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重重撞到茶幾上,忽然的撞讓幾個放在桌子邊沿的酒杯滾落到地上,酒潑出,一下浸地毯。
賀海樓目微垂,邊噙著笑意:“沒有表子的演技,又沒有表子的敬業,你當我是傻的還是瞎的?不要讓我再說一遍,”他的聲音變得不耐煩又冰冷,“現在滾出去。”
淚水從眼眶里涌出,孩捂著肚子站起來,一聲不吭地跑出娛樂室。
賀海樓又閉上眼睛,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休息。
娛樂室里的氣氛尷尬了好一會,終究沒能恢復,三三兩兩的人站起來跟賀海樓告辭。
賀海樓也沒有再張開眼,統一淡淡應了一聲。不過一會,偌大的娛樂室就只剩下他一個坐著。
過了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歌曲與歌曲間歇的那一段安靜里,驀然響起手機刺耳的鈴聲。
賀海樓開眼皮看了手機上的號碼一眼,手按掉。幾息過后,同樣的號碼再一次打進來。賀海樓又手再按掉。如此幾次之后,手機安靜了一段又迅速震起來,賀海樓看著跳躍在手機屏幕上的‘賀南山’三個大字,足足停了一分鐘多,才接起電話。
飽含怒氣的中年男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沒事去招惹顧家小子干什麼?”
賀海樓坐直,單手起了瓶塞,微斜瓶,琥鉑的泊泊流玻璃瓶中。他慢吞吞笑道:“我沒有啊,伯父,很明顯是顧沉舟在整我嘛——你看這一個月我的公司都損失了多?”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賀海樓臉上笑容不變,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旋開瓶蓋,對著玻璃杯敲了敲瓶,一顆,兩顆,三顆。賀海樓手一松,瓶子掉在玻璃臺上,里頭的白藥片灑出一片。
電話那頭似乎靜默了一下,接著,聲音一字一頓地說:“安分一點,我最近在和顧新軍合作。”
“我怎麼會不聽您的話呢——”他聲說,拿起桌上的酒杯將里頭的連同藥片一飲而盡,又松開手,讓杯子掉落到地毯上,敲出一聲悶響。
“我一定——”他拖長聲音,指尖敲著沙發,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
“會聽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