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話,沈安途就是腦
時隔兩個半月沈安途重新回到錦盛,忙到恨不得把一個人當八個人用。
一場會議兩小時回到辦公室,才清空沒多久的桌子上又堆滿了文件。
“西蒙你知道嗎?我覺自己就像個大型垃圾理場,什麼爛攤子都往我這堆,我不僅要進行垃圾分類,還得當場把可回收垃圾直接做品給他們送回去。” 沈安途吐槽完才想起來自己的書換人了。
新來的書唐駿是個地道的中國人,沒有西蒙高大英俊,也沒有西蒙會看眼,但勝在聽話能做事。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次沈安途錯名字了,于是他想了個辦法:“唐書,你有英文名字嗎?”
唐書老實地回答:“沒有,沈總。”
“那從現在開始你有了,你就西蒙,有問題嗎?”
“…… 沒有。”
“很好,去工作吧。”
沈安途嘆了一口氣,認命地開始理工作。他現在無比懷念被謝鐸囚在別墅里的日子,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還有相伴;再看看現在,他拼了命的工作,得不到幾個錢不說,還得跟謝鐸異地,這都要怪石曉東和西蒙,當然主要是石曉東。
就在幾天前,就在這個辦公室里,沈安途大張旗鼓地把石曉東趕了出來,確保廁所的保潔阿姨都能在十分鐘知道這個八卦。
那是沈安途從警局出來的第二天,他還在冒咳嗽,卻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帶人風風火火上到錦盛大樓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命令石曉東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這間屋子,石曉東臉很不好,但還稱得上鎮定,他表示經過新的東大會選舉,現在他才是錦盛的董事長,要走的是沈安途。
沈安途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讓人宣讀公司章程。石曉東申請召開東大會且能被選為新董事長的前提,是沈安途因事故失蹤,不能管理公司事宜這條事實,而一旦沈安途回歸,該前提不再立,那麼董事長換屆的決策便有待商榷,這時候按照公司章程,是需要再次召開東大會重新投票的,但這個時候沈超幫了個忙。
正如沈安途所料,沈超在之前的東大會被石曉東騙得很慘,石曉東等人一開始就和沈超達了易,他們幫沈超拿到錦盛,事之后沈超會轉讓一定比例的權,但他沒想到這幾人只是把他當槍使,讓他干盡了得罪人的事,然后再一腳踢開,為整個錦盛的笑柄。
現在沈安途回來了,沈超為了報復石曉東,主揭發了不東大會的投票黑幕,很多東都被買通了,沈超手里藏了點證據。那麼據法律法規,那天東大會的決策無效,如果石曉東不肯離職,他們可以在法院里吵一架。
一堆法條和章程擺在面前,石曉東沒有再爭辯,只是臨走時在沈安途耳邊道:“祝沈董早日找到害你飛機失事的兇手。”
“多謝。” 沈安途臉上笑得有多歡,心里就罵得有多狠,石曉東這老東西走了都不忘惡心人。
但同時這句話也在告訴沈安途,他可以把石曉東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拽下來,可以當著全公司人的面讓他出丑,卻不能給他實質上的懲罰,即便知道當初在飛機上手腳的幕后黑手是他,沈安途也沒有證據,他很可能永遠找不到那個失蹤的黑匣子,也許還包括吳康雅。
沈安途和謝鐸差點丟了命,錦盛集團險些破產,而導致這一切的元兇卻依舊能過著好日子,沒有半點損失。
沈安途絕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但現在沒空想這個,他必須首先把岌岌可危的公司救起來。
之前錦盛一團混的主要原因就在于分裂,各個派系只顧著自己的利益,沒人想著經營公司,而現在沈安途回來了,他在錦盛里威名猶在,不需要使什麼手段,那些趁他失蹤轉向其他勢力的人手便紛紛回歸,沈安途恩威并重,一個瀕臨崩塌的集團開始重新運作。
最主要的當然是解決資金問題,但因為有虞可妍在,這件事反而是最為順利的。
本來錦盛的負債就很高,這是房地產公司的通病,加上張盛掏空的那部分,如果再沒有外來資金注,下個月錦盛就發不起員工的工資了,所以當沈安途提出再一次增資擴時,沒什麼人反對。
于是很快所有都開始報道芬梅卡集團控錦盛這件事,連帶著猜測起沈安途和虞可妍的婚期,畢竟兩人很早就訂婚了,現在虞家得到了錦盛,相當于獲得了來自沈安途的彩禮,兩人離結婚幾乎只差一個儀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安途和虞可妍兩人突然公開宣布分手,從此以后只是普通的商業合作伙伴關系。
而這麼一件在里掀起軒然大波的決定,其實只是在錦盛對面一家小咖啡館里隨意聊出來的。
那天虞可妍抵達咖啡館的時候沈安途已經在了,他坐在常坐的角落里,穿著正式的西裝,頭發剪回了過去的短發,做了個造型,出潔的額頭,干凈利落,眉眼致銳利,和兩個月前的打扮沒有任何區別,但虞可妍很明顯地看出他不一樣了,畢竟過去的沈凜可不會一邊盯著手機屏幕一邊傻笑。
虞可妍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向服務員點了兩杯拿鐵,然后上下打量著沈安途道:“看來某人的追夫之路很順利嘛。”
沈安途收起手機,重新做好了表管理:“恰恰相反,非常艱難,他已經將近一個星期沒有回我消息了。”
虞可妍挑眉:“但你好像看起來并沒有很難過?”
沈安途淡然一笑:“至他沒有拉黑我,我還是可以每天給他發 / 照。”
虞可妍做了個無語的表。
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虞可妍說了謝謝,然后再次觀察起沈安途,他現在的狀態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像是一株長期待在黑暗里的生植突然見到了。
這讓虞可妍不由地想起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沈安途得知謝鐸遇上槍襲生死未卜,信任的書西蒙背叛了他,他打電話給虞可妍,歇斯底里得像個瘋子。
“我要見他,我他媽現在就要見他!虞可妍,幫我準備飛機,我要去 B 國,現在就要!”
虞可妍勸他冷靜:“不止是警察在查你,謝家和石曉東都在找你,你只要坐上我的飛機,下了機就會被直接押送回國。”
“那就坐船渡出去,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你能幫我去 B 國怎麼都行,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冷靜一點,Andrew,如果一直坐船你可能需要半個月才能晃到 B 國,那個時候謝鐸說不定都已經出院回國了。”
“那就先坐船出境再轉飛機,我向謝鐸的表弟確認過了,他傷到了大,短時間都不方便行,我要去見他,虞可妍,求你了……”
虞可妍握著手機愣住了,從認識沈安途到現在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見沈安途用這種卑微的語氣說話,更別提求什麼,就算當初在 Y 國被人當做狗用鞭子都沒服過的人,那麼明算計、冷漠無的沈凜,竟然為了要見一個人,完全喪失理智,肯讓虞可妍漫天要價。
虞可妍向他反復確認:“你知道就算你陪在謝鐸邊也幫不了什麼忙對吧?”
“知道。”
“同樣你也知道,現在留在國理公司危機比傻不拉幾跑到 B 國見人一面更明智對吧?”
“知道。”
“好,最后一個問題。” 虞可妍問,“你過去一直用心里有白月這個理由騙了不小姑娘,其實這是真的對不對?那個人就是謝鐸?”
沈安途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是。”
虞可妍沒什麼要說的了:“準備一下,最遲清晨你就能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