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從外國找來投資,還是預先通過各方面的調查埋下了這個伏筆,在關鍵的時候把關鍵的技送到京城去測驗,還是顧沉舟在這場權利傾軋上所選擇的對應方式,都讓顧新軍挑不出病來。
前者的環環相套證明了顧沉舟細心,而后者——他相信自己的兒子在這件事上,能夠找出很多應對的方式。
比如暗地里用謀詭計把水攪渾攪,再比如拐個幾道彎找上不屬于他這一系的領導,讓對方直接空降施,借此展示自己的雷霆作。
但前者失于狠,后者格局太小。
這一次的事下來,從張蒿聲的口氣里聽,他的兒子是本沒有出面啊……
“那個臭小子除了找來杰森集團,把杰森集團的換技送到京城里去測試之外,還做了什麼?”
“其他什麼都沒做了。”張蒿聲肯定地說,在不同的層次,張蒿聲看這個由杰森集團引出來的,搞倒劉有民、甚至讓劉有民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的局,就跟看一張白紙一樣,“就是在最后的時候,顧主任進了傅立的辦公室一次。”
這個也不難理解。傅立是青鄉縣的第一把手,在青鄉縣里,顧沉舟要平穩地升職,是不過這一尊地方神的。這一次事下來,顧沉舟做得平穩低調,但他做這件事的本目的,就是拔除自己政治道路上的釘子,讓傅立知道一些幕,是同樣的事沒有必要再做第二遍。
很好,非常好。分析到這里,顧新軍終于忍不住這樣想道。不管是從手腕還是從格來說,都已經基本達到要求了,接下去的前進方向,這個臭小子的意見,也應該加以考慮了……
“書記,沒有事我就先出去了。”張蒿聲看見顧新軍在沉思,起說道。
顧新軍點了點頭,在張蒿聲離開后,又獨自坐著琢磨了一會,一直到帶在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才從思考中清醒過來。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才接起來:“什麼事?”
打電話過來的是鄭月琳,顧新軍一接通,鄭月琳就直接說:“今天我跟林夫人見,對方問我小舟是不是在和薛家的孩子談。”
顧新軍“唔”了一聲:“是薛軍的兒啊。”
鄭月琳有點意外,想了想又覺得理所當然——顧沉舟從小到大有什麼事,連自己的爸爸和爺爺都非常告訴,更遑論這個繼母了:“小舟真的跟對方在談?我們找個時間約薛夫人來家里坐一坐?”
孩子永遠是自己家的好,這個時候,顧新軍就非常淡定地說了:“是薛家的孩在倒追小舟,小舟也沒跟我說什麼,現在大概還沒有追到吧。薛軍的夫人那邊暫時不用,我找個時間和薛軍喝杯茶。”
鄭月琳笑了一聲:“行,你有主意就好了。晚上想吃什麼?”
“你煮什麼我就吃什麼,都好吃。”多年積累,顧新軍總還是加了一些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