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牌沒剪的確是書的疏忽,不過要解釋其實也不難,沈安途本來就不喜歡這件服,所以他 “曾經” 一時興起買下了這件服又從來沒有穿過。
但是沈安途太敏銳了。
謝鐸調節著監控畫面,看見他在帽間待了十分鐘后,又分別去了主次臥室、浴室、書房和儲間。
然后他就會發現,這個家里,所有關于沈安途的東西都是新的。
服是新的,生活用品是新的,書房沒有沈安途使用過的痕跡,沒有一本書上有他的字跡,儲間里也只堆積著幾臺新的健材,哪怕是最常用的床頭柜都沒有擺放任何現他個人習慣的東西。
簡而言之,這個家里沒有沈安途生活過的痕跡。
沈安途重新回到臥室的大床上躺下,他把手機舉到眼前打量——手機和手機號也是新的。
謝鐸放下手里的文件,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屏幕,等著沈安途的反應,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五分鐘后,沈安途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翻把被子一裹,開始午睡了。
謝鐸的眉頭皺起很深的川字,他翻出手機通訊錄,給周明輝打電話。
周明輝是公司技部的主管,謝鐸的下屬兼好友,沈安途所住別墅里的攝像頭全部都是由他設計安裝的。
周明輝很快接了電話:“喂?老謝,找我有事兒?”
謝鐸:“你在別墅里裝了多攝像頭?”
周明輝:“我想想,大概 80 多個吧,怎麼了?”
和謝鐸預想的差不多的,正因為這麼多角度的攝像頭才能清晰地拍到每一個角度的沈安途,但是這無疑也增加了沈安途發現監控的幾率,他很懷疑沈安途剛才的行為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
“太多了。” 謝鐸說。
“啊?” 周明輝不清謝鐸的意思,“所以要拆嗎?拆是能拆,但是之前為了藏這些東西,我們把整棟別墅重裝了一遍,現在要拆恐怕又得把室搗騰一次,怪麻煩的。而且話說回來,當初我們不就是為了全方位無死角地監視他所以才裝這麼多攝像頭的嗎?怎麼好好的要拆?”
謝鐸那頭沉默了幾秒沒說話,周明輝自己悟了:“你是不是覺得看那麼多攝像頭累的?那找我啊,我多派幾個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所有攝像頭,保證一只蒼蠅進來也不放過。我早說這種小事給底下人就行了,哪用得著你親自費這個神。”
監控畫面里,沈安途翻了個,仰面躺在床上,睡的領口松了一個扣子,出里面包裹著的一小節鎖骨。
“不用了。” 謝鐸掛斷電話。
謝鐸晚上到家的時候是六點三十五,剛好是吃飯的時間,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沈安途就站在玄關前等他。
沈安途一見到他就笑起來,角上挑的弧度非常好看:“我聽見車的聲音就知道是你回來了。”
有那麼一瞬間,謝鐸的腦海里閃過了大海里彩斑斕的珊瑚,它們炫目漂亮,卻往往藏著可怕的獵食者。
謝鐸花半秒鐘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海里的一條魚,他能拒絕得了這片珊瑚嗎?大概是不能的,畢竟沒有生能抵抗本能。
“今天在家做了什麼?” 謝鐸問他。
“什麼也沒做,有點無聊,不過我有了一個想法,我想跟趙阿姨學做菜,這樣以后家里的飯菜就可以由我來做了,好不好?” 沈安途接過他下的西裝外套掛在手臂上,等著他的回應。
“怎麼突然想學做菜?趙姨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謝鐸松了領帶,也被沈安途順勢接過。
“那倒不是,” 沈安途撓了撓下,用半開玩笑地語氣說,“不是有句話,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嗎?”
