宇間很學生氣,漂亮又。當中有幾幀還是LIVE,一起來讓人挪不開眼。
“就這個,嫂子名也好聽,山一程水一程的。”蘇瑜回味起來,只差對著照片流口水,“靠,你是沒看見,對別人那麼冷淡的一個小人兒,一見到傅落銀,眼睛里都能蹦出星星來,這個總不是再照著夏燃找的吧。”
“我說你……是真腦子不清楚?”越往后翻,董朔夜眉頭皺得越深,他了一口煙,問:“你覺得他不像夏燃?”
“不像啊,就不是一個風格的好嗎。”蘇瑜琢磨著,也納悶兒了,“難道你覺得不像?”
“人在骨不在皮,要說像也得像到骨子里。”董朔夜手讓他看,“你看這人的神,眼神,還有他……嘖,這個抬頭偏頭的姿勢,你仔細看看,再說像不像?”
“臥槽!”蘇瑜懵了,“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這人連小作都特別像。我說嫂子怎麼讓我覺特別悉,當時我還在想……不是,這也太玄了吧?”
董朔夜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回頭多吃核桃補補腦。負二不像我這麼關智障兒,他下次也會把你踢出去的。”
傅落銀進門時沒開燈,林水程窩在沙發上打瞌睡,朦朧間知道像是有人進來了,索著起來想開燈,手指卻被直接扣住了,摁在了的墊中。
黑暗中,牛貓喵喵了幾聲。
他被在沙發上親吻,傅落銀的氣息淡淡籠罩,讓人有點頭暈。他上有酒香,但是舌間并沒有酒味,只有淡淡的薄荷香。
林水程慢慢清醒過來。
等傅落銀放開的間隙,他手環住他的脖子,聲音里地帶著鼻音:“你回來啦。”
落地窗進來一點微弱的月,映照得他眼底瀲滟發亮,勾人魂魄。
傅落銀沒有回答,他了他的臉,手掌滾過一道溫熱呼吸,還有輕微的刺痛——
林水程偏頭咬了他一口。
貓兒似的,并不痛,林水程悶著聲音說:“不許。”
時像是在那一剎那回溯。
傅落銀上前一步,面前熱烈張揚的男孩卻躲開了:“不許!傅落銀,就你這放我鴿子還想親我,做夢去吧你。”
夏燃有狐貍眼,低頭有偏過來看他,眼尾往上翹,水瀲滟。
“不要急,不要這麼急,先……先吃飯呀,你這個人。”林水程推開他,笑著去開了燈。
林水程很會做飯。
加熱餐桌上飯菜還轉著,排骨、三杯、檸檬煎羅非魚,幾樣清炒小菜,還有羅宋湯。香氣氤氳。
“又在等我吃飯?”看他在眼前忙上忙下,傅落銀終于說了一句話。
“你說呢?”林水程托腮坐下,牛貓跳上桌,又被他驅趕下來。
深夜。
房中發出的聲音曖昧得仿佛一個迷夢,牛貓在房間里竄來竄去,驚得滿炸。
這貓一直不喜歡傅落銀,不知道為什麼,這只牛貓所有人都能抱抱,唯獨要對著傅落銀哈氣,來一次哈一次,大有林水程的山不容第二只生造次的意思。
但它只是一只貓,并不能向主人表達出什麼明確的抗議,床上的靜太大,它擔憂林水程被傅落銀弄死。
傅落銀照例用枕頭埋住他的臉。半窒息能讓林水程達到最好的狀態。
他不看他的臉。
偶爾看到一眼,會被那種熱烈而沉淪的眼神驚得心一沉。
不是不像,而是因為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