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與厲聲呵斥道:“都停下。”
刀劍聲掩蓋住了他的聲音。
他又厲聲喊著:“都停下。”
屋子外打斗聲漸漸停了下來。
商容與看著商玉州:“我們本不想跟你手的,也是清谷他不想跟你反目。如今你只有兩條路,一,我殺了你,我同清谷沖出去,大不了就多一點傷亡。二,我們各退一步,各自撤兵,我們回我們的云州,你們去你們的西城。既然談判不,命總得留著吧。”
商玉州凝視著商容與:“好,我們各退一步。將來你我誰先攻破皇城,拿到玉璽,誰就是皇帝。屆時戰場上,我絕不會手,也絕對不會再念舊。”
他后面那句話是說給冉清谷聽的。
商容與鏗鏘有力說了一個字:“好。”
他幾乎與冉清谷同時收回武,商玉州拿下劍。
商容與走過來拉著冉清谷的手:“我們走。”
冉清谷回了商玉州一眼。
商玉州站在天下,東升的籠罩著他,可他周是那樣的寒冷又孤單。
冉清谷淡淡道:“保重。”
商玉州難以置信看向冉清谷離開的背影。
那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屋舍盡頭。
保重。
多麼敷衍的兩個字,又多麼讓人留的兩個字!
這是他以前每次來北城看冉清谷時,在他臨走前,冉清谷總會說得兩個字。
他不會關心人,也不會說麻的話,這兩個字,是他能對他說得最多最關心的話語。
那時的他,總站在這庭院的藍花樹下,有時他來的是夏秋季,一樹的繁花紛紛落下。
落在他的肩頭、衫上,不勝收。
他每次在京都撐不下去了,就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像沒有什麼劫難能夠難倒他。
忽然間,他這十幾年的酸楚從鼻腔里涌出來,眼里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他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商容與是,他只是一個陪著冉清谷的夜行客,無論他再怎麼努力,他沒法變一道。就好像飛蛾撲火,它追逐著燭,可它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擁抱那燭火,唯一一次,就要耗盡整個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更新完了,今天是我這三十多萬字以來,第一次不準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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