謝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從他手里拿回了自己的服和領帶:“你不用做這些,你已經有了。”
沈安途愣在原地,他看著謝鐸上樓的背影,好半天才回過味來,原地轉了一圈,小聲罵了句 “靠”。
直到兩人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晚飯,沈安途都沒有提今天在家里的發現,但謝鐸看出來吃飯的時候他好幾次想說什麼,結果又臨時把話題岔走。
最后還是在睡覺前,謝鐸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安途盤坐在床邊,表很凝重得開了口,但他問的問題,完全不是謝鐸預想中的那個。
沈安途問他:“我們是不是已經分手了?在我出事之前。”
“為什麼這麼問?” 謝鐸剛洗完澡出來,浴袍的前襟半敞著,水珠順著發梢從脖頸滾下來向結實的,沈安途看了一眼就錯開目。
“這房子里沒有我的東西,要麼我從來沒住過,那麼我把東西搬走了,我覺得多半是后者。” 沈安途手捂住額角的傷口,他覺得頭又開始作痛了,“所以我們…… 分手了嗎?”
“沒有。” 謝鐸回答得非常干脆,他的確沒有說謊,因為他們本沒在一起過,所以自然也沒有分手。
沈安途抬眸看他,臉上明顯寫著不相信。
謝鐸走到他面前,手想檢查他的傷:“又疼了?”
沈安途避開了,低頭著不說話。
謝鐸只能半蹲在他面前:“好吧,我跟你說實話,當時你執意要跟我分手,東西全搬走了,雖然我沒有同意。”
“我就知道。” 沈安途憤憤地說,“我出車禍是不是也因為這個?你不是說我是過馬路不小心被車撞的嗎,我當時就想,我怎麼可能這麼蠢?現在就說得通了,我那時候多半是緒低落心不在焉……”
謝鐸沒說話,沈安途當他默認了。
“可我們為什麼分手呢?” 沈安途問謝鐸,語氣里帶著滿滿疑和許埋怨。
謝鐸一邊想借口,一邊觀察他的表。
他想,這就是沈安途想了一下午出來的對策嗎?如果這些反應和表都是演出來的,他也許更應該轉行去當演員。
“我們沒有分手。” 謝鐸再次糾正他,“你當時給我的理由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太累了,走不下去了。”
沈安途眉頭皺想了一會兒:“是因為份地位嗎?你是大公司的主管,我是自由翻譯,說直白點就是沒有穩定工作,這棟房子肯定是你買的吧,相當于我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覺得已經追不上你了,所以想放棄?”
說完他自己又推翻了,因為覺得自己不像是會有這種念頭的人。
趁沈安途胡思想的時候,謝鐸已經吹干了頭發,并關了房間的大燈,借著床頭燈的上了床,坐在沈安途旁邊:“別想了,頭不疼嗎?”
“疼,但是不能不想。” 沈安途的頭發完全遮住了他的臉,床頭燈的太弱了,謝鐸看不見他的表。
沈安途的聲音同房間一樣變得很暗,他說:“如果你沒有騙我,我現在已經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因為失憶又忘記了朋友,我甚至記不得自己的銀行賬戶和碼,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依靠,連自己都靠不住,我現在只有你了,如果我們已經分手,那……”
沈安途沒有再說下去,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了。
謝鐸嚼著心底那點罪惡,再次重復:
“我們沒有分手。”
沈安途苦笑:“是嗎?謝鐸你是不是在可憐我?孤前任車禍后失憶,出于責任心不得不照顧一下?我記得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問起來,你原本都不打算跟我睡在一起。”
“沈安途,看我。”
“其實真不用這樣,我只是失憶了,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等我這兩天找一下房子,很快就搬出去,之前的醫療費我也…… 唔!”
沈安途剩下的話被謝鐸用堵在了嗓子眼。
這就是一篇流水賬的校園小(xia)清(zhe)新(teng)的故事… 說的是外號"閻王"的高富帥喜歡了班裡新來的白面書生,本以為那人最多是一個陰鬱虛弱的白無常,卻不知人家才是冷面冷心的活閻王 一句話文案:閻王遇上活閻王 屬性:屬性:對外霸氣側漏對受狗腿攻X對外陰鬱刻薄對攻彪悍受
青裴新官上任第一天,董事長就把自己管教不了的兒子扔給了他。嗯?讓他「帶孩子」? 這個暴躁霸道的痞子,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他顧青裴要是對付不了這種毛頭小子,還怎麼在公司服眾? 日子在倆人的明爭暗鬥中緊張度過,只是,他們的關係卻在朝著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總之,這是一個腹黑精英叔受和霸道流氓忠犬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