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軒為了保命,迅速吃完了飯,借口還有急事先走了。
沈安途疑心是今晚自己做的紅燒魚不好吃,因為謝文軒和謝鐸明顯都沒有吃多,但謝文軒發誓魚很好吃,吃得是因為晚上和狐朋狗友還有一場,謝鐸也說下午喝了太多咖啡,沈安途姑且信了。
吃完飯后,沈安途把臟碗筷送進廚房,放進洗碗機,再整理好廚房,等他出來的時候,餐桌已經被謝鐸收拾干凈了,桌椅都擺得整整齊齊。
沈安途看著走廊里謝鐸給他留的壁燈,一說不出的熨帖在心里舒展開來。
他有點心,先是去了書房,發現沒人,又回了臥室,然后在臺上找到了正在煙的謝鐸。
謝鐸還穿著襯和西,黑皮帶束著他的腰,沈安途能隔著服想象出那底下的。
謝鐸轉看見沈安途過來,正要把煙滅了,卻先被人抱住腰著前一頓不講理地深吻。
煙草香在兩人里蔓延,沈安途發覺自己不討厭煙味,甚至還有些懷念。
謝鐸一手捧著沈安途的后腦,另一只手把煙夾得遠遠的。
沈安途從不克制,兩人親著親著覺上來他兩只手就開始不老實,先是謝鐸的腹和,然后就去解謝鐸的皮帶。
謝鐸卻在他的作里越來越清醒,他很想問沈安途是不是把自己當人了,他得在多人上實踐過才練得這一套好手法。
沈安途被強推開的時候人都是蒙的,他看著謝鐸疏離的眼神仿佛被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冷水。
“我去洗澡。”
謝鐸轉走了。
沈安途在臺發了一會兒呆,剛才還溫和無比的晚風突然刺骨起來,沈安途在全涼前回了房間。
這還是謝鐸頭一次在沈安途之前洗澡,往常謝鐸都要在書房里工作好一會兒才會回臥室。
趁謝鐸洗澡的這段時間,沈安途用平板翻看食視頻,等謝鐸出來以后把平板給他:“你看看這幾道菜你明天想吃哪個。” 然后自己拿著睡進了浴室。
他語氣自然,仿佛剛才在臺上的事本沒有發生。
沈安途在浴室里把臟服掉扔進臟籃,他和往常一樣會對著鏡子審視自己的,之前在車禍里留下的傷疤已經掉得七七八八,新長出的皮泛著脆弱的,不算難看。
除了本不喜歡自己,沈安途想不出第二個謝鐸不肯和自己親熱的理由。
這次洗澡沈安途故意拖了很久,他甚至還在浴缸里泡了一會兒,等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變一只蒸的螃蟹,全上下都是紅的。
謝鐸打量了他兩眼:“下次不要泡那麼久,對不好。”
“嗯。” 沈安途還沒吹頭發,只在頭頂搭了一塊巾,“你看好明天要吃什麼了嗎?”
“隨便,我都可以。” 謝鐸把平板還給他。
沈安途劃開屏保,里面的頁面還停留在沈安途之前定格的畫面,他懷疑謝鐸本沒看。
沈安途有點難過,他低頭看著平板,發梢上的水珠不停滴落在屏幕上,像在下一場大雨。
“你選一個好不好?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的喜好,我無論做什麼你都會面不改地吃掉,這其實本沒有必要。我知道你在照顧我的緒,但我失憶了,你不告訴我的話,我通過什麼了解你呢?”
