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怨也不撒,他和他一樣求對方。
今天他被他往死里折騰,傅落銀一次過后才稍稍清醒了一點,理智回籠,發現林水程的手都被他掐出了紅痕,忽而心就了。
他輕輕林水程的發,以為他這次會哭,可是林水程沒有。他今天熱烈、溫、好欺負,更不像有的時候那樣張牙舞爪。
林水程偶爾會有這種狀態特別好的時候,傅落銀低聲問:“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
林水程偏頭看他,眼里水氤氳,輕聲說:“就是想你。”
“一邊想我,一邊跟漂亮師姐吃飯?”傅落銀逗他。
“你不要這麼說。”林水程聲音有點啞,悶悶的,“杭不好吃。我吃了兩次,都不好吃。”
他沒見過他這麼委屈的樣子,好像這個什麼不好吃,還了他的錯了一樣。
“不好吃就吃點別的。”傅落銀知道他去的是杭幫菜館,只以為他在說平常瑣事,低頭輕輕吻了吻他,哄著說,“給你點餐好不好?牛飯吃不吃?”
林水程:“不吃。”
傅落銀還是點了,雙人份的,兩個人面對面吃。吃著吃著又著了。
兩人一天一夜就浪費在這里,林水程連第二天預約了給首長看病都忘了,急之下才記得給醫生發短信再延期。傅落銀直接推了一個重要會議,就說自己胃病犯了在家休息——他從來不信自己還有這麼荒謬的時候,可是這樣的事就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林水程像是有某種魔力,只要他跟他在一起,其他的煩心事仿佛墨水滴水流中,一下子就化解了。
周日上午,客房電話響了起來。
林水程還睡著沒醒,傅落銀一手抱著他,另一只手手就接了:“喂?”
“喂,林水程嗎?你趕快過來一下答辯組!”說話的人是個男聲,慌慌張張的,“我們組答辯被卡了,現在所有人都下不來臺,歐倩在里面快哭崩了,這次答辯組老師有一個特別兇,你和徐夢夢我們都聯系不上,安如意也說沒看明白PPT和論文里那個數據怎麼的出來的……”
歐倩。
傅落銀敏銳地捕捉了這個關鍵詞,眉頭跟著皺了皺。
“你們答辯是你們的事,跟他有什麼關系?”傅落銀反問。
對面打電話的是同級研一新生孟亦,聽出這邊的聲音不是林水程的,愣了一下。
傅落銀淡淡地說:“你們學生這種開題答辯我知道,一作上去答辯,林水程沒去就說明他不是一作,這個時候來找他是什麼意思?聽你意思,關鍵數據是他跑的?”
他對林水程在干什麼不關心,不過他清楚知道林水程之前是加了很多天班的,告訴他在忙開題報告的事。
孟亦跟著組員被兇了一上午了,電話里這個陌生人更兇,他眼淚都要冒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請您跟他說,讓他一定要來一下!許老師說今天如果沒有解釋,要把我們全員開除……”
傅落銀懶懶地說:“看況吧。”
看他的小人什麼時候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