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稚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段嘉許沒忍住笑，膛起伏著：“大爺，您能別逗我笑嗎？我這肚子上還有傷口呢。”

老爺爺嚴肅起來：“小伙子，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這對象長得多俊啊，還會照顧人。你要不珍惜，你后悔都來不及。”

段嘉許放棄斗爭：“行，我明白。”

桑稚還掙扎著：“爺爺，真的不是。”

“小伙子，你可得好好對人家。”老爺爺語重心長道，“人家小姑娘還給你帶這麼多東西，也不嫌棄的。”

段嘉許點頭：“行啊。”

“……”桑稚忍不了了，“我要走了。”

聞言，段嘉許回了頭。注意到桑稚的表，他收斂了下邊的笑意，輕咳了一聲，故作正經地說：“別在意這事兒，人家聽不清，就當他開個玩笑，知道嗎？”

桑稚當沒聽見。緩緩吐了口氣，垂死掙扎般地說了句：“爺爺。我真不是他對象，他比我大很多的。再大點能當我爸了。”

段嘉許：“……”

“嗯，當爸爸好。”老爺爺連連點頭，似乎極為贊同，“你們早點結婚，早點生個大胖小子。穩定下來，什麼都好。”

“……”桑稚也放棄了，看向段嘉許，“嘉許哥，我走了。”

段嘉許單手捂著傷口的位置，像是在極力地忍笑，聲音都顯得沙啞了幾分：“行，自己路上小心點，記得吃飯。”

桑稚抿著，穿上外套：“嗯。”

段嘉許：“到宿舍了給我打個電話。”

桑稚哦了聲。不想理那個老爺爺了，但還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禮貌，勉強地跟他們道了聲別。

快速地說了聲再見，隨后便轉頭往門口的方向走。

下一秒，桑稚還能聽到后的老爺爺在說：“誒，你媳婦兒要回去了嗎？”

伴隨著段嘉許玩世不恭的笑聲，似乎覺得他的話極為有意思，也附和著說：“嗯，我媳婦兒要回去了。”

“……”

他能不能要！點！臉！

接下來的六天，桑稚照常有空了就過來。

隔壁床還一直是那個老爺爺。他的子似乎不，陪護他的人一天換一個。他的話不，經常會跟段嘉許和桑稚聊天。

說的也永遠是那個話題。

像是只對這個興趣一樣。

就比如現在。

老爺爺看著他們兩個，和藹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段嘉許懶懶道：“我們不結婚，不是那關系。”

聽到這話，老爺爺立刻板起了臉，明顯不贊同：“不結婚怎麼行！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嗎！”

桑稚：“……”

老爺爺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苦口婆心道：“早點結婚，早點穩定下來。結婚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兩個人合適了，在一起，日子會過得很好的。”

段嘉許挑眉：“行。”

老爺爺又問：“那打算什麼時候結啊？”

段嘉許往桑稚的方向看了眼。他好幾天沒刮胡子，下長出胡茬，看上去更了些，吊兒郎當道：“人姑娘還沒到法定婚齡呢，再過兩年吧。”

“……”

到后面，桑稚直接屏蔽了他們的話。一旦他們開始聊天，就戴上耳機，聽見了也當做自己沒聽見。

住院滿一周，段嘉許拆線出院。

那天，桑稚提前過去，幫他把東西收拾好。臨走前，老爺爺坐在病床上看他們兩天，笑容滿面：“要出院啦？”

段嘉許嗯了聲：“大爺您好好調養，早點好起來。”

老爺爺點頭：“你倆可得好好。”

段嘉許正想說點什麼。

這次反倒是桑稚先開了口：“知道了。”

段嘉許撇頭看。

余注意到他的視線，桑稚也看了過來。似乎是忍了很久，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珠子黑漆漆的，看不出緒。

而后，一字一頓地說：“會盡早結婚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段嘉許：嗯？？？？？？？？

桑稚：算了，我也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