謝鐸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后下床,從柜子里拿出吹風機走到沈安途面前。
“我覺得你誤會了什麼。” 謝鐸用沈安途頭頂的巾了他的頭頂,“你失憶之前很忙,幾乎從不做飯,我在公司要麼吃外賣,要麼在食堂隨便解決,只有偶爾回父母家才吃得到像樣的家常菜。我說隨便都可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的廚藝很棒,無論哪道菜都很合我的胃口,如果一定要說我不喜歡吃什麼,那就是腌漬食品,但如果做得好吃,我也可以吃一點。”
沈安途愣愣地看著謝鐸,他想說點什麼,可嚨仿佛被堵住了似的。
謝鐸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于是放語氣:“后天你想去哪里?檢結束后我可以帶你去。”
沈安途這才想起白天他問謝鐸什麼時候可以陪自己出去,謝鐸說下次,所以是真的有 “下次”,就在后天。
“我還沒想好,到那天再說吧。” 沈安途的心好了起來。
謝鐸讓沈安途坐在床邊,把巾搭在手臂上,然后幫他吹頭發。
沈安途在暖風中舒服地瞇起眼睛,謝鐸的作很輕,生怕弄疼他似的,和平常他自己吹頭發的狂野手法完全不同。
謝鐸的指尖偶爾會劃過他的眉梢和臉頰,有點,他扶著床沿的手握床單,忍住了想要抱住謝鐸的沖。
沈安途的頭發很,這段時間一直不剪養得有些長了,謝鐸很難想象一個滿肚子謀詭計的男人會有這樣的頭發。但如果從沈安途飛機出事那天開始,把他的人生干凈利落地隔斷兩半,謝鐸現在獲得的這個新的沈安途,他擁有這樣的頭發倒是不奇怪了。
“嘶——燙。” 沈安途握著謝鐸的手腕把吹風機換了個方向。
謝鐸收回思緒,專心給他吹干了頭發,然后兩個人一起靠在床頭看食視頻,挑出了幾個兩人都覺得不錯的。
謝鐸看沈安途這麼喜歡做飯,提議專門聘個特級廚師教他做菜,沈安途拒絕了:“我就是做著玩兒的,而且趙阿姨的手藝就很好啊,這個視頻只要看一遍第二天就能做出一樣的,沒必要。”
謝鐸于是不再說話,看他給一個香蔥排骨的視頻點了收藏。
“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嗎?” 沈安途看了眼時間,都快十點了,謝鐸一直沒去書房。
“嗯。” 謝鐸一直盯著沈安途的平板,沈安途正在檢查收藏夾,他把已經學會的菜品視頻移除收藏,在劃到某個位置的時候他突然退出收藏頁面,若無其事地看起其他的視頻。
“剛剛那個是什麼?” 謝鐸要去點屏幕。
“沒什麼。” 沈安途側躲開不給他點,謝鐸要搶,他就低頭作勢要咬他的手。
謝鐸決定等明天去檢查后臺數據,看看之前自己錯過了什麼。
十一點的時候兩人關燈睡覺。
前幾天沈安途都是主進謝鐸懷里睡的,但是沈安途還記得謝鐸剛剛在臺上推開他的仇,他決定給謝鐸一個懲罰,他今晚勢必得不到沈安途的投懷送抱。
所以現在他和謝鐸分別睡在大床的左右,涇渭分明,中間空出的位置可以再三個人。
沈安途著自己閉眼睡覺,但習慣了和謝鐸抱著睡后,自己一個人睡就怎麼都不習慣了,沈安途發現罪的只有自己,而被罰的那個人卻睡得安然自得。
兩分鐘后,被子輕微了,沈安途到了謝鐸的手,順著他放松的指了進去,輕輕扣住,像兩枚嚙合完的齒。
“睡覺。” 謝鐸的聲音突然在黑暗里響起,比平常的聲音更低一些,沈安途拿不準自己是不是弄醒了他。
“我握著睡可以嗎?” 沈安途在心里不滿地低估,不給人,至給只手吧。
謝鐸沒說話,但是翻個了,把被握住的那只手朝沈安途那邊送了送。
沈安途收到許可暗號,立刻也翻了個,面對著謝鐸,把那只陪睡的手握住送到面前在臉頰上,沒過多久,睡意終于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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