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和桑延都有。”錢飛說,“你倆站我旁邊,跟來搶我老婆的一樣。”
“說什麼呢。”段嘉許說,“你就這事?”
“等會兒,還有還有,”錢飛笑嘻嘻道,“咱再來聊聊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姑娘唄,我還頭一回看到你發呢。”
段嘉許:“掛了。”
“等會兒!”錢飛的語氣帶了幾分譴責,“誒,是不是太久沒見,你都沒把我當兄弟了!不然你怎麼都不跟我說你的事了!”
“就為這事兒,”段嘉許氣樂了,“你這段時間給我打了多個電話。”
“你這不是一直沒說嗎?我這不是好奇嗎!”錢飛說,“你別跟我扯什麼罪惡,整得那姑娘跟未年似的。”
段嘉許了眉心:“你哪來那麼多話。”
錢飛:“怎麼認識的啊?你們公司的?”
“不是。”
“那我也沒見你提起平時去哪玩啊。”錢飛說,“說真的,開始追了沒啊?你不會真就因為年紀小就沒膽追吧?”
段嘉許沉默幾秒,忽地笑了:“慢慢來吧。”
那姑娘還把當親哥呢。
一下子太過了,好像也不行。
想到今天自己做的事,他清了清嗓子:“我還真沒做過這種事兒,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點——”
“……”
“得心應手。”
聽到想要的答案,錢飛反而驚了:“你前兩天不還跟我說沒這回事兒嗎?你說人家姑娘小,別再提這茬了,你今天怎麼回事啊?”
“……”
“罪惡沒了啊?”
“我都多大年紀了。”段嘉許輕笑了聲,“我要那玩意兒來干嘛。”
“……”錢飛著嗓子吼,“禽!!”
又安靜幾秒。
段嘉許側頭,看著副駕駛的位置。
他忽地想起了,在醫院醒來的那個早上,小姑娘蜷一團,睡著陪護椅上的模樣;
想起了在他被人當眾潑了水,第一反應是護著他的模樣;
想起了醉得月份都不知道怎麼算,卻仍然記得他后注意事項的模樣;
想起了剛剛坐在副駕駛座上,腮幫子鼓的像河豚,吃著草莓的模樣。
想起了笑時邊的兩個小梨渦,
以及,為了別人哭的模樣。
段嘉許垂下眼,淡笑著說:“這覺還好。”
錢飛:“啥?”
“我也快三十了,還沒怎麼做過想做的事,就想試試。”段嘉許低聲說,“但如果嚇著了,就算了。”
“……”
“但我覺,”段嘉許用指腹蹭了蹭下,想起了剛剛桑稚的反應,悶笑出聲,“我還做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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