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眨了眨眼：“你還會做蛋糕。”

“以前在咖啡廳打工，學了點。”段嘉許準備往蛋糕上著蠟燭，邊漫不經心地問，“想用哪個當生日蛋糕？”

桑稚指著他做的那個：“這個。”

“幾？”

“一就好了吧。”

段嘉許的眉梢一抬，話里帶著拒絕的意思：“十九。”

桑稚無語：“這麼多怎麼吹。”

“小姑娘，”段嘉許吊兒郎當道，“你得認清一下你的年齡。”

蛋糕店給了兩包蠟燭，一包里有十二，所以還夠用。桑稚忍不住吐槽：“那你生日的時候，還得跟別人要多一包蠟燭。”

“我生日的話，”段嘉許很雙標，“一就行。”

“……”桑稚很不爽，非常計較地說，“我到時候一定給你滿二十六。”

段嘉許只是笑，把蠟燭好之后，到茶幾上拿了打火機，還有一個的袋子。他垂著眼，慢慢地點燃所有蠟燭。

桑稚跑到玄關關燈。

回來的時候，段嘉許已經點好了。他的面容被燭染上暖，忽明忽滅，看不太清神，卻顯得格外繾綣和。

算起來，這也是桑稚第一個跟他一起過的生日。

段嘉許開口給唱生日歌，低啞溫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著。最后一句歌聲落下后，桑稚許了個愿，用力吹滅蠟燭。

只吹了大半。

的角一，又吹了幾下，才全部吹滅。

看著的舉，段嘉許笑出聲，膛起伏著，帶著肩膀都在。而后，他起開了燈，把那個的袋子遞給桑稚：“生日禮。”

桑稚接過，并不輕。說了句謝謝，忍著好奇心，拿著蛋糕刀開始切蛋糕。

只切了一下，段嘉許就接過蛋糕刀，幫切了一小塊出來。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袋子，突然問：“要不要看看別人給你送的禮？”

桑稚看了眼，搖了搖頭：“回去再看吧。”

段嘉許沒強求，又問：“這男生在追你？”

桑稚想了想：“應該吧。”

段嘉許輕笑了聲，拖長了語調問：“很多人追？”

想到先前在醫院吹的牛，桑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含糊道：“還行。”

很快，段嘉許又問：“追你有什麼條件不？”

桑稚莫名其妙：“這哪還有條件，又不是選對象。”

“那說說，”像只是隨便聊聊一樣，段嘉許的語氣很淡，“你有可能看得上眼的，要什麼條件。”

桑稚抬眼，猶疑地說：“長得帥。”

段嘉許：“嗯。”

“脾氣好。”

“嗯。”

“得比我高一個頭。”

“嗯。”

“三觀正。”

“嗯，還有呢。”

桑稚拿著叉子，咬了口蛋糕：“沒了。”

“你說的這些條件，我都符合。”段嘉許用手指抹了層巧克力醬，輕蹭到的臉頰上，“所以，問你個事兒。”

“……”

像是期待已久的事，終于要發生，帶著極為強烈的預示。

桑稚撞上他的眼，幾乎能猜到他的下一句話是什麼，心跳卻仍是了半拍，張到有些不過氣。把角的蛋糕殘渣掉，訥訥看他：“什麼。”

段嘉許笑了聲，目曖昧，卻又顯得認真。

這次他沒再先前那樣，有任何掩飾，也不再說什麼模棱兩可的話。

直截了當地跟攤了牌。

“我能追你了嗎？”