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懵了,剛才他們喝得高興,氣氛到了自然想來一,所以是他先點的煙,謝文軒只顧著埋頭喝酒顧不上其他,沈安途主找他要了一,季遠當然是毫不猶豫地給了。
季遠干咽了一下,默默把自己手里的煙藏到桌子下面:“他…… 他自己喝多了要的……”
場面有些難看,可就在這時沈安途還不知死活地喊:“喝!繼續喝!謝…… 謝總來了?一起喝!”
這一咋呼把謝文軒喊醒了,他突然猛地站起端著空酒杯干嚎死了都要,聲音差點蓋過音響。
季遠看著謝鐸的臉,覺今天自己就得代在這。
謝鐸想發火,但也知道不能跟酒鬼講道理,他閉眼緩了緩,把醉一灘泥的沈安途扶起來,冷聲代季遠:“我先帶他走了,你自己回去。”
季遠呆了一秒:“那…… 那謝文軒?”
“讓他死在這。” 說完謝鐸就帶著跌跌撞撞的沈安途走了。
季遠并不敢真讓謝文軒 “死在這”,他也費力地扛起謝文軒往外走,他一個一米八不到的個頭要把近一米九的謝文軒扶走實在不容易,幸好出門就遇上主管,兩人一起架著謝文軒往外挪。
會所后門比較蔽,路燈也昏暗,主管說他去車,讓季遠先自己照看謝文軒,季遠馱著人不好容易把腳步穩住,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車邊抱在一起的沈安途和謝鐸。
沈安途鬧脾氣嚷嚷著不肯上車,謝鐸正抱著哄他。
謝鐸的聲音不大,可周圍太安靜了,季遠可以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
“乖,聽話,上車我陪你喝。”
“頭疼?頭疼還喝這麼多?”
“好好好,都怪我,怪我來遲了,現在我接你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季遠不敢相信,剛才還那樣殺氣騰騰的一個人,竟然也能用這樣溫的語氣說話。謝鐸一直背對著他,可他卻能清楚地想象出謝鐸說這話時的眉眼……
季遠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盯著謝鐸的背影許久,直到一道凌厲的視線刺向他。
是沈安途在看他。
沈安途的下靠在謝鐸的肩膀上,眼睛直直地瞪著季遠,視線清明地本不像個醉鬼。
季遠渾一個激靈,立刻錯開眼,可即便謝鐸的車已經開遠,沈安途視線留下的那冰冷還是一直留在皮上,很久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