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樓手拍拍對方的肩膀,又稍微用力了,對顧正嘉說:“下次有什麼事,可以打你賀大哥的電話,總有一點事——”他長長地拖著聲音,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是不需要家人知道太多的,不是嗎?”
顧正嘉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又干笑了一聲,轉快步離開。
賀海樓看著顧正嘉走進電梯,隨手關了門,對著往廚房走的顧沉舟笑了笑,自己轉回到臥室,倚著窗戶站定,只一會兒,就看見顧正嘉一邊從樓底下走出來,一邊拿著電話將電話。
一刻也等不及啊。
賀海樓輕輕笑了笑,掏出手機撥了王芳行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王芳行調侃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能接到賀總的電話可真不容易啊,賀總有什麼吩咐沒有?”
賀海樓說:“吩咐真沒有,道謝有一個。這次可真是麻煩王局長了。”
王芳行語氣熱絡地說:“咱們什麼?你也太客氣了,不就是在中學里舉辦一個比賽嗎?就是你不說,我們教育部也要下通知召集各學校組織一點活的——不過現在看來,賀總心想事了?”最后一句多了一些試探。
賀海樓看著底下的顧正嘉:對方正站在道路的中間,似乎說得太投,都沒有注意到周圍了。
猜猜看他在給誰打電話?
賀海樓自己對自己說話。
是那位住在這里的網友呢,還是遠在省城的顧新軍?講的容,是晚上要在哪里見面哪里吃飯,還是他和顧沉舟同住一個屋子同坐一張沙發同睡一張床的事?
賀海樓稍頓了一下,慢吞吞地笑了兩聲,說:
“心想事嘛,倒還沒有,不過也不太遠了。”
“那是。”對面的王芳行說,“賀總想要的——”
我想要的——
“還沒有得不到手的。”
從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